”
齐墨低下头,和九狸飞快地对视一眼,却没有开口。
倒是九狸皱着眉,借机插上话,大声用汉语冲华白喊着:“喂,你能听懂中国话不?”
华白哪料到被这么一问,愣了一下,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九狸松了一口气,心说这下好了,免得用英语骂人占下风。
她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就是说不好英语,反而是更难学的德语好一点儿。
挣开齐墨的怀抱,她三步两步站在两个男人中间,抱着手臂怒道:“我说你,男不男女不女阴阳怪气的,跑这来拆散我们想干啥?你不说我也知道,像你这样软绵绵的男人,就喜欢我们家高大威武的齐墨这样的男人,想搞同性恋!bl是很美好,但是你想占我的男人,我还不同意咧!明白没……”
没等她说完,齐墨一把把她拽回来,要知道华白可不是吃干饭的,九狸不晓得他的厉害,但齐墨知道。
“拉我干什么……”九狸不乐意,甩开齐墨,嘟嘟囔囔地站好,退在一旁,用邪恶的小眼神瞪着华白。
完全处于震惊和崩溃的华白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好半天,他才抬手揉揉额角,头痛万分,无比恼怒地看着齐墨,“这样的女人你也肯要?”
九狸斜眼,不语。
齐墨露出一个含义深远的笑容,将手搭在她肩上,“所以,华白先生错爱了。”
华白眼中一凛,杀意立显,他周遭好似立刻降温了好几度。
那是一种因为被人看出内心而产生的恐惧和怒意。
就在九狸以为,他们要继续僵持不下的时候,华白突然出手了!
他快如闪电,九狸只觉得眼前一花,就觉得喉咙一痛,想叫也叫不出!
与此同时,敏感地察觉到不对劲儿的齐墨,急急上前,伸手想拦在九狸前面。
却终是慢了一步,华白的快,难以防备,难以抵挡,就在他生生捏住九狸喉咙的同时,一道蓝汪汪的影子“嗖”的一声,也盘上齐墨的颈子!
“你可以反抗,如果你不想活的话。”华白手上使劲,话却是对着齐墨说的。
果然,齐墨没有妄动,因为他第一眼就认出了,脖子上那抹凉意来自于一条蓝色的细长小蛇,是华白随身携带的毒物,他上次在岛上亲眼见过的。
周围的黑衣人早在齐墨出现的那一刻,就处于高度戒备的状态。
齐墨举了一下手,示意手下,没有他的指令,绝不能出手。
“咳咳……”随着他左手的收紧,九狸顿觉呼吸困难,猛咳一阵,嗓子里似被火燎过。
“我不动,你要干什么?”齐墨眼睛盯着那蓝色的、吐着芯子的小蛇,身上一阵恶寒。
华白提着九狸,犹如提着一只待宰的羔羊,慢慢走近齐墨。
“你们上过床了,是吧。”
他突然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齐墨和垂死挣扎的九狸俱是一愣。
齐墨犹豫了一下,点头,心上蓦地想到一种可能,顿时觉得如五雷轰顶。
难道……
像是猜到了他的怀疑,华白将九狸往他身前一递,冰冷中夹杂着愠怒的声音,“你自己干的,自己看清楚!”
“啊……咳咳咳……”
已经有些窒息的九狸被他掐得有些翻白眼,猛地被他松开,弯下腰就是痛苦的猛咳。
齐墨仍旧不敢乱动,那小蛇似乎已经不耐烦起来,不断用小小的眼睛瞪着他,蛇信子一吐一吐。
“顾九狸,如果有一天,你影响了我的判断,那么别怨恨我无情,我会牺牲你……”
齐墨的话言犹在耳,九狸咳得抬不起身子,忽然想起了这句话。
这是他从欧洲回来,对她说的第一句话,甚至连她与卿禾的事,他都大度地只字未提。
只有这么一句。
现在,也许就是应验这句话的时候了?!
心里一下抽痛,却不是寻常意义的那种伤心,她知道,他担负着太多人的生死。
下巴一痛,原来华白见齐墨没有动作,快了一步捏住九狸,强迫她抬头。
齐墨细细打量着九狸的脸,目光温柔了些,在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嘴上不断审视着。
忽然,他的一双鹰眼死死盯在她因剧烈咳嗽而蓄满泪水的眼,难以置信地重新看了几眼,这才颤抖着声音开口:“华白,你……”
似乎很满意他的发现,华白微笑起来,摊开两手,无辜地回答:“谁让你一回来就和她做爱呢?这原本是应该你承受的结果,结果现在,成了她。”
听不懂他们俩的哑谜,九狸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用背面的镜面照着自己的脸。
没有任何不同和奇怪之处,她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就在这时,她忽然发现,在自己的两只眼睛里,好像多了几个小小的黑点儿,小得几乎叫人差一点就会忽略。
好像就在等着她的发现,华白好心地提醒,“这是中了降头的症状。顾小姐你好,我是华白,我的职业是降头师。”
降头师?!
东南亚一带的降头师,为什么出现在遥远的欧洲?
她茫然,迷惑地望着华白,居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齐墨大怒,上前一步,质问道:“我在岛上时,你对我下了降头?!”
“你没发现,这真是遗憾。”华白摇着头感叹,眼睛却是望着脸色煞白的九狸。
他知道齐墨是聪明人,和聪明人打交道,总是不困难的。
手一扬,那小小的蓝色身影听话地松开自己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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