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美怡气得直跺脚,都兵临城下了,他倒没事人一样睡得跟猪八戒似的。难怪表姐看不上他。
她在圆椅上坐下,思忖下面该如何应付可能出现的状况。总不能老守着他吧?这家伙有前科,万一再喝醉酒怎么办?
刘美怡在冥思苦想,睡梦中的老三突然一骨碌坐起来,“她来了!”
她一惊,轻轻一跃奔至门后,先是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尔后,从猫眼里往外看。
外面什么都没有,她悻悻然地退回来,斜了老三几眼,“你是在做春秋大梦吧?”
老三拿起床边的电话拨了前台,“喂,你好!请问一下,718房没住人吧?我想订下来。什么,已经住了人?刚住下的?哦,是一个女人。请问她叫什么名字?看是不是我要等的人?阿依莲,哦,不是。好,谢谢了!有什么需要我再打电话找你。”
放了电话,老三抬眼看刘美怡。他们的房间是717,718在左隔壁。
“是冲我来的吗?”老三自言自语。
“是阿依莲。”刘美怡很惊奇,他怎么能在梦里感知阿依莲来了?
“有意思!”老三从床上跳下,“我第一次看见她,就觉得她有古怪!”
“你到底藏了什么秘密?”刘美怡也没弄明白。按说那把古剑已被博物馆收藏,没老三什么事了,为什么还有人对他感兴趣?莫非真有臧宝图被他藏起来了?
“莫非古剑上有什么秘密,因为古剑经我的手,他们认为我掌握这个秘密?”老三思维清晰,只是不爱动脑筋,他思忖道。“剑上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呀。想想啊,要真有什么臧宝图什么,几百年下来早成粉末了?况且,剑与鞘严丝合缝,也藏不下什么图啊?该死的鬼狒狒,下次遇见它,非暴打它一顿不可!”
“你真没什么秘密?”刘美怡盯着他的眼睛。
“你眼睛瞪得再大,也扫描不出我满怀无奈。”老三简直要醉了。平白无故得了一把古剑,整出一身的麻烦。自己长得很倒霉吗?
刘美怡看他确实不像说谎,便说,“有个问题我一直不明白,你说的那鬼狒狒,说穿了就是一种大猴子。它怎么不一鼓作气收拾你们,还找了一颗神奇的野果救你的命?不仅如此,又莫名其妙把一把古剑塞给你?”
“那只鬼狒狒是我义父——一个叫钟阿满的瑶族老头早年救活的,那时,它还是头小狒狒,经常跟我义父在山里玩。”老三取下脖子上的令符给她看,“这个是从前我义父戴着的。鬼狒狒是动物,但也是灵长动物,大脑发达。我想,鬼狒狒应该是熟悉这味道,所以,才对我友好。”
“这个令符不是丢失了吗?”刘美怡迷惑不解。
“上次我去蛤蟆坑找你表姐,我们都中了桃花瘴。幸好鬼狒狒出现了,它把令符塞我嘴里避毒。令符上有它的口水,百毒不侵。”老三越说越神奇,“你是不是想问,令符为什么会在鬼狒狒手上?我猜测,应该是偷令符的人到了莽山,令符被鬼狒狒抢了。”
这是目前最合理的解释,除此之外,刘美怡也想不出更好的解释,她摸着令符仔细看,“这令符看上去确实很古老,恐怕值点钱。”
“它的价值十把闯王剑也比不上。”老三拿过令符戴上。
“这个我倒没看出来。”刘美怡说。
“说了你也不会信。”老三轻轻笑了,“你是唯物主义者,我也是。但有些事情我们还没办法解释。等以后科学更发达了,才能找到答案。”
这样说,刘美怡认为合情合理。就像他替表姐去疤痕一样,换做医院想都不敢想,但表姐确实脱胎换骨了,如果不是听她说治疗过程,自己也会认为有妖魔鬼怪。实际上是那个姓盘的老瑶医找到了治疗的路子。
自十八世纪西学东渐,古老的中医受到冲击,进步缓慢下来。而莽山深处的瑶家因交通闭塞,瑶医反而越来越神奇。这就是常说的此消彼长吧。
刘美怡心里将老三的话反复琢磨,试图找出一根清晰的脉络。老三丢令符之前,与阿依莲一块吃过饭,他和唐兵去泡脚的地方正是“霜满天”会所,会不会是她偷走了令符?根据莽山那边传来的消息,阿依莲确实在横山坳茶场逗留了一段时间,而且,昼伏夜行。她这次十有**是冲老三的令符而来。
也许,令符与莽山宝藏有关!
刘美怡脑海里唰地闪过一道亮光,连忙上卫生间打电话去了。
老三这段时间恶补了有关莽山的历史,得悉李自成从北京城弄了许多真金白银和皇家珍宝逃跑,一路逃到湖北九宫山,之后的历史就开始扑朔迷离,反正那价值数亿的财宝至今下落不明。
那伙盗墓人恐怕就是奔传说里的臧宝去的,闯王剑有可能藏有某个线索。现在,闯王剑已经被博物馆藏起来了,这个女人只好在自己身上找头绪。想通了这些,老三心里踏实了,哥哥我身上什么都没有,你瞎忙活了!
他开门要走,刘美怡在卫生间听到动静,打开卫生间,慌忙伸手把他拽了进来,压低声音,“你干什么?”
“回去上班,我反正没她要的东西。”老三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又去拉门。
刘美怡一把将他推进房里,“你倒是不怕麻烦!你了解她多少?”
老三摇头,“那是你们警察的事。你们负责惩恶扬善,我们负责安居乐业。”
刘美怡操起桌上的烟灰缸砸去,老三轻飘飘地接住,“我学过一套刀法,一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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