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成的调查没有更大的突破,那两个在派出所留下案底的男子,当晚就离开了星城,而且带走了那帮小青年。
据仓库旁边的住户反映,那晚的确听到拉卷闸门的声音,因为这边的杂房因为要出租给人住,大多改成防盗门,留着卷闸门的少。估计是有人进了存放药酒的仓库。
谢天成第一反应就是阿方提,要知道阿普赖就是他的手下,开一扇卷闸门还不跟好玩似的。
他将整个事情梳理一番,推测阿方提想得到老三手里的秘方,顺藤摸瓜找出李自成藏宝图的下落。
闯王剑过了老三的手,传说里的藏宝图就不见了,阿方提岂能甘心。最开始他指使阿依莲用催眠术从老三嘴里挖出秘密,却一无所获,只得另外去寻找线索。
本来阿方提没再想老三麻烦,却得知有人在艾买提的家乡找他,感觉从老顾家盗走闯王剑露了马脚。索性用赝品栽赃嫁祸于老三,让警方不再追查。
活该老三捣鼓出神乎其神的秘酒,使阿方提重新又盯上了他。这种秘酒横空出世,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古方。
阿凡提故技重施,唆使雄哥出面去饭馆搞乱,好让老三乱了阵脚,趁机找到秘方。
老三的秘方是摇钱树,精明的人都一致认同。就算找不到藏宝图的下落,把秘方弄到手也是大胜。
雄哥耍小心眼与老三私下沟通,使出苦肉计进了拘留所,阿方提无奈之下,只好从莽山的茶场调人来饭馆捣乱,却被老三胖揍一顿。然后,然后就可想而知了。
鲁局并不十分赞同谢天成的推测。那个老捕头嗅觉异常,总估计阿方提不会干这样的蠢事,让数年的忍辱负重一锤子毁了。他能花心思整一把可以乱真的假闯王剑,栽赃嫁祸给老三,足以说明他的心机异于常人。
“万一有人想把水搅浑呢?”鲁局问谢天成,“要知道,藏宝图、李自成藏宝,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动脑筋的大有人在。况且,秘方本身就有难以估算的价值。”
“这……”谢天成语塞了。
“你们要把调查范围再扩大些,”鲁局伸手问谢天成要了一支烟,谢天成连忙替他点上。
鲁局走到窗子边,望着窗外。外面的雨一直下着,没想到还打起雷来。雨势丝毫没有减小的迹象,哗啦啦的声音不时从窗户的玻璃上传来,像密集的子弹一样击打在上面。
“你知不知道,饭馆交给药检所化验的秘方不见了?”鲁局若有所指地问。
“知道,据他们说是工作人员不小心当垃圾扔了。他们已经处分了有关的人。”谢天成靠近他。
“就这么简单?”鲁局吐出一口烟雾。
“你怀疑秘方被盗走了?”
“不,应该是销毁了。”鲁局精骛八极般看着雨空,“有人要独吞这个秘方。”
“这个人本来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抄走秘方,但他不惜留下手尾销毁秘方,可见此人占有欲非同一般。”谢天成醍醐灌顶一般醒悟过来,“能买通药检所的人,以阿方提目前的人脉关系,他还做不到。”
“还有,霜满天会所的打砸事件,绝不是表面看上那么简单。”鲁局说,“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召集上百号人,并且穿戴整齐。必定是有备而来。”一把古剑扯出那么多事,他想,充分显示了有钱才是硬道理的流氓商业底蕴。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在阿方提办公室取走闯王剑的那个人,调查有什么进展?”鲁局又问。
“据目击者说,阿方提当时带了一群人,从后门出去追一个穿蓝色运动装的女人。那个女人个子在一米六左右,蒙面。”谢天成说,“目前我们还没有查到这个人。”
“好狡猾!”鲁局去茶几那边弹了烟灰,“一环扣一环,时间也拿捏得恰好。简直天衣无缝。那两个包工头呢?”
“藏起来了。”谢天成汇报,“我派人去他们的老家查到一些线索,正在排查。”
“目前,这两个人很关键。一定要尽快找到他们,防止意外发生。”鲁局指示,“这几起案子可以并案处理。”
“是。”谢天成应道,然后说,“那两个包工头我估计正藏起来研究闯王剑。阿方提那么久都没找到藏宝图,那图肯定不是纸呀绢的。应该是剑鞘上有什么图案,或者几个不易察觉的字。”
鲁局没有同他在这个不着边际的问题上纠结,问:“他们的开发商是谁?”
“曾劲松,广发公司董事长。”谢天成加了一句,“对了,她女儿在大川的饭馆参股,叫美美。”
“哦。”鲁局眉头一扬。这世界真小!
“我找过曾劲松了,他说跟他们确实合作几年了,平素里倒是没有来往。曾劲松资产过亿,手下有十来个包工队,他一个大老板不可能跟大大小小的包工头都有来往。”谢天成说。
“那倒是。”鲁局随口道,心里却一直在嘀咕:难道真有那么巧?
但凡案件里的巧合最值得推敲。他本能地提高了警觉,脑海里将几个人串联在一块。
“一个案子里,过多的巧合有可能存在一种逻辑关联。我们搞刑侦的,首先要做的不是怀疑,而是排除。”鲁局突然冒出这些神龙不见首尾的话,让谢天成颇费思量,他心里慢慢生出一个大胆的假设。
“我会去一一排除的。”谢天成看着上司,眼里满是心领神会。接着,他又道:“鲁局,阿方提目前是最显明的嫌疑人,我估计大川也会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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