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控告往往得不到平台的支持,有时候我在想,简单的承认错误并且改正错误难道不是企业最应该具备的基本素质吗?”
凌宗点头称是,但是他又说,“既然没承认,那就说明死不认账的成本小于痛改前非的成本,假设你是那个互联网企业,得罪某一个消费者,那么赔偿的就是那一个具体消费者的钱,就算假一赔十,只要达到内部调解说商家发错货了,也只是十倍于某个商品的价格。
但是要得罪了商家,承认平台自身错误,那么就说明平台本身存在问题,这是巨大的名誉亏损,一开头接下来就是更大的风波。一个有头有脸的公司只是耍个赖皮,相信以乌合之众的短线记忆,很快这件事也就过眼云烟了,这就是他们的规则。”
时安若有所思,道理她都懂,所以她问他,“要是普惠也存在相同的问题,或者是更严重,普惠会怎么做?”
凌宗顿了顿,冷风吹过来,他看见时安的脸都红了。
他笑笑,倾身将她的耳朵揉了揉,淡淡说,“这也不是都可以一概而论的。”
时安定定望着他,他又说,“弱者未必一定就无辜,如果是现在的普惠,我会具体问题具体对待。”
时安轻声问,“会赔偿吗?”
凌宗想了下,“得看具体数额,以及赔偿后对公司后续可能的影响,毕竟现在这样的是非时刻,谁都盼着普惠出个什么差错,好成为业界的笑话。”
“那如果赔偿数额是可期的呢,也是应该的呢?”
凌宗有点疑惑的皱眉,时安却强作若无其事,他叹了口气,轻轻摩擦她的唇角,漫不经心说,“普惠会有一系列措施避免刑事或民事的责任,以防事态恶化。”他淡淡,“这样的问题显而易见,毕竟我也不是慈善家。”
“你也不是。”他离开她几厘米,冲着时安淡漠一笑。
随着l发布日期日益临近,时安有过一段时间的精神恍惚,做事上不了心,经手的数据还时常出错,为此,凌宗建议她暂时休息一段时间。
时安同意了,刘洋在电话一头却大发雷霆,大约说这是千钧一发的节骨眼上,问她到底还想不想合作了?
时安只一言不发,静静的挂断他的来电,导致对方在狭小的空间里一阵暴吼怒骂
素巧的碑前全是水泥铺地,没想在细小的夹缝中长出了一朵小花。
她记得小时候自己某时犹豫不决,素巧就让她随便选选,选到什么就是什么这叫做命运,小时安觉得这样太随便,不够虔诚,便圆嘟嘟的跑到路边摘下一朵小花。
此刻,她慢慢蹲下身来,她知道这是一颗雏菊,再假以不多时日,也能有个结果,那是素巧的决定,她无意篡改。
相由心生,时安明显感觉到这一段时间的疲惫是生理性的,头痛眩晕回环往复,看见食物也难有胃口,有时候只是因为凌宗刷牙没将牙刷摆放整齐,她就可能发一通牢骚。
凌宗当下完全疑惑,他愣了下望着时安,却发现她的眼睛红彤彤的,眼泪大颗大颗掉落下来。
她蹲下身子痛哭,凌宗就心疼的陪着她,说没事的没事的,很快就好了。
时安的神经质敏感导致凌宗也有一段时间频繁出错,好在周繇多次提神,他才从正常会议的游思回归。
后来凌宗给时安请了个心理医生,治疗了一个月,时安从最开始的生讷到后来的坦诚再到最终的康复,都无波无澜。
镜头下的时安,双手抵着脑袋,微笑中有一丝无奈。
五月,时安摘下素巧碑前的那朵雏菊,共13瓣,单数。
她还是不死心,一片一片的数下来,去,不去,去,不去,去,不去,去,不去,去,不去,去,不去,去。
去。
那就去吧。
☆、r 77
自从无人驾驶的团队核心搬到普科总部, 凌宗每天基本上有一半的工作时间泡在无人驾驶的科研室,科研室巨大, 分为实能对撞安全防护区域和全封闭实验统链区,两核心区完成后的成品会直接运往开放山区进行组装和试跑, 速度从几十公里每秒到三百公里每秒,从家庭试用到考验车辆的反应与离心。
全封闭实验统链区又分为几大模块,包括控制中心、执行器、传感器以及动力电池等, 而这些资料的汇总只有一份,通通储存在凌宗统链区的办公室。
五月初,凌宗如果有什么事说得上愉悦的话, 那就是时安的身体状况渐渐恢复, 那是连心理医生都觉得诧异的康复速度,得益于时安慢慢减少的工作分量和生活陶冶。
她开始有了别的兴趣爱好, 比如烹饪,比如插花,比如油画,为此她还报了几个班。
男主外女主内, 凌宗乐得如此。
时安的作息淡淡调整,她在家中无事可做, 于是每天按部就班给凌宗料理早午晚餐, 家里的食材堆砌如山,凌宗成了必然的消化渠道。
只是时安送餐的时辰并不固定,像是在摸索凌宗的处事作息,她无间断的出现几乎揽阔了他所有的工作时辰, 就算瞎猫碰上死耗子,他处理事情的任何章节,都必然能够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五月中,时安照旧给凌宗打电话,碰巧凌宗正在统链区,好像在处理焦灼的控制环节,不方便出来。
时安在外等了半个小时,她闲适的给他说,要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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