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
「所以你每次跑去纪宜家、帮纪宜的忙,我才会反应那麽大。不是因为喜欢你而吃醋,而是因为输给小弟而愤怒。我说不定g本不曾爱上你。」
纪化说著笑了,瓜子也笑了。两个人就这样侧躺在床上,赤裸裸地相视而笑,
「真奇妙,两个人好像都不太喜欢对方,没把对方摆在第一位,还能像这样子躺在同一张床上,像情人一样紧靠在一起。」纪化感慨著。
「还能够这麽激情地热吻。」
「还同居。」
「还这样那样这样那样。」
「而且……为了一个对我们毫不关心的男人,竟然可以纠结这麽多年。」
纪化看著天花板说著,长长呼了口气。瓜子伸出手臂,揽住他的背脊,纪化便顺从地把头发埋进他x口,
「可是……或许,这就是适合我们的恋爱也说不一定。」最後纪化轻轻说。
瓜子搂著他,最後也同意似地笑了,
「啊,或许吧。」
不知道是夏末的哪一天,总之天气很好,纪化又约了纪宜在那间熟悉的酒吧,名义上是纪宜为了答谢纪家在介鱼事件中的帮忙,事实上以兄弟叙话的成分多。
纪化和纪宜沉默地喝著酒,谈了很多事情。纪宜也问了关於医疗官司的问题,这件事也很令纪化感到惊讶,纪家的人每个都倾尽全力协助他。就连向来对家里漠不关心的三哥都打过电话来慰问。
虽然只有生硬到好笑的:「你好吗?」,而在纪化回答:「呃……我很好。」之後就挂断了,纪化仍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撼动。
「小弟……你知道吗?」
纪化回想著,忽然笑了一下,玩弄著手中的酒杯。纪宜转过头来,
「什麽?」
「其实我一直很讨厌你。」
纪宜用呆滞的目光看著他。纪化仰头把酒一饮而尽,
「嗯,我是真的很讨厌你,从小就超讨厌。你总是跟前跟後,不懂我的心情,又摆出一副努力模范生的样子,大哥他们都喜欢你,g本不把我放在眼里。我乖乖听从家里的安排,你却任x地违逆父亲、离家出走,即使如此他们还是不怪你,还是关心你关心得不得了。这让循规蹈矩、想要搏取家里认同的我,觉得自己好像笨蛋一样,」
纪化吸了吸气,
「所以我最讨厌你了,也最嫉妒你。会这样帮助你,全是因为希望被你、被大哥们看做是好兄长的关系,其实我恨你恨到想杀死你,一直到现在都是。」
这样一口气说完,他竟有种什麽栓子被拔掉了、蓄积已久的郁气被释放的快感,有生以来,不曾像现在这样感到轻松愉快过,纪化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看著纪宜茫然无措的神情,又笑了一下:
「你不要用这种表情看我,就算这样看我,我也不会改变对你的观感。又不可能全世界的人都喜欢你,你有情人,有爱你的家人,少我一个人g本没差不是吗?」
「四哥……」
「而且你知道吗?现在也该让你知道了,你小时候,我曾经试著杀死你。」
纪化笑著又要了一杯酒,
「还记得你小时候曾经从楼上摔下来过吗?你以为我靠近你是要救你,其实g本不是那麽回事,我推了你一把,眼睁睁地看著你掉下去。还很没用地跑去躲起来,掩藏自己的罪行。」
纪化晃了晃身体,看起来像醉了,眼神却格外清彻:
「那时候发现你一无所知,还以为我跑过来是为了救你,我还真松了口气。还好你就是那麽笨,否则我就完了,现在就不会是善体人意的好哥哥,而是杀人凶手了……」
「不,四哥,不是这样的。」
出乎意料的,纪宜竟摇了摇头。他把酒杯放了下来,神色严肃地看著纪化:
「你一点都不记得了吗?四哥。」
「记得……什麽?」纪化愣了一下。
「我跑到阳台旁,确实是因为你跟我说树上停了妈妈喜欢的那种鸟的缘故。但因为怎麽找都找不到,我又怕他飞走,所以就把身体压上栏杆,整个身子伸出去找,这时候你就朝我走过来,还对我说:小弟,危险!不要再往前了……」
纪化看著纪宜的眼睛,觉得自己的心跳加速了,
「你还没叫完,我脚下滑了一下,就这样半个人翻下了阳台。四哥,你记得吗?你那时候发了疯地冲过来,对我伸出了手,你脸上的表情,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很清楚,你很害怕、非常害怕,我掉下去的前一刻,还能看见你伸长了手,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
纪宜坚定地看著纪化:
「四哥,你当时是想救我的,只是终究来不及救到。但是我一直记得你的表情,我知道你一定很自责很自责,所以才在病房里说那些话。」
纪化茫然了,他看著杯里晃盪的酒y,脑海里沉没已久、被封印已久的记忆,竟再一次恍惚地浮上脑海。
是啊,他想起来了。他随口编造的谎言,那个讨人厌、天真的小弟竟然全盘照收,竟然真的跑去阳台上找小鸟。
看著那个娇小的身躯,一点一点、一步一步地攀上栏杆,纪化越来越感到害怕,他什麽也没有想,只觉得应该拉住他,应该拉住他才对。但心里又有另一个想法,就这样让他摔死吧!都是这个孩子,害他没办法和妈妈成为一家人,要是他摔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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