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更讨厌我了,对吧?」
「无所谓讨厌与否,只是那些手法最后伤得最重的还是自己,少用为妙。」严启骅衷心建议。
何芊秀苦笑。「你就是这样,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是这样不愠不火到几近冷淡的态度,让人m不透你的想法。」就因为这样,她才会想到最糟糕的方法——利用离婚来测试他对自己的感情。
这一测,断了他对自己的感情,受惩罚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我期待明年。」严启骅突然开口:「不管是在纽约,东京、伦敦,还是米兰、巴黎的时装周里看见秋原服饰登上世界级的舞台。」
何芊秀闭了闭眼,在短暂的时间里收拾所有失落的情绪:当她再睁开眼睛时,已经是一副女强人的态势。
「我会的,绝对不让你们创草专美于前。」?
「我拭目以待。」严启骅知道她一向禁不起激,好强的个x无人能出其右。
「我等一下和时装协会会长有约,先走了。」何芊秀的语气里充满了逞强与不服输。?
严启骅也由得她去,颔首。「不迗。」
待倩影离开视线,严启骅转身,打算进后台看看状况。
才走没几步,一股猝不及防的强大拉力将他迅速拉进最近的男用洗手间,还来不及看清对方的脸,便跟着对方一起被关进个人使用室。
砰!厕门落锁,一张凶神恶煞,外加彩妆卸到—半、狰拧难看的脸部特写近在眼前。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再度充当沙漠之星的模特儿,刚在台上搔首弄姿时,意外瞥见爱人和一个女人离开会场的方谨是也。
「那女人是何芊秀对吧?她什么时候来巴黎的?她是追着你来的呜?是跟你约好的吗?她找你做什么她是不是要来找你再续前缘?你是不是想跟她重新再过你们鹣鲽情深的夫妻生活?是不是?」
一开始没认出人,他只当自己的爱人在跟同行交谈,也不觉得有什么;一直到走进后台,化妆师帮他卸妆的时候,他才想起那女人的身分,吓得他也不管脸上的妆未卸完,身上的衣服未换,便急忙杀出场外。
幸好,他的爱人没跟何芊秀一起离开。
面对他的气急败坏,严启骅冷静得像一个没事的人。?
事实上,他的确没事好做,方谨什么都问了,但净是些不值得自己花心思回答的废话。
得不到回应,方谨生气地人吼:「不说话是默认吗
打量眼前患得患失到几乎疯抂的方谨,严启骅皱起眉头,冷声道:「早知如此,我刚才应该跟芊秀一起离开才对。」省得面对这个老是东想西想,想到最后像只喷火龙四处吐焰伤人的小鬼,
「你怎么可以跟她离开丢下我?」慢着!满腹怒火的方谨突然顿住,看样子是认清眼前的状况,理智回笼了。
爱人没有选择跟前妻一起离开,自然没有什么再续前缘的浑事发生,而一分钟前,爱人又说「早知如此,我刚才应该跟芊秀一起离开才对」。
现实是,他没有离开,还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双手握住的是爱人的肩膀,他真真实实地站在这里。
不管何芊秀说了什么,又或者真的抱着想和爱人再续前缘的念头而来,摆在眼前的事实是——他苦追的爱人就近在眼前。
所以结论——?
「我留下来,是要监督现场。」哪次的发表会他没留到最后?这白痴!
哦!方谨暗惊。
从他降温的口气不难听出其中隐含的火气,糟糕!又惹火他了。
「我不是故意的。」为免今晚被赶下床,方谨先自首认罪。「原谅我,虽然知道你爱我,但我还是觉得不安。」
不安严启骅不信。
「别不相信,我是真的不安。」明知道承认太过在乎严启骅反而会让他乘机压榨自己,但他就是情不自禁,就是克制不了白己。「如果你像其他人一样会被我的家世、我的身分吸引就好了;至少我可以知道用什么东西吸引你,让你一直待在我身边:但你不在乎,甚至不希罕我的身分地位,仔细想想,我身上g本没有足以吸引你的地方……」
头一回听他说出这么没自信的话,严启骅想不惊讶都难。
那个一向自视甚高、狂傲不羁的男人到哪儿去了?
「我没有不希罕你的身分地位,事实上我还想利用你好让创草进驻lius集团的百货专柜。」严启骅提醒他。
「你早就算准我老哥有意招揽创草进驻,这能算是利用吗?」当他是三岁小孩那么好哄啊!「你这么说是故意气我老头的,因为他先前失礼的行为,所以故意说这些话气他、给他一个教训。」?
能说中他的心思,有进步。严启骅抿紧的唇瓣松了松,微扬起些许弧度。
「我真的很不安,因为你什么都有——身分、地位、成就,事业,一切都是你自己胼手胝足得来的,而我一切还在起步中,远远落后你一大截,这段差距我怎么样也无法追上;再加上你有过一段婚姻,原本只爱女人,是因为遇上我才——哦,痛!」干嘛捏他鼻子!
粉底未免打得太厚了?严启骅看看因为捏他鼻子而沾上蜜粉的手指,伸长手抽了张卫生纸,边擦拭边道:「当初那个气焰嚣张,说自己是同x恋,我也非得是同x恋的方谨到哪儿去了?」咚!擦拭手指的卫生纸被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多愁善感这东西不适合你,伤春悲秋也不是你做得来的事,还是尽早丢掉比较好。」
方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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