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早已注定的结果,因为绮罗的参与而至少提前了十年出现!
战事稍歇的间隙,他第二次看到了绮罗的眼泪,这一次,没有愤怒,怜惜是他心头全部的感情。
他知道,她在他的面庞上寻找着清歌的影子,可是他苦笑,他和清歌,有着完全不同的相貌,即使那看似有些许相似的瞬间,也不过是血缘关系作祟的一点幻觉安慰罢了。
但是,就算有一丝幻觉,他都愿意用来安慰绮罗,这时候的他,已经无法兴起嫉妒愤怒悲伤这些很遥远的心情了,单纯的真心的安慰她,其实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难。
可是,在最后的战场上,她竟然发呆出神,呼啸不长眼的刀剑在她耳边纷飞闪动,她却毫无所觉,她到底在想什么?
长戟一闪,眼看已经到达她的面门,她依然一动不动,这是刚才那个指挥战马冲破纳可绪包围圈争取到救援背后时间的果断女人吗?
不假思索的,他猛然扑了过去,拼着受伤甚至一死,他也一定要救她——她发出一声震颤他心头的惊呼,“九天——”
为了这充满毫不犹豫的关怀的一声呼唤,即使受再重的伤,他也觉得值了。
她怒火冲天地站了起来,他着迷地看着阳光给她高挑美丽的身形打上了一道金边,此刻她熊熊燃烧着赤艳的凤眼纯粹是为了他啊……
终于,一切都结束了,她独身一人率先离开,他知道,她再也忍受不了满地的血腥和尸体了,她也许有种种冷淡残酷的手段,但绝不包括一颗嗜血的心,所以他默许她离队先行,然而,当他回去时,却发现后方发生了重大的变化——
清歌醒了,可是她却沉睡了,一睡就是半个月,醒来了,在她和清歌之间出现了看不见的变化,仿若两人浑融成了一体!
焦躁的情绪逐渐从他的心头窜出来,为什么他总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一个?
直到那天,他看到她独自走进蚩昊的房间,他一时好奇,他只想知道她如何去安慰痛失亲妹的蚩昊。
一个预料之外的惊人秘密震得他头晕耳鸣,一个关于她身世的秘密,一个匪夷所思的秘密,一个根本不可信却又不得不信的秘密,他没有想到,没有想到……
他踉踉跄跄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抱头想了一夜,他和她认识以来发生的种种在他脑海中不停地翻涌着,她的惊世骇俗的抱负,她的超凡脱俗的思想,她的才华,她的一切……
原来如此!
一抹从千年后穿越而来的灵魂,独立盛开在一个文明落后的时代,冷眼旁观着世事的变迁,我行我素地活出自己的风采,而这一抹风华绝代的灵魂,是独一无二的,天下无双的。
心底,不自禁地,又慢慢地热了起来……
父皇的圣旨,如同一道咒语,日夜在他耳边缠绕不休,他是很想回京,很想向父皇争取,即使遭到拒绝,起码他努力过了,可是像现在这样,他不甘心!
就在这个时候,京师传来噩耗!
父皇病重!
那一年,是他们皇家最惨淡的一年,先是太后遽逝,接着安圣残废,再来父皇染病,然后,雷渊莫名其妙地辞去了恭王封号,说是莫名其妙,其实他和众大臣心底都清楚,父皇,这是为未来的新君铺路呢,只不过,连他也不确定,这个新君到底是不是他。
圣旨中明明白白地指出,由他继承大统,他几乎有些不敢相信,父皇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上一道圣旨中,父皇的暗示是真的?给他江山,给清歌美人——他很想笑,可是看到曾经意气风发威严霸气的父皇,如今变成了一位病入膏肓的平凡老人,纵横的沟壑在他曾经英俊的脸庞上刻下了岁月的痕迹,他心头不由得恻然。
真正一切都透明地摆在眼前了,他反倒不慌了,没什么好争取的了,他虽然在京师小有布置,但常年在外打仗,那些防范措施早已被老j巨猾的父皇摧毁得干干净净,如今的他,虽然已经有了正式的名分,但处境未必就比雷渊安全,起码,雷渊是保住了命,而他,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还是未知数。
果然不出所料,魏家人终于按捺不住了,数次派人秘密刺杀,他无动于衷,冷眼旁观,他心知,这一切,只怕都在父皇的掌握之中,只是他没有料到,一向和父皇不合的绮罗,这次竟然和父皇暗中联手,卷入了这场平乱阴谋之中。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很明显,是为了清歌……
他早已知道答案,为什么还会心头苦涩?
魏家人在她和父皇布置的天罗地网下走向毁灭,而一直处于暗处却数次带给清歌致命危机的雷泽也完了。
雷泽之死,在他和清歌的意料之外。
也因此,清歌几乎有些不能谅解父皇和绮罗,可是绮罗不在乎,她那毫不在乎眼中只有清歌的神态,深深折服了他。
天景十四年六月二十七日,父皇驾崩,而他登上了天日权利的巅峰,真正掌握了天下苍生,实现了他多年以来的梦想!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他竟没有感到一丝喜悦,仿佛,在追寻梦想的路途上,他丢失了最重要的东西,甚至比得到皇位更加重要……
接下来,在父皇的遗嘱下,百日内,他要亲自为清歌和绮罗c办婚事,以公主之礼,将绮罗嫁给睿王清歌,以公主之礼,将自己心爱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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