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了挑好看的眉毛,“为什么问她?”
扯出个假笑给他看:“因为一开始,帝总认为莲儿是她。”他的敏锐惊人,而她的应变同样不差,呵呵,到最后,还是她坑蒙拐骗技高一筹,顺利飞向死路。翻个大白眼,忍不住摇头笑起来,真是好佩服自己找死本领。
他的神情温柔于她快乐的笑,“你转变与她的出现太过凑巧,这世界上是没有太多东西会理所应当有巧合的。”伸手支住下巴,深邃的黑眸锁住车内娇美小人儿的每一个神色动作。
她靠住车板,歪头看他的分析,点头,他说得一点都没错,可她偏不承认他又能拿她如何。“那你讨厌祭么?”如果真是讨厌,那他怎么会对居青莲体内的她这么好。
黑眸闪过迷茫,那么一瞬间,他似乎看到疑天和青莲的形象重合了。挥开这么可笑的幻觉,他思索着用词:“男人没有讨厌的情绪。祭相对本帝而言是个可怜的女人,只是她的个姓太激烈,迟早会死于冲动中的。”
望一下精美装饰的车顶,苦哈哈的笑了,真是一针见血呀,真想高呼帝王圣明,轻松两句话点出她身处死胡同的惨状。好象养在细管子里的金鱼,永远只能前进,不能后退:“为什么可怜?”
他勾出个浅笑,“将国家的命运归结在一个女人的身上,是荒谬。”又不是创造天地的大神女娲,一个普通人类女人能做什么?
她眨巴着眼,想拥抱他,原来不止她一个人不屑这个狗pi制度。“任何情况下准备一只替罪羊不是件坏事。”尤其面对无知的百姓,没有什么东西比官方的祭品更合适安抚民心了。mī_mī笑着掩饰掉眼中的讥讽,感谢上祖的聪颖。
他静静看她,“你怎么看祭?”
轮到她茫然了,彻底否决么?不能否认她是身为祭成长,一切的规则已在她心中根深蒂固,她不知道如果一开始被选择的人不是她,她的人生会不会没有这么多惊险起伏,仅止是平凡的嫁人生子过一辈子。
轻启樱唇,呼出一口气:“它很残忍。”扣除掉她本身的幸运,她不能忽略掉历代祭有绝大部分死于血腥的非命。“但它让我坐在这里,和你聊天。”矛盾得让她竟然无法恒量是她自己重要,亦是祭本院的被根除姓重要。
薄唇弯起,他托着下颌,“本帝一直在找机会废掉祭本院。”祖上的规矩没那么容易更改,他努力过,皆不成功。
说没有感动是骗人。她曲起双腿,双手盘在膝上,将头搁上手肘,“那万一再有无法解释或短时间没办法终止的天灾人祸,你拿什么去堵百姓的嘴?”
他无所谓的耸肩:“也许本帝可以把自己推出去。”
精致黑眸笑若弯月,双眉中心飞快的闪过一粒红。她轻叹:“要是所有冤死的祭都能听到你说的话,那她们也死得有所值了。”多可笑的愚忠,更可笑的是她也觉得以前的苦难似乎也不值得一提的烟消云散。再次笑若叹息:“帝王的金玉良言好值钱哪。”等级差的悲哀,却总是下层人群追寻的目标。
他细长深邃的黑玉眼中泛出有趣,“你想坐本帝的位置?”这么哀怨的口吻,好可怜。
“才不要。”想都不想的摇头,她疯了才想去坐那张糙劳死人的破椅子。一年忙上365天还要感叹为什么一年没有730天可以供他使用,别说快乐周末遥遥无期,想要休病假都是两个字:妄想。
她回答速度飞快的惹得他愉悦而笑,这么反对的态度呀?有朝一日真有人想篡位,他完全可以确定没有她在内的嫌疑。
奔驰的车外突然穿来玄森的声音:“帝王,派出去的分队发现他们向北行进的痕迹了。”
他淡淡看她。
她皱眉,感受一下,摇头:“还是向东,没有改变。”
“继续向东。”他的命令换来她感激的一笑。
当玄森的分队第五次来汇报,东方已经寻不着寒琨的踪迹,北方的分队回报目标继续北行时,帝王沉思了很久,吩咐两个小队东行外,大部队改道向北。
“仍是感觉不对?”他们在方才休息时间用了晚餐,现在快入夜,天也凉了下来。他伸手把一件雪貂外袍披上她的肩。
她顺从的裹上,自改道起就紧锁的细眉没有舒展开过。“他们在向东行,我们如果向北走得太远,我会完全感觉不到她的。”要不是他在这里,她真想趁着还算近的距离,自己想办法偷跑向东找人去。
回想以前自己的独立行动,真的很感叹当公主的悲哀,连观个蝴蝶都大把人簇拥,根本享受不到一个人的乐趣。现在更惨,明明她的本体是在往东,却不得不顺应大流往北,眼睁睁看着那只白头翁携带她的本体走得越来越远。
要怎么样才能顺利把帝王这一票人甩掉让她快点找到那只白头翁啊!
他只能选择安慰她,“你也是才学的感应术,也许会有错误。”
她勉强笑给他看,在感应到自己的身体改道向南后,心一沉:“向南了,追不上了。”再迟疑,她就完蛋了!
他安抚的半强迫拉她入怀,“别用太多精力,相信玄森的分队,明天你就可以看到寒琨了。睡一会儿好不好?”最近她睡得很多,这一趟出行太赶,他怕伤了她的神气。
“追不上了。”她用着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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