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散开,一个硕大的舞台逐渐呈现在方离和众多白袍军将士的眼中。
只见在远处略微空旷的一个地方,一个三丈左右的方形木台突兀的立在大街之上,在木台四周人们都是一脸温和的看着面前那足有三尺高度的台子。
就连之前众人争相想要看看白袍军英姿的时候,都没有一个人想要站到木台之上,好像哪里在众人眼中不应被自己亵渎,就连站在木台旁边的人都是小心翼翼的不让自己碰到。
从四周人们的眼神之中,方离很清楚的感觉到了敬意,那闪躲之中没有任何的嫌弃意味,有的只是小心,就像是站在佛像面前人们会自觉的压低声音,不然自己的喧嚣叨扰了这里的圣洁。
而在这里也是一样,当鼓声响起的一瞬间,所有人都停下了口中的呼喊,好像生怕自己的声音会扰乱了这难得一闻的天籁一般。
……
咚!咚!咚!
阵阵鼓声换换响起,在那沉闷的鼓声之中,好像还夹杂着无数细微的鼓点,好像是在应和一样,就像是在战场上一处的军鼓会让另一处发出回应一般。
但方离看的仔细,在那木台之上只有一面足有一丈直径,占据了近半木台的大鼓。
而站在木台之上击鼓的不是想象之中的健硕军士,而是一个一身红衣红鞋,长发及腰飘散的女子。
一双同样缠绕着红色绸布的鼓槌在那女子手中来回挥舞,一边跳着华丽的舞蹈,一边敲击着那沉重的大鼓,一声一声沉闷的鼓声在传遍大街小巷,传遍了整个青冥关之中,无论是站在附近的方离和太白居士还是远处的白袍军众人,甚至是那远在城墙之上的青冥关守军,都能清晰的听到那一声声沉重浑厚的鼓声,甚至就连那细微的应和鼓声众人也是听的一清二楚。
“这是什么情况?”
方离看了看一旁那脸色略显凝重的太白居士悄悄的传音问道。
“闻战!这是一直流传在青冥关之中的击鼓闻战,我找有听闻,但今天确实第一次亲眼见到!”
太白居士一边传音给方离解释,一边竖着耳朵继续倾听,好像这鼓声对于太白居士这样的人来说有着近乎魔性的吸引力一般。
见到太白居士的样子,方离似乎明白了这是青冥关之中独有的一种庆典,顿时不在奇怪,驻马街上微眯双眼开始细心聆听。
那鼓槌敲击的沉闷鼓声,时而带着进军之时的急促,时而变成了升帐之时的威严,有时还会带有一点点黄昏之时硝烟弥漫战场之中的沉寂。那点点仿佛呼应般的鼓声方离也明白了,那木质的台子本身就像是一个鼓,而那站在其上击鼓的少女就像是摇摆的鼓槌,纤细玉足轻点其上就会出现点点仿佛击鼓的撞击声。
相互应和之下就像是使用一面孤单的军鼓演奏出了一副华丽的乐章一样。
一开始方离只是觉得这样的一个少女能够如此演奏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虽然这不断听下去,方离感觉之前听到的好像仅仅是一篇乐章的前奏一样。
温润平和的一阵鼓点就像是安宁繁华的世外桃源一般,就像是生活在太平盛世的百姓一般。细微的听下去,方离好像发现那站在太伤感击鼓的本身就是传唱乐章之中的一员,而那鼓声之中映照着另外的一个角色。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两小无猜的友情在长大之后渐渐变化为爱情,在双方父母的欣慰之中,在街坊邻里的祝福之中,带着点点的羞涩与期待,新娘走上了花轿,可是幸福却并未来到……
但骤然升起的一声沉喝,战争开始了。
敌军入寇,战火正浓,本应带着红花的胸膛换上了冰冷的铠甲,未曾揭开的头纱被新娘一把扯下,变成了银枪的红缨。一遍一遍的为爱人擦拭铠甲银枪。
临行前的一声放心依旧带走了新娘对于丈夫的牵挂,在冷冽的号角声中,在阵阵沉闷的鼓声之中,丈夫踏上了征程,远去。
那女子每日站在城墙之上等待着爱人的归来,一天、一月……
为了能够第一时间完成那未完成的婚礼,每天那女子都是穿着红色的嫁衣在城上等待,等着爱人的归来,等着爱人解下那银枪之上的红纱,为自己再一次带上。
一封封战报在街上大声唱响,听到丈夫的军队又一次打了胜仗,他都会一脸喜色的冲上城墙,但直到夕阳落下也未曾看到爱人的归来。每天每天……
一月……梦中的爱人横枪跃马……
一年……梦中的爱人带着夕阳的金光出现在在自己的视线……
五年……梦中的爱人再也没有回来,等待自己的只有无尽的孤单和永不退去的一抹红色……
十年……已经不知何为旧梦……
隆隆的鼓声透露出一抹无法掩饰的心伤,就连方离这太白居士这样的修士一时之间也难以压制于心中的悲伤,更有甚者直接痛苦出声……
咚!
一声清脆的鼓声将所有人再一次从现实拉回到了乐曲之中!
夕阳的余晖,金光洒满了整个天地,天边高亢的号角之声一如数十年前……整齐的队伍带着黄金色的铠甲走到了城门之下。
那城门之上的一抹嫣红好像也是如此,但张开嘴却如何也喊不出自己爱人的名字……
咚!
……
结束了!
最后的一声鼓声之后一切的声音都消失了,整个青冥关都安静了下来,那台上击鼓的女子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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