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东阳区,武警直属医院。病房深处戒备森严。在这里警备的除了武警和公安,还有几名军队的士兵。不见阳光的走廊里只能看见乌黑的枪械反射的光。有些人吮吸着的烟头在黑暗中发出星星点点的光火。
突然整齐的军靴踏地的声音响起,走廊里骚动起来。几个身影走进了幽暗的走廊,所有的守卫都退开。那是一名杀气腾腾的武警士官,身后跟着几名穿着军装的中年人。
守卫是被他杀气镇退。
他打开病房的门。
病床上是一个身穿病号服,闭目养神的胖子。因为训练的原因,也是因为子弹只是穿透了他的身体,并没有打中任何关键部位。枪伤并没有多么重,手术过后,恢复的速度很
快,转到燕京来这才不过几天而已,他就已经恢复到正常人的样子。
“陈强,我是武警猎豹中队曲剑锋,我奉命前来押运你转移。请配合我的工作。”
“等等,”房间角落里突然站起来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我是国家安全系统的李处长,陈强同志是我们的人,他的问题还没有搞清,我想现在不是你们带走他的时候。”李处长从来也不是一个轻易妥协的人。他的眼神在黑暗中像狐狸一样。
“哦,对不起了,我并不知道您是哪个处的李处长,不过我手里现在有国家安全部门给我的调令,所以,我想您也不会抗令吧。”
李处长在黑暗中站了一会,转头面向病床:“如果有机会请转告陆云帆,我没有刻意戕害过他的父亲。”说罢就离开了病房。
曲剑锋则是咬着牙押解陈胖子离开病房:“我不知道你到底什么来头,但是你们的人害死了我不少战友,今天你要是能帮我把陆云帆他们抓回来还好,否则,我也不在乎什么条例了,也要弄你个生不如死。”
窗外艳阳还算好,有些刺眼,陈胖子被蒙上了眼罩,扔进了车厢。就在交接过程中押解他的军装男人突然将钥匙塞到他的手中。那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小声说:“陈强同志,你前面的任务完成的很好,这一回见机行事,保护陆云帆的任务不变。而你的后援已经准备好了......”
汽车启动,驶入了宽广的街道。
同样在宽广道路上行驶的还有,黑人保镖开的一辆捷豹。皮尔特,陆云帆,张冀岭,他们每个人都拿着一杯从陆建国安全屋带走的白酒。那是一瓶茅台飞天。
“碎嘴兄,你那边确定没问题么?”皮尔特看着窗外车流不息。人们还在平和的享受生活,完全不知道,世界正在滑向危险的边缘。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一种难以解释的孤独。而孤独的时刻怎能不喝酒。
“你放心,我打小时候起就跟李思怡青梅竹马,她这回去欧洲演出是全团体包机,而且她现在名气已经非常大了,我想隐藏我们几个人不成问题。”张冀岭一抖手将酒喝了下去,**的液体顺着喉管流淌到胃里。
“这乌璐算的不错,你真是神通广大啊。”皮尔特很高兴一切都在按照乌璐的剧本进行着,今天他终于可以因为“电话”拯救更多的人了。
皮尔特又看看一言不发的陆云帆。他有些弱势的样子让皮尔特想起了一些典故,他果然是爱东方文化:“陆云帆,我突然想起来了,贵国历史上有一部名著三国演义中有个桥段和现在特别像。”
“哪段?”陆云帆慢慢品着酒,有点疑惑,不知道这个外国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皮尔特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指着陆云帆:“天下英雄,唯君与‘皮’耳。哈哈哈...”
接着这个男人肆无忌惮的笑了。陆云帆也跟着笑,他懒得接对方的话,因为在他心中,这个美国人有点过分的中二了。杯中的酒溅出,在空中飞舞。
命运的齿轮旋转的时候,人们只能兴叹:到底是巧合,还是不幸!
陆云帆第一次知道机场还是有特殊通道的,捷豹就停在那里,黑人示意他的保护到此为止,因为他还要继续他的东方之旅。也好,反正马上要上飞机了也不会出什么差错。他们带上了墨镜。下车前张冀岭突然回头非常严肃的说道:“no,english!”然后笑着拉开了车门。这个梗他想身后的这几个人是没办法听懂的。
等待他们的是一个中年女人,穿着干练的迪奥新款女式西装。身后站着一个魁梧的保镖。
“他们是谁?”陆云帆认识的那个皮肤白净的女孩眼前这位显然不是。
“哦,我是李思怡的新经纪人,你也知道她现在名气大了,有些事不太方便亲自来。我带你们上飞机。你们放心,思怡带口信来了,说她的发卡请张同学拿好,一会儿可是要验货的...”说完,中年女人自顾自的笑了。领着他们走入了特殊通道。
阳光隔着白色的窗框洒在走廊里,恍着所有人的眼睛。张冀岭一时间没了回话,他仿佛对今天的状况有点不适应。以前虽然也是他靠在台下的角落,李思怡在台上。但是那一阵的剧场也就几百人,双方更像是小时候学校里的文艺演出,仿佛到后台就可以去和自己女同学嬉笑打闹。可是现在不同,当对方已经变成了万众瞩目的明星,虽然这一切来的有点突然。他的心情有些莫名失落。
“保镖大哥,您战斗靴很漂亮啊。”张碎嘴露出一副笑脸特别像尴尬的小丑,没话找话。
“啊,是啊。”墨镜后面的国字脸一脸严肃,没有多说什么。
“现役的吧!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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