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很好听,景三专注的听着,被她带入那个有神明的世界,在她说完许久之后,他方才回过神来。
那船舱门口早已站满了人,他们都安静的没有动没有出声,大抵也是在听她讲述故事。
景三扫了他们一眼,方才开口说:“故事很好。”
白颖自然是不知已有很多人出来了,她看着河灯眸子一片复杂,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在景三话落之后,她感叹道:“故事……是很美好,但也只是故事而已,景三,你相信神明吗?这个世界上……有神明吗?”
这个问题,也不知是在问景三,还是在问她自己,只听景三说:“若信,便是有的。”
白颖突然笑笑,“嗯,说的好。不过,不管这个世界上有没有,至少我是信的,因为……”因为什么,她没在继续说,这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说了旁人也不信的秘密。
“没想到小媳妇儿竟是个信神的啊?那不就成了神棍了嘛?哈哈……”容天忍不住大笑,扯动伤口让他本能的嘶了一声,且赶忙捂住嘴角,那样子喜感的不行。
白颖猛的转过头,突然出现这么多人吓了她一大跳,几乎是本能的开口道:“你们何时出来的?”话落,她看向景三,一脸埋怨的样子。
景三无辜的道:“听你说故事入了迷,就没注意。”
容靖这时接话道:“你故事讲的如此认真,又怎会发觉尔等在此呢?”
好在白颖这会儿已经平复了情绪,她看着容靖,没在言语,太子这时打趣她道:“若你去茶楼说故事的话,想必会很赚钱。”
换做之前,白颖一定会瞪太子一眼,然后不屑的哼一声,但是此刻,她很认真的思考一会儿,随即点头,“嗯。此提议甚好,有待考虑。”
“得了。就她那神说鬼说,也就只能骗骗无知民众或弱智孩童。”凌幕枫不赞同道:“再说,以她现在的身家,怕是一辈子都花不完,何须去那地方?”
莫寻这时接过话,不赞成道:“凌公子,此言差矣。”
白颖目光瞥过凌幕转而看向莫寻,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这时,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莫寻的身上,凌幕枫道:“哦?何以见得?”
莫寻一笑,随即解释:“世间之广,神也是有的。古至今时,信神的何其多?有世人说神在海的尽头,也有世人说神在地底下,也有人说神在天上,众说纷纭,何得正解?有与不有,信与不信,都只在一己之见。小颖信,那便是有,凌公子不信,那便是没有。”
凌幕枫不屑的哼了一声,随即道:“说来说去,还是没有!若真有,你可曾见过吗?神只不过是世人愚蠢的奢望!”
“哼!”白颖没好气的道:“冥顽不灵!”
莫寻怕二人吵起来,急忙岔开话题,问白颖:“你知晓河灯的故事,可知晓天灯的故事?”
话落,他抬头看着天空,白颖目光也一并看了上去,一盏孔明灯缓缓飘了过来,如星星一般明亮。
天灯……孔明灯……
“孔明灯……”白颖在心里呢喃着这个名字,思绪渐渐飘走。
在宇宙,在地球,在中国,在中秋节,她与那人,也曾放过孔明灯。
那一盏孔明灯,有她和他共同的愿望,那盏孔明灯,载着她和他共同的希望。
只是如今,世界相隔,永无再见。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那人,可否在她的碑前想到过这首诗?
那人,可否也会睹物思人?
那人,可还好?
一条船上,有人讲着故事,有人听着故事,有人想着故事。
莫寻所讲的天灯大抵是说:某一国的丞相,精通天文地理,卜算之术。那位丞相在出战时,被困在某城内,无法传出消息,无法通知援军。于是,那位丞相便做出了天灯一物,观天象何时起风,风所到何处。随后放出天灯,传出消息获救的一事。
白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所以并未听到莫寻讲的什么,回神时,他已讲完。
只听太子得出结论,“如此说,这天灯还是个好东西!”
“不然。”容靖这是接话道:“若不识天文地理,风偏了,容易着火。”明明这么煞风景的话,被他说的一本正经。
太子闻言无语了,莫寻笑了,其他人各有脸色,唯有白颖,在那么伤感之后,听到如此喜感的话,很是哭笑不得。
船的速度明显慢了,周遭多了许多船只,多部分是从支流划过来的,河面上河灯密集,天空游走的孔明灯也多了起来。
又是一片热闹繁华的景象,莫寻见白颖所看之处,便为她解释道:“前方是大祭台,祭祀完毕之后放天灯的地方。这上空的天灯,大都是从那里放过来的。”
“方才听你们说了天灯的故事,本太子觉得它可比河面上的这些玩意儿有趣儿多了。”太子转身,用扇子指着立幸吩咐道:“靠过去!本太子也上去凑凑热闹。”
“是。”立幸得令后,便去吩咐船夫。
太子也不管他们,径自向船另一端走去。容靖自然是要跟着,容天看不惯凌幕枫,也跟着他们去了。凌幕枫自然是没兴趣,莫寻也留在了这里。
船停了下来,太子他们已经上岸,白颖盯着大祭台看了许久,方才转身对东宫景道:“我想上去。”
“让千寻他们陪你去可好?”显然景三不准备上去,因腿伤的原故他无法上去,也因上大祭台全是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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