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傍晚时分,客栈的小二便给每个客房都送了一本拍卖手册,上面陈列有此次拍卖会的所有拍卖品,除了压轴的。
楼半夏颇有兴致地拉着毕巧一起看:“你瞧瞧有哪些喜欢的,反正不花咱的钱,尽管挑。”
毕巧眨了眨眼睛:“阿琴,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这本来就是他该对你作出的补偿。这是卢倾寒跟南莲的共同点,不要跟他客气,你跟他客客气气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戳到他的神经了惹着他了。只要掌握好尺度,不用太客气,反而是顺了脾气。”
“真的吗?”毕巧很怀疑。
萧煜:“我总觉得,卢倾寒似乎是在故意接近我们。”
楼半夏摸着自己的下巴:“他的确是在故意接近我们,而且你没发现吗,鸢儿明明身负重伤,他身边的侍女也不只有鸢儿和风筝,但他却偏偏让鸢儿出现在人前。”
“你是说,他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
“虽然这么说可能太拿自己当回事了,但我就是这么觉得的。”楼半夏身体后靠,倚在椅背上,慵懒如猫,“出于某些我们不知道的原因,卢倾寒利用鸢儿引起我们的注意。借着这次拍卖会,我们也可以试探试探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毕巧:“这倒也是。”
第二日清早,楼半夏一行三人在大堂中吃早饭的时候,便遇上了先后出来的祁峰成和卢倾寒。这一次,鸢儿倒是没有出现在卢倾寒身边,不知是去养伤去了,还是被卢倾寒嫌弃了。
“楼公子,萧公子,毕巧姑娘,起得够早啊。”祁峰成打着呵欠坐在隔壁的桌边,一脸肾虚的模样。
卢倾寒在风筝的搀扶下在另外一边坐下:“美人虽好,祁公子也要注意节制才是。”
祁峰成又是一个呵欠:“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楼半夏三人仿佛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一般,神色自如地继续吃饭。因为脖子上的纱布被拆掉,脖子上的伤口蹭在衣领上有些难受,楼半夏时不时地去扯自己的衣领。萧煜将她的左手抓住,她也要用右手去扯。
“我就说让你穿一件低领的衣服,你偏不信。现在时间还早,你要不要回去换一件?”萧煜嗔怪。
楼半夏蹙了蹙眉:“不用。”穿高领是难受了点儿,扯扯也就算了,穿低领难免露出一些不该露出的痕迹,少不得要被笑话。
祁峰成像是才发现楼半夏脖子上有伤一般,很是大惊小怪:“楼公子,你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这可是够危险的。”
“我之前进了一次魔兽森林,被里面的魔兽伤到的,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不妨事。”
卢倾寒抬手扶额:“瞧我这脑子,风筝,我先前让你准备的药呢,快给楼修士送去。”
风筝在他身后敛下眼睑,他们家这位主子啊,那才是真的睁着眼睛说瞎话,极为考验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人的反应力,有的时候她都十分嫌弃他。但是她只是个奴婢,还能怎样呢,当然是原谅他了。
风筝从袖袋中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盒子,送到了楼半夏面前。纯黑色巴掌大小的金属盒子,只在盒盖上画着一只金色的孔雀。
“这是我在孔雀一族族地做客的时候得到的膏药,孔雀一族最是爱美,见不得自己身上有伤疤,这膏药对皮肉之伤有奇效,楼修士不妨试试。”
楼半夏揭开盒盖,盒内是浅绿色的透明膏体,散发着草药的清香。对着卢倾寒浅浅一笑,楼半夏颔首道谢:“这么好的东西,卢先生真是慷慨,楼某却之不恭。”手指挑起些许膏药涂抹在脖子上伤口,药膏清清凉凉,有效地缓解了伤口愈合时的痒痛。
萧煜薄唇紧抿,状似轻松实际却十分紧张地看着楼半夏。他很清楚,在下界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大权在握的摄政王,在上界,他什么都不是。
那淡绿色的膏药在楼半夏的脖子上逐渐变得完全透明,原本纠结着愈合的伤口也逐渐恢复了平整的模样,不仔细看几乎已经看不出来。萧煜一直盯着楼半夏的脸色,看她直到将膏药收起脸色都没有任何变化,悄然松了口气。
“这位……萧公子看上去很紧张啊,莫不是怕我在膏药上做了什么手脚?”卢倾寒挑眉看着萧煜。
萧煜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关心则乱,萧某修为浅薄,尚不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卢先生见笑。”
祁峰成开口:“唉,谁说修行之人就得喜怒不形于色,若是每个人成天都是一副表情,那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意思?不过,卢先生竟然能拿到凤凰族的东西,令人羡慕。”孔雀一族乃凤凰族旁系,向来骄傲,自恃矜贵,鲜少与外族人结交,遑论请外族人到族地做客。
“各人有各人的命,每个人身上都有让别人羡慕的东西,也都有羡慕别人的地方。就像你羡慕我能进入孔雀族族地,我也羡慕你能够恣意快活。”
祁峰成不可置否地点头:“这倒也是。拍卖会就要开始了,我们一同前往会场如何?”
“有何不可?”
拍卖会会场是城内最大的一座酒楼,为期三日的拍卖会期间,酒楼会严格限制人员出入。没有请柬的人要进入会场,必须先押一百块上品灵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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