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似乎又找不到路,所以我把她先接回家了。」
「喔,是吗?」狄羿不甚在意地虚应。
「你不来接她吗?」历的声调明显转沉,「上回你才放话警告我不能接近她,不是吗?」
「历,你的消息不太灵通。」鼻翼轻碰杯缘,嗅闻香气,「我不需要一再拒绝我的女人。」
「我以为她与其他女人不同……」历沉吟著。
「留在我身边比较久,不代表她有多特别。」
「那麽……是随便我玩了?杀死她,也没关系?」
「我不要的东西,随便你怎样处置。」他搁下酒杯,自沙发上起身,「閒聊的时间结束了,再见。」狄羿迳自切线,将手机收进西服外套的内袋,哈达上前为主子开门,刚巧碰著得知狄羿抵达机场而急匆匆赶来的酋长。
「狄先生,你要走了吗?」酋长微愕,但脑筋转得快,追问:「需要我安排车子送你回棕榈岛吗?」
「狄先生有事需立刻转机到美国。」哈达代为回答,「酋长不用送了。」
「啊?」酋长诧异停步,身後的随从都跟著停下,他不解地看著狄羿与哈达的背影,难道消息有误,狄羿并不是故意赶回阿拉伯的?
待续
《恶狼的娃娃》 第九话(5)
***
「小纯、小纯。」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焦急的呼唤愈来愈清晰,那声音彷佛就近在耳边,她意识迷蒙,但本能却教她专注地倾听,想更听清楚一点──
一道几欲刺破双目的强光倏忽穿进,眉头紧蹙,赫地睁开了眼睛。
「小纯,你终於醒来了!」本以拥肿的身躯摇醒小纯的董悦之吁了口气,欣慰地看著悠悠转醒的她。
「这里……」晃盪的晕黄灯影、肮脏乾躁的地板、破旧的黑铁门,门上的气窗透不出半点光芒,说明她们极有可能身处某栋房子的地窖。童以纯想坐起身,发现双手双脚皆被困绑著,唯有靠著墙壁撑起上半身。
「醒来的时候,我们就在这儿了。」董悦之想了想,续问:「小纯,你认识捉我们的那个男人吗?为什麽他的老板想见你?」
「历……」她避重就轻地回答:「我曾和他有数面之缘,可是我也不晓得为什麽他的老板非见我不可。」
「咿──嘎──」尖锐的推门声响起,她们同时噤声,望向前方,铁门後一名高壮的汉子走进,似乎是当地人,他神色凶狠,三两步便已来到她们面前,居高临下地俯看著。
被汉子瞪著看,她们都怕得紧挨著对方,他的眼神让童以纯觉得她们是市场里断斤论秤的肉类,此时,他探手揪起她的衣领,轻易地将她自地上提起来。
「啊!你你你干什麽?」
「小纯!」董悦之四肢无法动作,只能眼睁睁看著铁门重重地关上,被粗鲁地提著离开的小纯就没了纵影。
「放手!」童以纯尝试挣扎,但汉子却像拎布袋般将她吊在身後,大步行进,毫不理会她的叫喊或反抗。
离开关禁她们的地窖,踏上了富丽堂皇得如宫殿的宽阔走廊,可是房子主人的品味有待商榷,入目的全是鲜红的摆设和装潢,看得她头昏眼花,汉子拐弯,敲门,得到里头的应允,才把她带进房里。
她被扔在地上,额头险些撞到床角,惊魂甫定,她感受到犀利迫人的注视,缓缓抬头,便见历和陌生的中年男子伫立著,前者依旧面带微笑,後者双臂环胸,默默地打量著她。
「你确定,她就是狄羿的女人?」
「再肯定不过,力克上校。」历恭敬地回答。
「给狄羿电话,我要他知道他的女人在我手上。」
「是。」历在身畔的桌上拨号,刻意将电话调较成扬声模式,接驳的规律音响不断在室内回盪,等了好一会儿,才由彼端传出接通的音律。
「我还以为你故意不接我的电话呢!狄。」
「我可以马上切线。」那熟稔的,低沉磁性的男嗓在话机中传到耳中,童以纯忽然有种睽违已久的错觉,明明不久前,那男人才再度出现,可是这刻她才意识到两人的距离有多遥远。
他,会来救她吗?
她静静凝听著历和他的对话,心像悬在半空,忐忑著,小心翼翼得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就怕错过他的一句话,可是,随著对话进行,她逐渐感觉体温下降,交握在背後的指尖冰冷得很。
我不需要一再拒绝我的女人。
留在我身边比较久,不代表她有多特别。
我不要的东西,随便你怎样处置。
她跪坐在地上,听著那切线後的长鸣,脑中一片空白。
待续
***
现在我的脑中也是一片空白(被巴)
《恶狼的娃娃》 第九话(6)
沉降调的铃声蓦地插在切线的音律中,历乾脆关掉桌上的电话,从裤袋中掏出手机,检查刚刚传来的讯息,看著萤幕的脸倏地变色,拿著手机的五指收拢,似是想将轻巧的机械捏碎。
「怎麽了?历。」力克上校瞅著神色空洞的童以纯看,问道。
「阿拉加酋长亲眼看著狄羿乘私人飞机到美国了。」
「确定消息属实?」
「是。」这声应答中挟带几不可闻的愤恨。
「历,你显然估计错误了。」力克上校扬出没温度的笑,调开目光,彷佛童以纯已不值得他多注意半秒。「既然这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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