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森是新罗城一名普通的维修人员,和伊莲娜女士一样。他每天六点准时起床,沿着外城墙根儿他负责的路段巡视一圈。确认没有问题后去安娜家的酒吧开个小差,或许和老板娘调笑两句。抱怨抱怨对生活和新罗自治政府的不满。等到中午回家抱着婆娘吃上一顿热腾腾的午饭,小睡一会儿。一直熬到下午六点再巡查一次。这就是他的生活,简单毫无新意。但是对于天生容易满足的他来说已经足够。更何况在今年年初,他得知了一个让他欣喜若狂的消息,他将要做父亲了。
卡列尼娜,这是他给那即将出生的天使取得名字。如果一切没有改变的话,他将这样继续工作到退休,而小卡列尼娜也将长大,会有青涩的初恋,或许会找个公务员结婚,给他生个大胖孙子。而他将抱着孙子吹牛,讲他年轻时做炼金士的故事。
可惜,这样幸福平淡的日子在几天前彻底幻灭了。
小卡列尼娜还没有机会来到这个世界上,没有机会让他父亲抱着她,用胡子磨蹭她的小脸....那是一个普通的早上,埃文森像往常一样六点起床,磨蹭了一会儿。和妻子一起想象着女儿出生后的幸福生活。来自城外的巨大爆炸声和火光打断了他们的耳语。出于对这个职业并不多得热爱,他冲出门去检查外城墙,却见识到了人间地狱一般的场景。
新罗城坚固程度堪比澳萨的外城墙上被炸出一个大洞,无数血肉模糊的疯子四肢着地,从缺口外涌入,就仿佛被鲜血吸引的牛虻。他急忙躲进身旁的水井中。而这一举动确实挽救了他的性命。就在他藏好不久后,一个试图抵抗入侵者的新罗城士兵被几个疯子按倒在地,大快朵颐起来。他们一边将他的内脏和血肉撕碎,一边窃窃私语着什么。这场景让他想起在家时每次开饭前都会和妻子做的祈祷,他们祈祷是为了感谢神赐予他们食物,而这些疯子...
他应该去救莉亚的。他直到现在都不敢相信,那个会在夜半睡醒时偷偷亲吻妻子睡颜得好男人,那个和别人聊天三句话不离妻子得完美男人,居然会因为害怕而躲在井水中瑟瑟发抖。他亲眼看着几个疯子残暴得捶开自己和莉亚一同粉刷的新木门。他能听到莉亚焦急得呼唤着他的名字,和最后绝望的尖叫声。还有他的小卡列尼娜...
井水仿佛被施了魔法,它们缠住了他的身体,让他瑟瑟发抖。他唯一能做的只有紧紧的把住水井的边缘,无声得哭泣着。他甚至不敢哭出声音..“神啊,原谅我..”
“神啊,原谅我。”一把匕首被白汜狠狠得捅进眼前袭击者的眼眶,他颤抖着将对方扑倒在地,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匕首向下压,鲜血带着特有的腥臭味道和温暖,缓缓渗过他前胸的黎明堡制服。终于他听到了已经渐渐熟悉的噗呲声。这是大脑内壳被刺穿的声音。
就在半天前,白汜和王离巷所在的小队被那个冷酷学长指定为二十个搜索小队之一。接下来他做的决定更是让所有学生不解,他派遣所有小队分开行动,尽最大努力消耗敌人的战斗力。然而就算是军事白痴白汜都知道,现在这种情况还让大部队分散行动无疑是死路一条。
事实上,今天发生的奇怪事情不止这一件。原本在出发前被指定为这次支援新罗行动指挥官的宪兵长官杰森,在下火车后便不知所踪。一起消失的还有大部分宪兵军官,而他却把指挥权移交给了那个看起来锐气逼人的学长。
然而后面发生的事情更加惊心动魄,原本分散开搜索村庄的二十个小队,在大部队离开后就受到了猛烈攻击。而袭击者...
白汜看了看眼前的“生物”。这些袭击者已经不适合被称为人类了,从外表上来看。这个东西有着类似人类的四肢,但是手指成爪状,背后有厚厚的骨骼保护。嘴巴像虫子一样从中间像两边裂开,里面有密密麻麻的小齿。他的眼睛是黄色的,白汜只能从里面看到残暴和杀戮。
这些家伙仅仅出现了二十余个,却带走了将近五十条年轻,鲜活的生命。所幸白汜经常和伊莲娜大婶偷偷跑出去狩猎,也曾经和蛮人打过交道。而王离巷更非他自己所说的那么不堪,有一手好枪法和时灵时不灵的半吊子炼金术。
“这应该是最后一个了,没想到啊,你居然还有信仰。”王离巷擦了擦汗,把白汜从袭击者尸体上拽起来调侃道。
“毕竟是第一次杀和人类差不多的生物,心里总会有些变扭。你说,他们曾经真的是人吗。”白汜担心的问道。
“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去问问你的女屠夫学姐?她刚刚可是自己一个人就干掉了九只虫子。”好友不怀好意的回答道,这也是白汜颇为佩服他的一点,就算是在这么特殊的时期,他依然保持着那种不以为然的乐观心态。
而他口中的女屠夫学姐,自然就是在白汜刚入学时就给了他狠狠一击下马威的炼金术天才徐海烟。白汜还是很开心能在搜索小队里遇到“熟人”的。更何况这位暴力学姐的炼金术造诣着实让他惊艳,对于他这种乡下来的土包子来说,她已经是白汜目前见过得最厉害的炼金士了。(伊莲娜女士不擅长攻击性炼金阵。)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钟声从村庄中心响起,这是徐海燕跟所有搜索小队成员约定的集合信号,在柳回指定的所有搜索小队中她军衔最高,还有着宪兵这一层身份。所以她顺理成章得成为了所有搜索小队的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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