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你代为通报一声,就说我姓饶,饶星琴,是他故人之女来看他了。”她唇边泛起一抹淡淡的笑。
“呃,那请您稍等。”
星琴等待着,果然不到三分钟,警卫便得了讯息恭敬地帮她打开了门。
在书房内的许富,则是皱着眉头惊悸着她的到来;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自己送上门来,不过在事情还没确定之前,他还不能轻举妄动。
他的主张是问出她们姐妹的下落,然后再个个杀害灭口以绝后患,可是其他两人却坚持这件事情早已事过境迁,他们任何的轻微动作都有可能引来揣测,反而落了痕迹,所以要他先按兵不动。
可是她今日竟找上门来了!
他怀着惊疑的心,脸上却一点儿痕迹也不露。
幸亏夫人和儿子这几日都去美国探亲了,并不在家中,否则难免又是一阵麻烦。
他让佣人将星琴带进了书房,自己则是端正着首长的官架子等候着她。
门一打开,星琴缓缓地走了进来,双眸闪电般地投s向他。
星琴觉得自己紧张的快要晕倒了,可是掌心的汗水和心脏的怦跳却不能让他发觉。
她是来下饵的,要有冷静的架势!
“许部长,没想到您竟肯亲自接见。”她微微一笑。
“小姐请坐,我记得上回在宴会中,你姓陈呀,怎么突然间又改姓饶了?”他假意地道:“咦?你今日来不知有何贵事?是不是于总裁有什么讯息要你带给我?”
星琴冷冷地笑了,“许部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知道我是谁,我也知道你和你的同伙当年做了什么好事,如果你不希望这件事情见报的话,就请你们几位‘当事人’今天晚上八点到阳明山第一停车场见。”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脸色一点都未变,心底却已经暗暗惊动了!
是不是她已经掌握到什么证据了?该死!难怪这几天有消息传出肃贪组和法务部内部有些讯息,是跟他们三个人有关的,可是无论他们怎么问,内部都一问三不知,直说这是八卦流言消息,当不得真的。
难怪难怪,这阵子一些重大工程的发包作业都缓了缓,厂商们也纷纷有些紊紊乱乱的……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心里越想越乱,越想越恐怖,脸色不禁渐渐发白了。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的。”她冷漠地道,眼眸里盛满恨意。“我手上有一些陈年的证据,不过还是足以毁掉你一世道行。”
“你这个……”
“我劝你最好和我合作;请怨我先行告退,不用送了。”她潇洒地一转身,大踏步离去。
许富脸色变了好几变,他咬着牙,急急拿起电话就拨——
“老董,事情不好了!”
星琴苍白着脸,胁下挟着一个牛皮纸袋,里头除了一张折叠好的报纸外别无它物,而且她还特意将封口用强力浆糊黏得紧紧的。她的香奈儿皮包里,还装着一个小型的录音机。
现在已经是七点五十九分,她已经把录音机按下收录声音的功能了,还将收音的钮转到最大。
冰冷的刀刃则是贴身在她腰间,被黑色外套掩盖住。
她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待凶手的到来,今天无论如何,是死是活都是一个结束!
幽暗的天空没有一丝月色,她站在隐隐密密的花丛底下,眯起了眼睛望着缓缓驶近的轿车。
她静静地见着他们三人自行下车,并没有带随从,她这才从花荫树影底下走了出来,小脸苍白而清丽。
“果然是你们三个人。”
他们三人一见她,眉头一皱。
“我们已经来了,你到底要什么?钱、珠宝,还是土地?”许富手中拐杖用力一顿,“别废话,快点说。”
“老许,这个黄毛丫头就是老饶的女儿?”董国代挺着肥胖的大肚子,一脸y意,“瞧你怕成那个模样,不过就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嘛!陪我乐乐倒是可以,至于报仇……哈哈哈,你想太多了。”
“啧啧,许富部长,张权缪立委,董迎晏代表,”尽管面对这几个老j巨猾的大官,她的心脏已经快要从嘴巴跳出来了,可是一想到父母惨死姐妹流离失所的仇恨,她霎时勇敢了起来,“任谁都没想到,原来你们就是当年谋杀饶家夫妻的凶手,好一个国家栋梁社会精英呀!”
她愤愤的冷讽并没有让三人有丝毫的愧疚之意,他们三人反而有默契地互觑了一眼,不约而同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录音机在转动着,星琴紧紧挟着牛皮纸袋,“知道有把柄落在我手上,你们也会害怕了?”
“你想勒索我们?”张立委皱眉,不满地道。
“说勒索不敢当,当年你们可真够狠的,一夜之间就杀害了我的父母……”
“谁教你老子不长眼,挡了我们的财路又想要断我们的生路!”董国代粗鲁地叫道,“什么为官清廉为民请命,笑死人了,辛辛苦苦爬上这地位就是要为自己谋点儿福利,要不然我们当官岂不是白干的?”
“你们已经拿了人民的薪水,难道还嫌不够?”她怒视。
“那一点儿怎么够塞我们的牙缝?老实告诉你吧,笨女人,三年一任四年一选,好不容易占了这个位子了,又怎么能够不大赚油水?难道还留着给下一任的污吗?”董国代嗤笑道:“就只有你那个白痴老子假装清官,那副模样我看了就想吐。”
星琴恨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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