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容,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不舒服吗?”刚才还好好的……
“表哥……我……我有一点累了,想回去休息……”一双惊惶的眼,不敢再看向斐香繁如花的脸庞,勉强移开胶着的视线,转头对杜实桓挤出一个笑容。
她究竟是不是“她”?可是若是“她”,为何看见表哥没有一丝的异状?但若不是……“斐香繁”这名字实在太少见了!
“这样的话……”杜实桓下意识的再看了斐香繁一眼。“我们先回饭店休息吧。”
“嗯。”汪子容下意识地紧紧搂住杜实桓的手臂,躲避那两道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目光。向主人和身旁的人告罪之后,杜实桓就扶着虚弱的汪子容先行离开。
在白佑刀和其他人也陆续离开之后,趁着只有两个人时,林时小声的问:“你认识他们?”他没有忽略到两人临走前不约而同投s于她迥然不同的眼光。
对于杜实桓纯男性的着迷他能理解,但汪子容……就显得惧怕得有些过火了!
“你为什么这么说?”斐香繁仍然娇笑着。
依她的情况,该说认识或不认识?她的眼光飘向两人离开的方向。
“那汪小姐是在听到你名字时才吓了一跳,那也是她身体不舒服的原因。”
“也许她见鬼了。”斐香繁淡淡地抛下这句话就离开了,留下林时看着她的背影。
看来,斐香繁果真如外人所传,拥有无数的秘密。
卸下了浓艳的彩妆,恢复斐香繁原本的面孔。同样娇媚动人的脸庞多了一丝的清丽,那是她目前最不需要的颜色;即使曾经历过一段长时间的困苦生活和怀孕生产,也未曾影响到她的美丽,反而为她更增添成熟的风韵和动人的圆润曲线。
就是因为这张脸,让自己的少女时代饱受别人猜忌轻侮的眼光,这张人人奢求的娇媚脸孔,原本是她的梦魇,谁能想到在多年之后,居然成为她最强大的武器,不仅仅让她和小宽免于贫困,同时还能用来清偿她欠下的恩情。原来,只要自己巧妙运用这份美丽,她根本不需要出卖自己的身体就能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当年,她怀着三个月的身孕,落魄得回到台湾这个自小生长的故乡,为了留下腹中的这一块r,走头无路的她甚至有了卖脸、卖身的最坏打算,只因为她想活下去——不论以什么样的形式,那是当时她唯一的信念!但她幸运的在还没有走到山穷水尽之前,遇到了国中时期的同学蓝可靖。
国中时期,她和樊筑、蓝可靖同样是校内的名人——一个校花,一个才女,一个不良少女,三人各自拥有自己的生活圈。同窗的日子里,虽然不曾正面冲突过,但也不曾有过任何交集。所以当蓝可靖能在深夜的y暗角落一眼就认出落魄不堪、萎靡在墙角的自己时,她无比的惊讶。
重逢时的蓝可靖,还是如同学生时期一样的活力四s和耀眼,但自己……在经历过一次次的生离死别、贫穷困顿后,虽然只有十九岁,但离乡后发生的种种变故,早让她的身心疲惫地失去年轻女孩该有的活力和笑容,有的只是认命和认分。在自己扭过头去,不俗和蓝可靖惊讶的视线相对时,她居然蹲到自己身边,没有嘲讽、没有看不起、也没有询问,就这么拉起她冰冷的手,说了一句话:“跟我来。”
那一刻,她心中为了人生种种不平等际遇而心中高筑的冰雪溶化了,再也没有比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诚挚温暖的手,更能让她感动!
拉着抽抽噎噎的她起身,蓝可靖将她带回了“雷音组”,在那里,她遇见了雷爸父女,和另一个更不幸的人——樊筑!
樊筑的遭遇,让斐香繁醒悟到自己其实比她幸运多了,而且自己还有活下去最重要的力量——一个即将出世的孩子,她精神的所有寄托。从那时起,斐香繁完全摆脱了自卑自怜的心情,全心的为自己和腹中的孩子做最万全的打算。
“雷音组”是北部一个不逄小的组织,目前正顺从时代的潮流努力的转型当中。如同一般黑道帮派所做的事,“雷音组”旗下也经营酒店、赌场,甚至抢地盘和斗殴,但在雷老大的信念坚持下,绝不走贩毒这条窄路。虽然赢得不少道上人士的赞赏,但仍旧脱不了黑道之名。雷家的独子也是因为这样,毅然决然的自大学休学离家,至今不知所踪。经此巨变后,雷老大渐渐起了漂白之心,感恩的樊筑适时的给予助力,运用她的才知,准备将“雷音组”一步步规划转向新型态。
斐香繁终于有机会报答雷家,但对任何事都一穷不通、徒有一张美艳脸孔和妖娆身材的自己,该如何报答“雷音组”的大恩,同时也为自己和腹中的孩子谋一个生机?
斐香繁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
即使雷老大、蓝可靖从不曾要求过她报恩,但她又怎么好意思让自己和腹中的小孩,当个没有任何用处的米虫?何况内心深处,父母俱亡的她,迫切的想为自己定位,并且溶入“雷音组”这个她视为“家”的地方。
要将“雷音组”转型另一个最重要的助力就是——钱!
需要庞大的金钱才能将“雷音组”的生活维持在旧有的水准,而不让老干部对组里的新转变兴起不满、不适之心。在稳定组中长老的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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