酣畅淋漓的情事过后,纪北风趴在叶伶身上。两个人都呼吸急促,沉默不语,鼻尖还萦绕着令人脸红的气味,暧昧的气氛到了顶点。叶伶累得浑身瘫软,又被他死死压着,喘气都困难,想把他推开却又没有力气。纪北风的大家伙还埋在她的身体里,随着呼吸微微跳动,传递到叶伶身上,引起她不时的收缩。纪北风两手撑在她脸旁,抬起上身,看着她还残留着情欲的脸,沙哑着嗓子问:“这么敏感?”
这一年来,叶伶做这事已经是家常便饭,按理此刻应该含羞地跟他打情骂俏才对,但不知为什么,听到他的问话竟觉得有些羞耻,有些难堪地转过脸去。纪北风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向自己,下身一挺,捣得叶伶发出一声惊呼。
“舒服吗?嗯?”他不依不饶地问。
叶伶不知道自己今晚是怎么了,听到他说什么脸上都会发烧一样,咽了咽口水,小声说:“舒服……”羞怯的语调完全不似在风月场摸爬滚打的女人。
纪北风好似十分满意,伸手拍拍她汗湿的脸颊,从她身体里抽出来,光着身子走向浴室,不多时传来哗哗水声。叶伶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觉得恢复一点力气了,才撑着身子起来,随便撕了一些卫生纸擦了擦下身。刚才的男人射进去好多,她一边擦一边心里暗骂,自己今晚也是脑子抽筋了,都忘记求那个人带套,但愿别被传染上什么脏病。
纪北风出来的时候,叶伶已经穿戴整齐了,房间里也开了灯。叶伶才发现这是个相当壮硕的男人。回想起两人交缠时她摸到的硬梆梆的肌肉和背后若有似无的伤疤,她心里暗暗警醒。纪北风也在观察叶伶,发现她比自己记忆中的模样更漂亮了一些,还是那张有些无辜的脸,眼神里闪烁着让人难以察觉的戒备。只是身上套着的性感连衣裙好似一层画皮,生生给她添上了许多风尘味。他什么也没说,从口袋里拿出钱包,也没怎么数,就抽出一摞钱来放在床头柜上,眼角瞥到叶伶的脸上一瞬间闪过亮光,心里嗤笑她见钱眼开。
果然,还没等他出门,叶伶就捧着钱,手指蘸了唾液,熟练地点钞。点完以后的数目令她相当开怀,看见纪北风已经点上烟走到了门口,忙跟上去,假模假样地帮他理理衣服上不存在的褶皱,朝他飞去几个秋波:“大哥慢走啊~下次还来找我啊~”
“别抛媚眼了,”纪北风冷声说道,叶伶脸上的笑登时僵住,“丑死了。”
叶伶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纪北风冷哼一声,转头走进漆黑的楼道。
“要不是为了钱,老娘才不伺候你。”叶伶腹诽,“砰”地带上门,对着空气翻了好几个白眼。
次日叶伶起床时身子酸疼得要命,难怪有人把上床比喻成妖精打架,瞧她这一架打得,都遍体鳞伤了。但是累归累,一次挣了好几次的钱,交完欠医院的住院费还能有剩余,能给她妈买点营养品。其实叶伶心里也知道,得这病的人长肠道息肉不是什么好事儿,看样子完全恢复是很难的了。但是她能怎么办呢?能让刘娟多活一天也好,这是她世上唯一的亲人了。要是刘娟不在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活着有什么意思。
冬天天短,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才五点钟,天已经乌漆麻黑的了,叶伶想着医生的话,犹豫着今晚要不要继续做。昨晚虽然是挣了一些钱,但是照刘娟的状况,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的是,她总要有点积蓄。她揉揉还发酸的腰,叹了口气,想道:卖几次不是卖呢,怎么还这么矫情?紧了紧羽绒服,向玉兰街附近的出租屋走去。
她接客的这间出租屋并不是她跟刘娟的家,玉兰街在城东,她家在城西,隔着好远。之所以每个月掏三百块钱租下这个地方,一来是方便她接客,二来也是怕刘娟发现些什么——避孕套啊情趣用品啊什么的,刘娟要是在家里,她藏也没地儿藏。有这么个小窝,一切都顺利很多。
白天她去医院,打扮得就是个朴素过分的小姑娘。晚上要做事,就得先在小屋里收拾一下自己。她进了屋,先进了厨房,打开煤气灶开始烧水。趁着这功夫,她开始换衣服。昨天那件黑色蕾丝裙有点勾破边儿了,她还没来得及缝补,今天只好白色衬衣配齐臀豹纹小短裙。灯光下她被包在衬衣里的胸脯鼓鼓的,要撑破扣子一样,隐约能看见里面透出的春光;臀部的曲线在贴身短裙下显露无疑,穿着网状丝袜的腿修长笔直,就算不看脸,已经是能让男人发疯的尤物了。谁能想到一年前的她,竟然是穿着羽绒服站在大街上拉客呢?
她看了看试衣镜里的自己,在狭小的房间里转了个圈,觉得已经可以,才走去厨房。水已经烧开,她拿出面条,抓了一小把,沿着锅边撒了一圈,好像鸟窝一样。她看着面条渐渐软化沉入沸水当中,转过身打算打个鸡蛋。
“啊——”叶伶惨白着脸发出一声尖叫。厨房门口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站着一个男人!外面没开灯,叶伶看不见他的模样,只知道他极其高大,让叶伶心生恐惧。他什么时候进来的?站了多久了?她竟然丝毫没有察觉!他想干什么?抢劫吗?
啊,没有人给我留个言什么的吗?提提意见也好哇~~~没人理写文好孤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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