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生了八弟弟,若是被老爷知道了……”
大夫人瞥了她一眼,冷笑道∶“老爷忙着打发族里的那几个老不死的,哪有功夫理会她。现在不赶紧把这些值钱货收拾了,到时候老太太让人过来瞧时候,一准儿叫收了去。”
若瑶叹口气,却是恨恨道∶“都是若华那个贱胚子,仗着是王妃就敢血口喷人,什么陪嫁不陪嫁,分明是想讹一笔,老爷倒还应了。”
她不知道,大夫人却是知道的,有几分尴尬地咳了一声,道∶“不然怎么,她现在是亲王妃,老爷哪里能抗命,只是要凑出一万两现银子,那是怎么都不可能的。”
若瑶没好气地道∶“说来还是您的主意,非要把肃王府的亲事给了我,这倒好了她做了亲王妃,我还得瞧人家脸色,管人家叫婶婶,真是没脸。”
大夫人气得心肝痛,当初她哪里知道太后赐婚的事,再说太后赐婚也是看在若华救了太妃的份上,这会子全都推到她头上,待要说几句,又看着是自己亲生女儿,怕她难过了,只得岔开话道∶“听说王府里又收了个侍妾?”
不说则已,一说若瑶便是气上心头,恶狠狠地道∶“可不是,是什么京里有名的富户岑家送进来的,还说有个什么姐姐在荣亲王府当夫人,真真是不要脸了,唯恐女儿嫁不出去似的,到处送了给人当小老婆。”
听若瑶这么说,大夫人听明白一些了,必然是肃郡王很是喜欢了,少不得问一句∶“王爷可上心?”
若瑶有些不耐烦地别过头去∶“新进来的,自然多看几眼,过不了几日就不会在意了。”
大夫人知道她现在必然是心里不好受,才嫁过去没多久肃郡王就有了新宠,但也只能好生劝道∶“你也别难过,这些王侯府第难免会是多几个伺候的,王爷虽然要紧,但你多多伺候王妃,*派.派*讨了她喜欢也是能过得好的。”
若瑶只觉得她不懂这些,哪里听得进去,只是冷淡应着道∶“王妃待我极好地,给几个夫人赏赐都是一般不差,您就别担心了。”
大夫人叹口气,待要说几句宠信不是看赏赐的,见她一副不愿意多说的样子,只好道∶“那岑家既然跟荣亲王府结了亲,又怎么会再往肃王府送人?”
若瑶冷哼道∶“这我哪里知道,只听说这京里好些府里都有她家送去的女儿,都是做妾做侍婢呢。”
“这也真真是不要脸面了,”面皮厚如大夫人都忍不住感叹道,转念一想∶“不过这些商贾人家,又不想挣个什么仕途前程,自然不在意这些,只看利益罢了。”
正说话间,却听外边传来一阵婴儿啼哭,哭的好不大声,大夫人有些不耐烦地道∶“这又是怎么了,吵得人心慌。”
小丫头去打探了,回来禀报导∶“是八少爷,乳娘说他身子有些烫,怕是病了。”
大夫人一听说是曹姨娘生的儿子,掉了脸道∶“才多大,三天两头说病了,能吃能喝的有什么病,让她带下去睡了,吵得我头疼。”小丫头忙应着下去了。
在院子里角落的藤椅上半躺着的曹姨娘听着那边孩子哭得凄惨,心里如同被针扎一般,只恨自己不能起身去看看,想叫个丫头去问问,奈何身边伺候的早就不听她的吩咐了,只能瞪着赤红的眼死死瞧着那边抱着孩子的乳娘。
八少爷文远的乳娘卢氏性子平和温柔,对这个不受正房夫人待见的孩子很是疼惜,见他身子烧的滚烫没法子才来求夫人请个大夫过来瞧瞧,谁知只是让她带下去睡了,提也不曾提看病的事。眼看着这么小的孩子再烧下去怕是不成了,她也是心急如焚,忙乱间一眼瞧见西房边躺着的吴姨娘死死盯着自己,吃了一惊,却想起那是小少爷的亲生娘,必然害死知道他病了,却不知道她有没有法子。
为了怀里的孩子,她咬着牙,看院子里没人,悄悄靠了过去,低下身子正要跟曹姨娘说话,却听被厚厚棉被盖得严实起不了身子的曹姨娘从牙缝里挤出几个断断续续的字来∶“去……去……荣王……府”又不断用眼色示意自己盖着的被缛。
卢氏不明白她的意思,只得一手抱着孩子,一手伸手到被缛里摸索,那外表光鲜里面破破烂烂的被缛里有一张捂得温热的纸张,她一把抓过来塞进孩子的襁褓中,再看曹姨娘,曹姨娘已是微微露了一丝笑意,用不舍的目光瞧着她身上病的迷迷糊糊睡着的孩子,卢氏知道她已经拿到了曹姨娘托付的东西,快步走开了去,直到离西房远远的地方才放缓了脚步,心里却是扑通扑通直跳,这才拿出那张纸来看,上面却是歪歪扭扭写着王妃亲启。
王妃还能有谁,必然是这府里最为风光的二姑奶奶荣亲王妃了。
也不知那乳娘用了什么法子,晚间这封信就到了若华手里,她有几分狐疑地接过那破破烂烂的纸张问道∶“是谁送来的。”
瑾梅低声道∶“是那边府里看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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