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太久了,他甚至都无法记清楚时间了。
只是记得,有一天,父亲跟母亲的争吵声,很大很大。
真的很大,因为都把他吵醒了。
那个夜晚,下着雨,他赤着脚从房间里跑出去,夜晚的地板很凉,那凉气顺着他的脚心往身体里钻。
父亲母亲的房门微微的开着,露出一条缝,他趴在门缝外,偷偷地看着室内正在争吵的父母。
范温倩边哭边歇斯底里的哭喊:“顾廷封!你这次太过分了!在外面找女人也就算了,居然把孩子都生出来了!你的眼里,竟是再也没有我了么?”
顾廷封有些烦躁的抽着烟,却并不回答。
范温倩见他如此,竟然是连理都不愿理自己了,心中更觉凄凉:“廷封,我十月怀胎,生下烬欢,当初你是怎么说的?你说你会给我们母子最好的一切,让我们的儿子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宝宝。可是现在呢?原来你说的,都是骗人的谎言吗?”
顾廷封心中本来因为出轨还有愧,听到她这样说,心里又激出了恼意,伤人的话说出口也只是一瞬间:“范温倩!我自问一向真心爱你!自从认识了你,我从来都是洁身自好,因为我爱你!可是你呢!烬欢根本就不是我的儿子!你明明知道!却从不肯承认!这叫我怎么再去爱你!哪怕你承认一下,只要你还是爱我的!可是为什么,你就是不肯说出来,是跟谁生的野种呢!”
范温倩只觉得顾廷封每句话如同刀子一般的割在自己的心上!特别的疼!
没有承认么?她都解释了多少次了!她从未跟别的男人发生过关系,可是眼前的这个叫做丈夫的男人却宁愿相信医院的化验单。
范温倩努力地克制住自己心中的绝望,拉住眼前的男人的手臂,再一次的轻轻开口问道:“廷封,你还是不信我是么?不管我怎么解释?”
顾廷封还在气头上,听到她这样虚伪的说辞只觉得好笑:“你可真是会装?我当初怎么会爱上你?温倩,你去看看,你所谓的我的儿子,跟我长的哪里像?恩?哪怕是一点点的相像都没有!”
拉住丈夫臂膀的手被狠狠地甩掉,仿佛是溺水的人失去了救命的稻草。范温倩看着面前一脸决绝的男人,期许的眼神瞬间被绝望填满。
“我知道了。”范温倩低低的说,“明天,带那两位母女来家里吧。”说完,径自走上大床,躺下睡觉。
顾廷封看着她那落寞的样子,觉得自己说重了话,想要向前安慰,动了动唇,终是走出了房门。
顾烬欢躲在自己的小房间里,确定父亲的脚步声走远了,才敢跑出去,敲敲母亲的房门,却没有人应。
外面打起了雷,顾烬欢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害怕极了,再敲门仍旧没人开,使着扭动门把手,却是打开了,心里的紧张感稍稍的放松下来。
“妈咪。”顾烬欢像往常那样,先探入自己的小脑袋,甜甜的唤着自己的母亲,却看到自己的母亲坐在房间的窗户上。
“妈咪!”顾烬欢惊慌的奔跑,却因为过于匆忙而绊倒在地。
他哭喊着向自己的母亲伸出手,范温倩见自己的儿子那般可怜的摔倒在地,本想去寻求永久的解脱,却终是狠不下心肠丢下自己的儿子不管,:“诺言,冻死街头!他曾经视我为珍宝。烬欢,你永远是妈妈的儿子!”
说完,母子搂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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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斯梦境,成为他一生中常伴的恶梦,午夜梦回,自己总在这样的梦境中浑身冷汗的惊醒。
耳畔,总是回想起母亲的那句话:诺言,冻死街头!
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是可信的呢?有什么是永恒的呢?
心,犹如那句话,深深地冻结了某种叫做感情的东西。
戴上一副金丝眼镜,便可将他所有最真实的情绪遮挡住。他可以温柔的微笑,让所有人都只觉得他时温煦无害的;他那双因为过早就看透一切的眸子,在金丝眼镜的掩护下,掩藏起所有锐利的光芒。
他也许,再也不会去爱任何除母亲之外的女人了!
但是……
怀抱中,10岁的妹妹那柔软的小身体如同八爪鱼一般的缠着自己,顾烬欢的嘴角泛起不自知的柔和笑容。
小家伙,真是不老实……
手指轻而缓慢的在顾若萱软软的身子上滑动着,顾烬欢身体里的某种yù_wàng被激醒。
10岁的小女孩儿,其实身体已经开始发育了,她们胸前的两点女人的敏感,开始慢慢地发芽直至成熟。
顾烬欢想象着自己将是那花蕊的采撷者,心中血液流窜,仅仅是这样抱着她、想着她、看着她啊。
是的啊,yù_wàng,对自己的妹妹的yù_wàng,不伦的畸恋,若是旁人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这么指责他。
可是,别说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即便有,又怎样?
他还有很多时间,跟顾家的老古董们耗,慢慢的,一个一个的,把他们清理干净。
垂下眼眸看着小小的顾若萱,是呐,他的小公主还小呢。
母亲最终仍旧是忧郁的死去,他恨死了这个女孩儿以及她那长相妖媚的妈妈,都是贱人!
害死他的母亲,他们却来到了顾家,与那个叫做父亲的陌生男人天天上演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幸福戏码!
可是他的母亲呢?!
才没过多久就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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