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在这里陪我?”玺暮城寻到她的唇,轻轻吸吮。
“不行……”她推他。
每次在医院陪他,哪个夜晚消停过了?
再说了,他前些天不是冷着她吗?
他扣住她的腰,往他怀里带,“你不是说只要我乖乖的,什么都答应我?”
“……”那只是她的缓兵之计,她脸上晕红,“我是说回家以后……你现在身上有伤……钤”
玺暮城一双黑眸深处掠过一抹笑,“担心我体力不支?”
“嗯……”她还真是担心他的身体。
他一只手臂箍住她的腰,把她提到他身上,让她跨坐在他腰上。
“老婆,这样我轻松……”他燥热的大手沿着她白皙的腿,蜿蜒钻进她的睡裙,继续探索。
墨初鸢身体猛地一僵,羞得无以复加。
身体渐渐地绵软无力。
“我不会……”她淡棕娥眉间流露娇羞,已然情动,声若蚊音。
在情事方面,两人虽然越来越娴熟,越来越默契,却一直都是他掌控自如。
现在这样,还是第一次……
他观她青涩羞赧的表情,唇角勾起,手覆在后脖颈,把她的唇推向自己,吻住了她。
吻,由轻柔如风,到疾风骤雨,最后,激狂热烈。
他总是有办法让她不难接受。
迷蒙间,腰被他重重按下。
避无可避与他契合。
或许是,两人很久没有那个,情动如火,点燃只需一秒。
他等不到她去适应,去学习新的技能,一个翻身将小小的她覆盖。
他有些激进,呼吸又粗又重,吻,更是又急又乱,一开始,还算温柔,缓慢轻柔,最后,暴风骤雨般的索取,甚至有些粗暴,有些狂野。
她有些不适,最后,逐渐地迷失在波涛汹涌的山海里,摇曳多姿。
不知道多久以后,他在她耳边厮磨,脸上的汗水沾湿她的颊畔,嗓音哑的厉害,低喃出声,“鸢儿,抱着我……”
她一双手臂环住他绷劲的肩膀,濛濛细雨般的眸子对上他泛红的眸子,知道不合时宜,却忍不住问出自己心里的疑惑,声音又娇又软,“老公……为什么你不再惧血……”
那夜,他拼死救人,看过不少血肉模糊之躯,可是,他沉着,冷静,果断,不复之前惧血,甚至晕血。
巫山**,风停歇止。
她明显察觉他身体一瞬僵硬。
玺暮城望着墨初鸢探究的眸子,无言以对,也无法回答,以唇封缄。
“鸢儿,认清我,记住我,我是你的丈夫,只有我可以这么对你……”
他搅起更加激烈的风雨。
她残留不多的理智,在云端谷底两厢沉浮,是折磨,是痛苦,也是缠绵。
漫漫长夜,她低估了他的能量值,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天边露白,远山青黛,窗外飘起了大雪,室内旖旎春风化雨。
翌日清晨。
岳麓翰推门进来,脱了沾了雪花的毛呢大衣,挂在衣架上,里面是一套浅灰色西装,西装革履,俊秀逼人。
岳麓翰的视线里——
玺暮城独坐床头,神情冷清,比外面霜寒的天气还要寒彻。
他靠在床头,被子盖到胸口,身上穿着一件毛绒睡衣,衣襟敞开一半,露出大片坚实的胸膛,白皙的皮肤上有数道抓痕,像被小猫挠的似的,探出床外的修长指间夹着一支快要燃尽的烟。
烟灰落在白色的地砖上,像雪地蒙尘。
“啧啧!大清早摆着一张冰山脸想冻死我啊!外面已经够冷了!”岳麓翰调笑,眼睛四处寻找,“嫂子呢?”
酣然熟睡的墨初鸢冷不丁被吵醒,从被子里探出半个身体,露出半个雪白香肩,一双莹白如玉的手臂抱住玺暮城的脖子,眼睛没睁,脑袋往他脖子钻了钻,“老公,谁在说话?”
玺暮城黑脸,扔了烟,急忙拉上被子,把她蒙住,然后,瞪了一眼岳麓翰。
这丫头睡相花样百出,一开始是抱着他脖子睡,后来,整个人滑进被子里,越来越往下,四肢缠住他的腰,像一只爬在树上的猴子一样,睡得呼呼的。
这幅香/艳画面,岳麓翰眼睛都看直了,不自然的咳了几声。
没想到这个时间,两人还没起床。
墨初鸢被摁在被子里,不舒服,挣了挣,又钻出个毛茸茸的脑袋,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循声望去。
当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岳麓翰时,她眨了眨眼睛,啊一声尖叫,像一条蛇一样钻进被子里。
呜呜,想死的心都有了。
岳麓翰看着薄被里那抹纤弱一团,忍不住哈哈大笑。
玺暮城狠狠地瞪他一眼,纠结小妻子被别的男人看了去。
岳麓翰耸了耸肩,自觉转身,退离病房。
玺暮城掀开被子,攥住墨初鸢一条小胳膊,把她提到身上,拨开她捂住眼睛的手,有些哭笑不得,“人走了。”
墨初鸢脸红耳赤,在他胸膛上捶了下,“都是你害得!这下丢人丢大了!”
玺暮城把遮住她半张脸的长发整理到耳后,露出一张白里透红的小脸,唇角含笑,“权当在岳老三面前秀一把恩爱,刺激刺激他这只单身狗。”
“你这是什么逻辑?”她微微嘟嘴。
玺暮城眉色柔和,指腹轻抚在她脸上的创可贴,眉间尽是疼惜,“起来吧,让护士给你换药。”
墨初鸢浑身瘫软无力,小脸在他燥热的掌心蹭了蹭,“老公,如果我脸上留疤了,你还会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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