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什么看起来很脏,还携带不明细菌,我像难民吗?”我这辈子是没碰到过语言这么犀利的男人,措辞都很新鲜。
他看都没看我,就口出狂言:“你都不照镜子吗?”
“你……”我完全出离愤怒了,我没有理智了,我掏出镜子想与他对峙,结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无语凝噎,这个眼线膏睫毛膏晕得一塌糊涂,简直惨不忍睹到像车祸现场的是我吗?
原本想化一个彻底认不出自己的绝世艳妆去婚宴上战斗了,原来在车上就哭花了。这样黑乎乎的一团的确会被别人认为卫生状况有问题。
“对不起,我的妆容可能由于一些不可抗力因素有些奇特,但我保证,我的健康状况绝对没有问题,”我急急地掏出手机给他看:“这是我最近一次的体检报告。而且,我是宠物医生。”
他面无表情地望着我,丢了句差点噎死我的话:“说完了,可以走开了吗?”
“商务舱的事,可以商量一下吗?”我死皮赖脸地问。
他的眼睛轻轻地眯起,线条好看得让我有好几秒钟的慌神,结果他说:“我的建议是你还是不要去的好,免得你前夫看到你这幅样子惊得活过来,再死一次很痛苦。”
这男人简直太狠了,深深地刺激了我的泪腺和我脆弱的那根一直绷紧的神经,我猛地把脸伸过去用比熊犬雪白雪白的毛擦干了我的泪,只瞟了一眼那黑得发亮的一撮毛,我就心满意足地拔腿就跑了。
男人气急败坏的叫喊声什么的,真是太爽了。
在一个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最重要的时刻,我蹲在厕所,看着手机屏幕里,他们婚礼的直播,神父开始宣读爱情的誓言,以前我觉得那个誓言非常神圣,现在不了,我觉得都是他妈的胡说八道,什么永远爱她,守护她,直至死亡。都他妈狗屁。
坚持不到看他们交换戒指了,我没出息地发了一条短信给赵西翰:
“赵西翰,我没你活不下去。”
不对,
我是好强的乔韵宁。
我发出去的明明是:“赵西翰,没有你,我活得下去。”
十几个小时候,我拿到了回中国的票,又十几个小时,我到了n市。
望着机场他们婚礼现场的重播。
赵西翰清干净了自己的病毒,却在离开的时候,恶毒地拔走我的氧气罐。
我蹲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快不能活……
作者有话要说:冲动的开坑了,依旧延续不存稿的恶习,依旧延续没有人品保证的更新,不过这次保证不烂尾吧,谨以最后的节操献给亲们!!!!!!!!
2
2、2。谁的失恋谁买醉 。。。
整个下午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震。
不是害我连电话都不敢接的罪魁祸首——赵西翰,而是我的母亲。
赵西翰也真能找,找了传媒大亨的女儿。他们结婚这条新闻的普及率,真是让人发指。
我很想接起电话大声说,妈,没事儿,是你女儿甩的他,他一时想不开就去卖身致富去了。可是,我连按下接听键的勇气都没有,有好几次我都组织好语言了,可是我就怕一听到我妈那亲切的大嗓门,我就给没出息地哭了。
从小我妈就教育我,自己的男人要自己看牢,千万别被撬走。一旦被撬走一个,你的男人以后就习惯性被撬走了。
我以前很反对这样的观点,养男人又不是养家禽,什么看牢不看牢。就算是我的爱人,他也有足够的自由啊。
现在我懂了,爱情的空间很窄,如果给了他太多自由,太多空间,他会犯贱地渴望拥挤的感觉,于是他跑去跟别人挤了。
明明错的人是他,为什么想哭的人会是我?走路我想哭,停住我还是想哭。坐公车我想哭,下车我还是想哭。
喝酒我想哭,最好笑的是酒吧里的人都在笑。虽然是没有意义的笑,但他们在笑,好过我想哭。
一定是我喝的不够多,喝得跟他们一样多,那么我也能拥有没有意义的机械的笑。
一杯我想哭,两杯我想哭,三杯我想哭,四杯我想哭……
这是第几杯呢?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想哭。
“这位小姐,你喝掉了我们总经理的安神酒。”
酒保嘴巴一张一合的,音乐太大声,我听不大到:“你大声一点,我听不到你说什么?”
“你喝了我的酒。”正好遇到酒吧换曲的空挡,前奏比较轻缓,我听到了冷冰冰的回答。
我看向距离我45°角的男人,表情有些阴郁,他也在不开心吗?他的表情看起来比我还要难过。
扶着吧台,站起来,我向他深深地鞠躬,向他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那么想哭。看到酒想哭,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哭。对不起如果我不是那么想哭,我就不会把你的酒喝掉。”
我仰着头看他,他以绝对的身高优势俯瞰我。为什么近距离看这个男人,我会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我很想问我们是不是见过。可是酒吧,又是这么惹眼的男人,我要是这么一说,他肯定以为我要嫖他。
“总经理,要再给您调一杯安神酒吗?”酒保问。
他突然皱紧眉头,对酒保说:“有签字笔吗?”
酒保递了黑色的粗水笔过来,那个男人接过笔,一步一步逼近我,没办法看他的脸,他的眼睛太漂亮了,像一只我养了特别久特别久的小白鼠,最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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