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听着时针和分针摩擦的声音,我还是忐忑,我开了手机,果然收到好多条短信。
“嫂子,快开机。”
“嫂子,帮主受伤了。”
“嫂子,不能送医院啊,你帮帮大哥。”
“嫂子,大哥是为了你才要脱离帮派的,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嫂子,看到回电话啊!”
“嫂子!”
收件箱里一股脑全是夏钟越的短信。
我发现事态严重,赶紧回拨电话:“叶容凯他现在在哪?”
夏钟越回答地飞快:“在家,嫂子你赶紧带医药箱过来,大哥流的血有点多。”
“赶紧送他上医院啊!”我急了。
“你以为我不想吗?万一去医院大哥和帮里的兄弟都会有麻烦,说好的打过十二护法就可以脱离帮派,帮里的兄弟有心放水的,可大哥这几天不在状态,喝酒喝得肝都快爆裂了,还去,简直就是成心送死的。”
我嘱咐道:“那你先别动他,把他放床上就行,我马上来。”
我从来没有这么慌乱过,两只鞋子穿错,衣服没换,只晓得攥着医药箱飞快地下楼。
坐上出租车就只知道催司机师傅开快点,其他什么的都是混沌一片。
到叶容凯家感觉时间慢得就像过了几个世纪一样,我顾不得自己有着两个月的身孕,只一心想要快点知道他是否还好。
当看到叶容凯浑身是血地躺在我和他曾经缱绻缠绵的床上,我难过的不能自己。
但我不能哭,我只能让夏钟越架着叶容凯给他打麻药。
我从来不知道我做缝合手术的时候会手抖,是因为这是一个人不是一个简单的动物,还是因为他是叶容凯。
每在叶容凯身上扎一针下去我的心就痛得好像撕裂撕裂再撕裂一样。他的身上基本都是刀伤,伤口不深,但伤的地方太多,这样全身有无数个洞的身体,让我看的心酸。
“嫂子,你别难过,兄弟们下手还是知道轻重的,刚才为了让您来,说的难免有些严重。”夏钟越在一旁小心地劝慰着。
我缝好了所有的伤口,拿刀指着夏钟越:“叶容凯傻了,你也总没傻吧,你不知道替他挡挡吗?让他被砍了这么多刀!”
夏钟越举双手投降:“天地良心啊,我是真心要帮大哥的,是他说谁留情谁就跟他一样自己把自己逐出帮派,谁敢替他挡他不放过谁。”
“他怎么不干脆壮烈牺牲在那个所谓的歪帮邪派里啊!”我咬牙恨恨道。
“刚才大哥昏迷前一直说要照顾妻儿,他要说要给大嫂你一个安稳的未来,大概这就是他不能殉帮的原因吧。”
我知道夏钟越说的有些夸张,但我去十分的感动。
见叶容凯的烧有些退了,夏钟越就走了。
而我怕叶容凯下半夜的温度又高上来,就一直守在床边。
时不时就摸摸他的额头,他的温度总算没再高上去,我一松懈,就在床边咪着眼休息一会。
隐隐约约之间,觉得自己的身体漂浮了起来,我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摸叶容凯的额头,居然摸不到,于是我着急地乱摸,却听到了一声闷哼。
我睁开眼睛,看到叶容凯吃力地抱起我,想把我抱上床。
我赶紧挣扎着要下来:“疯了吗?万一绷开伤口怎么办?别说麻药全用完了,就是没用完,我也不乐意给你再缝合!”
叶容凯有气无力地笑笑:“你不动,我的伤口就不会绷开。”
我就不做声了,任他磕磕绊绊地把我放在客厅的床上。
他转身欲回到自己的房间,我及时地抱住了他,他身上有伤,我不敢抱得太用力,也幸好他没有推开我。
叶容凯没有说话。
我看着他单薄的背影有些哽咽,低声道歉:“对不起,昨天不该冲你发脾气,我不该一有什么事儿都把你往坏处想。”
“你说我还是忘不了赵西翰,我承认!”我靠在他的背上,他身上的热气,迷湿了我的眼睛,我斩钉截铁地说:“但你说我真正爱着的是赵西翰,我不承认!”
“叶容凯,我爱你,所以才会那么苛求你,你难道一点都不晓得吗?”
我第一次哭得那么凶:“我说,我不要听解释,是想你给我解释。我说,我让你滚,是想让你留下来,抱住我,安慰我。每次我说狠话,都是想激你,告诉我真相。叶容凯,你怎么可以这么狠,什么都不对我说,什么都不解释就不声不响地离开。”
我哭得有些激动,迫使他不得不转身面对我:“都怪我行吗?宁宝乖,不哭了!”
我拿抱枕砸他:“我都舍不得打你,谁准你被别人打得这么惨!”
叶容凯站在我跟前纹丝不动地挨打:“老婆,用力打,我一点也不疼。”
我却越砸越没力气,那四散的枕芯里的棉絮就像堵在我心口一样,难以呼吸。
他抚摸着我散乱的头发,笑着说:“离开你的时候那才叫疼,现在你回来了,一点儿也不疼。”
我哭着喊:“叶容凯,我疼啊,看到你面无血色却满身是血地横躺在我面前,我有多疼你知道吗?”
我叹息着:“自从我从你妈那知道自己误会你以后,有多么自责啊,日盼夜盼你能回来接受我的道歉我的忏悔。我想用我乔韵宁剩下的所有的日子来尽力对你好。我每晚都做一桌你爱吃的菜,想着万一你才我家蹭饭,我可以向你求婚。”
“我连身份证都每天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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