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大叫了起来。
芸娘后头有人捂着她的嘴,将人往后头拖。
盛明珠往前头追,却被扣住了脚,一个倒栽葱到地面上。
有血腥味儿和阴沉的声音一齐从身后传来,“路上遇到土匪,受了些伤,烦劳姑娘。”屋漏偏逢,管平语气温和。明珠一脚踹开他,心里正急呢,“我上你奶奶球!”然后就对上了一双细长的眼睛,瞳孔尤其,像夜里的蛇。
再然后便是他满身的血,面容都看不清。
管平腹中猛的一疼,旧伤未平又添新伤。
“臭丫头……”他正有点怒,垂头却发现那丫头已经窝在他怀里晕死了。
见鬼的运气。
管平将人从怀中慢慢抬起,伤口处便落了满襟的花儿,他松口气。又看了看她,脸上还犹带稚气,模样不错。又听旁边有窸窣的声音,她身上沾了自己的血,没办法,又拖着她进了一边的草丛。
——
另一旁芸娘已哭的满脸泪痕,前面人却还裹着面,她看不清他容貌。
身上的外衣已经被人解开,嫩黄肚兜一角明显,肌肤半露。身上人呼吸也越发重了,她拼了命的挣扎,却撼动不了面前人分毫,那瞬间只恨不得咬舌自尽,已经是箭在弦上。
“无耻!”盛谦已经到气怒边缘,一把将人揪起来。
又扯开他面纱,却是多年前熟悉的那张脸。那人眼神慌乱,四处乱飘。盛谦便觉多年来乌压压在喉咙的一口怒气怎么着都憋不住了,狠狠一圈落在那人脸上,拳风阵阵,门牙都打落了两颗。
芸娘慌乱合起了自己的衣裳,又没看见盛谦带着灵珠回来,忙扯着袖子哭着问他,“老爷,灵珠呢?”
盛谦这头教训了奸夫,回头便甩开了【淫妇】,他从来没么气过,整张俊秀的脸都变成了红的,“你这dàng_fù,看见奸夫了便想着你们两的女儿?这么多年,我算什么?你心里有过我吗?”她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又做给谁看?
他气,有时候气的半夜都想哭。
芸娘被他甩蒙了,抬头却看见他仍发狠的揍前头那人,手都染了血。一时脑袋中懵懵,只是当娘的心里却还记得自己女儿,又往刚才那地儿跑着。
到地儿却发现女儿不见了,一把瘫坐在地上。盛谦揍过人,回头却发现人不见了,刚才火气去了,整个人平复下来又开始慌了,连忙把人交给刚刚赶来的马五,也不及听他说什么,又往前头去找芸娘。
她正窝在地上哭,他到她身边搂着她,“芸娘,别怕……我在呢,我在呢。”之前的癫狂状态不在,他似乎又成了平日里温润的盛谦。
管平一早发现了这夫妻二人,怀中这丫头和刚才那妇人容貌有四分相似,不难猜出两人关系。他从前也是见过盛谦的——不过那时他还不是这个样子,盛谦应当认不出他来。心中思虑了一会儿,到底眼前是不能回京的。
芸娘早哭成了一个泪人,今天的一切都令她措手不及,尤其是女儿还不见了。
她身上衣衫在刚才的挣扎中被撕扯的混乱,盛谦一边忙搂着她按着衣服,一边马五过来,令人去寻明珠,又另外派了个人去山上的族学接灵珠回来。
芸娘脑子里全都是混沌的,颇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滋味。鼻子里有种堵堵的感觉,她又茫茫然望了一头,原本绿如茵的草地上却突的多了一抹嫩黄。今儿囡囡出门时便穿了件淡黄色的裙子,她飞速挣开盛谦的怀抱,跑了过去。
跑的太快,人有些踉跄。
“芸娘!”
“囡囡……囡囡”,她跪坐在管平跟前,管平不得不一手放下怀里的女娃,又虚扶她一把,“夫人放心,令千金无大碍。方才见她周围绕了几个地痞,便帮着赶走了,只是姑娘家受了惊吓,晕倒了。”
芸娘这会儿都忘了流泪了,一听管平说的,又忍不住捂着脸开始哭。
她自己刚才差点被人侮辱,只是囡囡年纪还小,她怎么受得了这个?盛谦也从旁赶了过来,扶着腿软的她起来,芸娘心里惦记女儿,抹了眼泪,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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