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第二天秦枫就被秦建云派出去办事了,直到再见面时,已经是除夕的年夜饭上。
安国侯府早已张灯结彩,一片热闹景象。
戏台上咿咿呀呀唱着戏,年轻姑娘们不喜欢,但老太君看得津津有味,张氏只能做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不时凑过去讨论几句。
外面的大厅也摆了几桌酒,中间用屏风隔开,分了男‘女’坐席。除了值夜的‘侍’卫,今晚侯府所有的下人都能上桌同庆。
秦枫细细打量着妹妹,发现几天不见,小妹从里到外‘精’气神都不一样了,人虽然是比之前黑了瘦了,但却结实了,不像从前风一吹就倒,有人大声点就会掉眼泪的懦弱样。
果然,把人‘交’给秦绾是对的!
“多谢绾儿了。”趁着一出戏完结,老太君吩咐看赏的时候,秦枫低声说了一句。
“我们可是盟友。”秦绾轻轻一笑,从桌下塞了个纸团给他。
秦枫迅速扫了一眼,却惊讶地发现是一张京城四海钱庄开出的五百两金票。
“上次在醉白楼尝的梅‘’醉鱼真不错,家里怎么也做不出那味儿来。”秦绾道。
“绾儿要我买下来?”秦枫心念一动。
“行吗?”秦绾问道。
秦枫沉思了一会儿,摇摇头道:“醉白楼生意一向红火,前面酒楼后面客栈,地段好占地大,先不说老板肯不肯卖的问题,就算肯……只要不是出了什么变故,都不是五百两金子能拿得下来的。”
“大哥不试试怎么知道?”秦绾捧着茶杯小口啜着,轻声道,“我可听到消息了,醉白楼的东家没了,连带房契什么的……都没了。”
“什么?”秦枫吓了一跳,急促地道,“不说你从哪里来的消息,准不准确,没有房契你也敢买?不怕打水漂。”
“怕什么?掌柜的现在巴不得赶紧脱手。”秦绾笑道,“至于房契……房契丢了,到户部再补一个有什么难的。户部的那位尚书大人不是父亲的好友吗?”
秦枫愣了一下,仔细盘算起来。确实,房契还真不是什么问题,他好歹是安国侯的长子,办这么个小事人家还是会给面子的。可问题是,秦绾哪儿来的消息醉白楼的东家和房契没了,再说,他也完全听不懂,东家和房契没了,为什么掌柜就急着要脱手贱卖——他有这个权利卖吗?
重新补个房契虽说繁琐,可也不是不行。还是说那东家没有继承人,掌柜想自己卖了酒楼卷钱跑路,所以不敢公开消息说要卖?说是说得通,可这样到手的东西,以后不会出问题吗?
“成与不成,大哥不如试试再说?”秦绾道。
“好,我明天就去跑一趟。”秦枫点了点头。
既然秦绾这么有把握,他去试一试也没什么损失的。
“多谢大哥。”秦绾一笑,拿茶杯与他的杯子碰了碰。
醉白楼本来就是欧阳慧的产业,因为酒楼客栈三教九流‘混’杂,最容易打听消息,在她的势力中,一直是京城的中枢。醉白楼用的人都不是暗地里的力量,李钰清洗时也只能清洗她的武力,不可能将她产业中那些每天都和百姓打‘交’道的普通人都杀光。要知道这些人中还有不少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士,一大家子都在这里扎根几代了,相互牵扯极多。
更重要的是,这些人大半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为谁干活的。
欧阳慧一死,醉白楼的房契地契还不知所踪,掌柜怎么能不急?虽说他本身就是个生意人,被欧阳慧请来也就是照顾酒楼生意的,但多少还是知道了一点内情的。李钰现在没对他动手,谁知道会不会等风头过了,再让他们这些人一个个消失?
卖了醉白楼,卷上一笔钱,带着家小离开东华,大陆广阔,往哪儿一躲都成。太子殿下还真不至于为了他们这些小人物大动干戈。
所以,秦绾对能用五百两金子买下醉白楼的事还是有把握的。至于房契地契嘛,能补就补,户部作梗的话,就悄悄拿出来放在能找到的地方让秦枫去发现好了。
反正……买下醉白楼,那醉白楼地下的那座密室就回到她的掌控之下了。
孟寒也该出来透透气了,要不然就凭他那三脚猫轻功,进进出出的,迟早要出事!
“姐姐和大哥在说什么呢?”秦珍笑‘吟’‘吟’地凑过来。
“在说,妹妹出阁的时候,我们要送什么东西添妆?”秦绾随口道。
“姐姐取笑了。”秦珍红着脸败退。她一个姑娘家,怎么也不好跟人讨论自己的亲事。
当然,秦绾也是个未婚的姑娘家,理应不该提起这个话题。只是……矜持?她一个疯子还要什么好名声,只要让秦珍自觉闭嘴就行!
“夫人。”一个丫鬟走进来,脸带喜‘色’地道,“端王府派人给二小姐送了一份礼物。”
“哦?拿进来。”张氏大喜。
不管礼物珍不珍贵,这个时候端王还记得给秦珍送礼物,可见是把秦珍放在心上的。
秦珍的脸更红了,眸中含羞带情,但又忍不住得意。
“我要看看殿下送给姐姐什么礼物!”秦珠嚷道。
丫鬟呈上一个檀木的锦盒,小心翼翼地打开。
“好漂亮的钗子!”秦珠一脸的赞叹。
盒中是一根赤金衔珠凤钗,皇家的手工‘精’致,凤凰栩栩如生,算是一件上品。
“不错。”秦建云对‘女’子之物不感兴趣,但也看重端王府给的脸面。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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