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往左边瞧,左手边的妹子不知道是3号还是13号。教室换了桌椅,我们暂时在化学实验室四开会,所以都是四人一桌子。
废话这么多,反正后来我知道这妹子叫做谢一,13号。
谢一一直在玩手机,想想看我,再想想她,瞬间觉得自己弱爆了……
谢一再往左是一个看起来有点文艺的少年,不过被谢一挡住了许多,看不清楚。只隐约看见是黑色裤子,衣服偏深紫色,一样低着头玩手机,只是没有谢一那么明目张胆。
就是这样,没有很大印象,只是知道有这个人。在后来谢一一遍又一遍地吐槽陈思奕这个人开学时是多伪文艺下,才隐隐明晰了记忆中那个淡淡的印象。在很久之后,才知道,就是这个人,竟与我有如此之多的交集。
与大家的第一次见面,轰轰烈烈,却又自然而然。
别的班级上午就结束了报道,我们班却是奇葩地一直拖到下午。
这个班主任真是麻烦——后来事实证明,班主任端端的确是一个很爱麻烦的人。
下午再一次走进化四,我努力地减弱自己的存在感。早上出了那么大的糗,越是没人注意我越好!
其实也没什么事,不过是再听几番啰嗦,排一排座位罢了。
也不知道大妈是什么逻辑,可能是因着些身高的关系。第一排统一女生,后边都是男女同桌了,男左女右,颇有顺序。
我被安排在第三排,谢一在我隔壁那桌。我身边坐着的是谁并不清楚,低头让自己透明化,只瞥了眼——身边似乎是一大汉。
唉,都四点多了,别班早散了,我们也该散了吧散了吧散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r003
“现在座位就这样吧……”
“老师!”后面响起了一个声音,应该是我后面一桌的男生,只是我不知道是谁。“我坐这里看不见。”
“看不见就去配度数高的眼镜。”
“我近视600多度!”
“算了,你跟前面的男生换一下。”
“老师,不能再往前?……”
“化四教室大,在班上第三排就很前面了。”
听他们讨价还价了一阵,反正结果就是我的同桌换人了。
我一直没敢将视线离开自己的桌面,眼角的余光扫了扫——
嗯,我的同桌,从一个彪形大汉变成了一个近视600多度的文艺青年。
直到散会,我依旧不知道我同桌究竟是何许人,只是打上了“近视600度”的标签。我的视力是5。2,对度数完全没个概念。也因为这没有概念的标签,闹出了笑话。
等到我们散了,太阳都开始往西边掉了。我们光荣地成为了全校最晚的班级——在后来的日子,高一(4)班的开会拖拉,也成为了闻名全段的。
“诶诶,那个,老师说体育是报给你吧?”
正往校门口走,一个壮壮的女生走了过来,带着眼镜,皮肤很好的样子。
体育么?优秀的大附中体育课是自主选课,开了六个课程。班主任是让我登记来着。
“嗯,我叫杨诗蓉,你……”
“啊,我的公交来了,我先走了!”
那女生刚握了一下我的手就消失了,连名字都没留下,我看着她消失在校门口——真是有点尴尬啊……///
唉,这样,我在附中的第一天也算落下帷幕了。
夜里的事,不过就是被王奕同学的摇头不语,坑害得到处打生管电话,冲出去照免冠照,拿到寄宿生表格,再在熄灯后一个人呆在宿舍凄凄惨惨地打着手电填表格,等待第二天的军训罢了。
还真是,凄惨的一天呢……
军训什么的,对于我这个乡下孩子来说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其他人在初中时代就经历过这种场面,我那小破母校的军训早就因为种种种种原因取消了。大附中果然不同凡响,居然是去军事基地军训。
换好了校服,有种说不清的感觉。我是头一次穿上真正意义的校服,附中的或许该叫段服——一个年段一图案,不带重样。
明俊级段服借了龙年的吉祥,后领子下一条火红色的龙勾出个2012,前边左胸口一个校徽,右边一个所谓的抽象的红色的貌似是龙的东西。刚换上的时候,因着对附中长期以往的憧憬吧,觉得怎么那么顺眼啊。绝不会想到很久之后,我们天天对着段服吐槽。明俊是我们的级号,也就取个好听有寓意的名字之类的,真不知道除了我们还有哪个学校怎么文艺。刚开始觉得很好听很高端,很久之后就在吐槽——怎么那么像恶俗的韩剧男主名字啊?(/ □ )
从憧憬到习惯,从仰慕到淡然对待,可能就是生活的必经之路吧。看着曾经的目标心愿一个个达成,那种兴奋总会被时间抹平,留下的只是会心一笑。不过,足已。
作者有话要说:
、r004
大早上,一个人,一只手提着桶,里面各种衣架沐浴露肥皂,另一只手还提着装衣服的袋子,背其实没装什么东西。怎么看,都是一副难民模样。
毕竟是沿海省份,随时有台风警报,班主任说,如果有通知就推迟军训。好像很多人都希望延迟,可能就我在期待吧。就像刚进城的乡巴佬可能,看着什么都新鲜。总觉得人生要多经历些什么,才能有东西回忆,才没白来一回。
一副难民装束地“逃难”到操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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