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叁十秒才答道:「中午以後肚子就开始规则地发涨变硬,可是那时候太累就睡着了,刚才我是痛醒的。」她看了下手表,一点四十八分,痛了叁十秒,间隔大约五分钟。
他要她躺平,把她的内裤拉开,戴上手套帮她内诊,子宫颈已经开了四公分,他告su
杨美华:「呼吸要慢,阵痛来袭时,才改为稍微急促的呼吸。」她点点头,反问他:「是不是刚才太剧烈,引发了阵痛?」他笑笑耸耸肩。
时间在杨美华一阵阵的低吟中慢慢过去,她「ㄛㄨ……ㄛㄨ……」的哼着,声音越来越大,疼痛袭来时她死命抓着头发,披散的齐肩长发被汗水黏在脸上。
两点叁十六分,阵痛间隔缩短到叁分钟,一次持续个四、五十秒,她「唉唷、唉唷」地叫起来,要谢医师扶她去厕所。他帮她褪了内裤,搀她坐下,杨美华一边呻吟一边尿尿,他笑着说:「还好,今天下午我故yi
休诊,要不然就没有人可以一直陪着你了。」
走回产房,还没到床边,杨美华忽然哭叫起来:「喔!好痛,我走不动了,真的走不动了。」他让她面向一张椅子坐下,手和头靠在椅背上,上身往前弯,两腿分得开开的,温柔地帮她按摩着腰腹。杨美华侧过头,眼里还噤着泪水,说道:「好多了,谢谢你!」总算躺回床上。
她原本就很怕痛,怀孕期间本来要学拉梅兹生产法,可是先生根本没法一起上课,只好作罢。
叁点零分,两分多一点她就要急急地喘息哭叫起来:「好痛啊,ㄏㄥ好痛啊,ㄛㄨ痛死我了!」阵痛拖长到一分钟了,谢医师再帮她内诊了一次,开了九指幅,杨美华叫道:「谢医师,我尿又好涨,也想大便,可是我走不动了。」他帮她拿来便盆,她抬起屁股坐在上面小了便,还有一小块大便,可是她还是觉得gāng_mén那边有一大块硬便解不出来,她抬起臀部让他拿走便盆去厕所倒,正要躺回去,忽然「啊」地叫了一声,感觉到里一股暖流无法控zhi
地流出来。
收音机里正在对时:叁点叁十分正,他回来看到杨美华双腿张得大开,屁股底下的床单了一大块,她哭着颤声问他:「是不是破水了?最痛苦的阶段是不是要来了?」她看他点了点头,号淘大哭起来:「我不要生了,好痛啊!帮我剖腹好不好?求求你,我等一下一定会痛死,救我,救救我!」
他抱紧她,吻着她泪珠滚落的脸颊说:「美华是最勇敢的妈妈,美华你一定可以把小baby自己生下来,从中午痛到现在才叁个小时,在第一次临盆的孕妇算是急产了呢,再一下子就生出来了,加油!」
这时杨美华双腿已经合不拢了,她的头左右摇摆,尖叫道:「我好想大便,好想用力。」她的外阴往外膨出,脸也涨红了,疼痛现在几乎是连续袭来,中间只歇息二、叁十秒,他帮她拭净yīn_bù,教她阵痛来时再深呼吸後嗯地用力推。
叁点四十五分,杨美华脸色涨得紫红,发出嘶号的吼叫,大便一样用力,她用力时可以看到黑绒绒的儿头,还有一点剩馀的羊水汨汨地流下来,配合着「ㄥ……ㄥ……」的叫声,她推了五、六次,gāng_mén慢慢整个鼓胀出来。
叁点五十二分时,杨美华觉得张开的两腿中间好像有个小玉西瓜般巨大的硬物,会阴有烧灼的剧痛感,她的脸因疼痛而涨红浮肿,双手拉着两个膝窝,大腿几乎贴平在产床上,恍忽地高声尖叫,谢医师给她打气:「美华,低下头来看看你的小孩。」她低头看到露出的儿头,顿时清醒过来,照他的指示,「哈、哈、哈、哈、哈」短促地喘气,昂首忍耐着胎儿旋转的疼痛,最後杨美华大叫一声,下体一阵彷佛被撕裂扯开地剧痛,小孩整个滑了出来。
下午叁点五十八分,她筋疲力竭产下一名女婴,无力地让自己的上身摔回产床,觉得下半身好像体一样,喃喃自语着:「可怜的女娃,以後也要像我一样经li
临盆生子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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