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伸手抹了一把她额头的汗,才发现她抖的厉害。
袁远一边摇头一边躲过孟欣辰的手,伏在他肩头,双手无力的撑着他的身体,尽量让自己保持住平衡,头窝在他怀里,咬住了他胸口的衣服。
从小到大,犯低血糖的时候,好像每次都只有妈妈和孟欣辰两个人寸步不离地守在身边。也只有他们,最懂得用什么样的方法消除她心头的恐惧。
袁远的身体抖得越来越厉害,孟欣辰不敢大意,抱着她在垫子上坐下,双手抚着她颤不止的背,不停地安慰:“没事的,一会儿服务生拿糖水来就没事了,先挺住啊。”
山上的帐逢离山下的管理中心还有一段路,孟欣辰等不及,一抬头看到服务生端上来还没有开盖的红酒,一伸手抓过来,从身上掏出万能工具,两下启开,盛了一杯,递给袁远:“先喝这个。”
但是,怀中依旧瑟瑟着的袁远却早已对这个味道敏感的起了反应,杯子还没到嘴边,便开始干呕起来。
孟欣辰这才想起来,袁远晕红酒!
再想不出其它办法,眼看着奄奄一息的袁远开始脸颊都发白了,孟欣辰是真着急了,抓过酒瓶对着嘴猛喝了一口,然后将已缩在怀里抖成一团的袁远扳正,双手捧住她的脸,嘴唇对上她的,乘袁远张口喘息的时机,嘴里的红酒被顺势送了进去。
孟欣辰在风月场上的伎俩娴熟,还不等袁远反应过来反吐出来,他已经收住唇角,将袁远的唇严严实实地堵住,随即舌头一伸,在袁远还在抵触着的口中一搅,随后蓦地收紧,裹着她的舌头尖往嗓子口一冲,径直带着存在她口中的酒液进入喉咙。
袁远被呛了一下,乘孟欣辰松开的时候刚想喘口气,可是孟欣辰的第二口酒又送了进来。这回,酒刚一进到嗓门,袁远便条件反射般的想呕出来,却被孟欣辰死死地用嘴包住,不管她怎么吐,酒都会原封不动地被再次送进她的胃中。
袁远头昏脑胀的揪扯着孟欣辰的衣服,下死劲的反抗。可她的头被孟欣辰牢牢地掌控住,除了乖乖地接受,再也无讲可施。
最后,不知道是终于习惯了酒的味道,还是习惯了孟欣辰的唇,她瘫在他怀里,任凭孟欣辰的唇带着她的舌尖在她的口齿间来来回回的出入,闭上眼睛,脑子里空空如也。
终于,他尤如天赖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才清醒过来,只觉得口中木木的,空空的,连心也空了般的麻木。
“好些了吗?”他的气息就在她的鼻子尖儿处,可是她却不敢睁开眼睛。
她知道抱着她拥着她给她力气支撑住她最后意志的这个人不是孟逸辰,可是她就是不想睁开眼睛,不想看到他脸上的尴尬和她心中的局促。
“嗯。”她轻轻的,呻.吟般的应了一声,脸颊快速的燃烧起来。
“好,那就再来一口,咽下去,不准吐。”可是,这回他喂到她唇边的,是一只冰冷的玻璃杯。
她张开口,衔着杯沿,将杯中的红酒一口饮下,可杯子还没离开,她的胃里就象注入了化学毒药般的烧灼,随即象火山爆为般引燃了胃里其它的东西,瞬间上窜,势不可挡地冲口而出……
袁远狂跑出帐篷,趴在外面的草地上狂吐,吐得直到连绿色的胆汁都不剩……
刚刚,她以为自己已经适应了红酒的味道,却没想到,适应的,只是他灌输的方式。
孟欣辰从身后扳着她的肩,一只手扶着她的后背,满眼里都是心疼。他原本是想让她舒服一点,却没想到自己的一意孤行,却反而害得她更加难受。
服务生终于将一杯糖水送上来,孟欣辰小心的扶着她的肩,“乖,喝下去,一会儿就好了。忍一忍,别再吐了啊……。”
袁远无力的靠在孟欣辰的肩上。胃里失去了烧灼的痛感,虽然浑身瘫软无力,但舒服多了。喝完了杯中的糖水,终于抬头,迎上孟欣辰满含愧疚的眸子,轻轻的唤了一声:“二哥哥。”
“嗯?”这一声唤,仿佛天外飞仙,孟欣辰的心都跟着颤了两下。
可是袁远却再没说什么,只有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眸中倒映着的那个自己。
胃里再度翻江倒海的涌动起来,袁远挣起身,还想往外跑,却被孟欣辰一把按住,拉进怀里,唇重重地覆上去。他的口中,还带着刚刚畿酒的味道。可能真的是习惯了他口听红酒的味道,袁远的胃中竟然出奇的平静下来,等待着填充。
可是,孟欣辰的口中,并没有酒。他只是用他的唇封住了她的口,什么也不做,只是不想让好几刚刚喝下去的东西再吐出来,太伤胃。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袁远的双手不知所措地放在身侧,原本柔软的身体在孟欣辰的怀抱里渐渐的僵硬。
孟欣辰,唇封堵着她的唇,几乎就没怎么用力,甚至连额外的一丝动作都没有,可她的心却跳动的象擂鼓一样失去了节拍。
☆、92
袁远一身低领的薄毛衣,耐不住夜色中的寒,轻轻颤了一下。出门时,怎么也没想到孟欣辰带她来的是野外,要不然,她会给自己准备一件厚实一点的外套。
半山腰里被开发出来的一块平坦地面上,搭起了一个临时的舞台。孟欣辰订的位置是靠近舞台的第二排,演出还没开始,身后已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和口哨声。
刚刚才坐下,孟欣辰的手机就响了,不知道什么事,眉头一拧,让袁远先坐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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