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怀里,陪她一起坐看牵牛织女星。
“惟惟,我们明天登记好不好?”他吻着她的鬓发,长指在她背后舒缓的轻抚。
“嗯?”她懒懒地枕卧在他的胸怀间,不太想动。
“在台湾公证结婚要事前三天登记,我们先去登记,然后去选戒指,三天之后你就是唐太太了。”他低喃的语调在她的耳畔震动着。
“……”
微闭着眼的惟惟没有立刻接话。
“好不好?”唐健轻轻摇了她一下。
她扬眸对他微笑。“也好。”
“过一阵子,等所有的事都忙完了,我再补给你一个正式的婚礼。”
他的额抵着她的额,说话间,忍不住一下一下地吮着她的嘴唇。
“好。”她点点头。
“好!来吃饭吧!”他的神色立刻开朗,抱起她走向茶几。
“唐健……”惟惟偎在他怀里,柔软地唤。
“嗯?”
她顿了一下,眼光飘向床边的垃圾筒,最后还是在心里对自己摇头,搂住他的脖子。
“你忘了买汤。”
精细如唐健,怎么会不知道她有话没说出来?那双黑沉如夜潭的眼眸闪了一闪。
“惟惟?”
“嗯?”
“你不会有事的。”他在她耳畔温柔保证。
“我知道。”她扬起嘴角,亲啄他的嘴唇。
“我不会让你出事的。”他静静地道。
惟惟顿了一顿,深深地叹了口气。
“唐健,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这件事你一定要答应,而且答应了之后,你一定要做到!”她固执地攀着他的脖子。
“你先说是什么事。”他不上当。
惟惟从他怀里落了地,手贴在他的胸膛上,认真地望进他的眼底。
“这次,如果我又死了……”她举起一只手阻止他的反驳。“我要你答应我,把日子好好的过下去,再也不要去管那个什么‘虫洞计划’。”
“不行!”他断然回绝。
“唐健,答应我。”惟惟贴在他胸前的手收紧。“你看不出来吗?你已经走火入魔了。”
“惟惟,我最近正在写一个新的演算模式,可能可以让时间震荡的波长减短,那我就不必受限于十年的间隔,还是有机会再回来,不要逼我放弃。”唐健的气息开始重了起来。
惟惟笑了笑,从他的怀中退了开来。
“好,那其实你现在也没有必要管我,反正十二月八日如果我又死了,你还是能再回来,还是有另一个周惟惟等着你救,那这个我活不活得过十二月八日又有什么重要的?”她摊了摊手。
“惟惟!”他的额角青筋暴起,大步缩短距离,狠狠将她扯进怀里。“不许你这么说!”
“我是说真的,唐健。”惟惟温柔地看着他。“你在救的人,早就不是我了;是‘周惟惟’,但不是我。”
因为她根本不是第一次死在他怀中的那个女人。
她和“她”是如此的不同。
“你是,你就是!”唐健双眼发红,激烈地道。
“唐健,我不知道你爱的是哪个周惟惟,但我知道自己爱的人是谁。”惟惟轻轻抚着他俊朗瘦削的脸颊。“我爱的人是你,唐健。你心疼我,难道就不明白,我也心疼你吗?”
“那你就不要对我做这么残酷的要求!”
“你的‘周惟惟’……”
“我的‘周惟惟’就是你!”
“你的‘周惟惟’会希望你过这样的日子吗?”她恍然未闻地继续说。
“真的,你想想看,那个怀着你孩子的周惟惟,那个在马路另一边灿烂的对着你笑的周惟惟,如果她知道她死了之后,你的人生从此困在三十岁的循环里,再也走不出去,你为她放下了一切,成就、野心、对人生的愿景、幸福光明的未来和所有爱你关心你的人,她会愿意你这么做吗?”
“惟惟……”
“她不会愿意。”惟惟捧住他的脸。“好,你说我就是你的周惟惟,那我现在告诉你,我也不愿意。”
这句话如重重一击,敲在唐健的心房上,敲得他浑身一震,四肢百骸如裂骨一般的疼痛。
“唐健,我会和你一起努力,因为我也不想死。但是,若命运真的躲不过——答应我,放了我,让我走。”
“我不答应……我不答应……”
他紧紧抱着她,把她的脸按在自己的胸前,自己的脸深埋进她的发间。她的体肤香气一阵阵的钻入他的鼻尖,如此鲜活、如此芳美,她怎么能要求他放开?
惟惟叹息。
“唐健,你别让我连走都不安心。”
“闭嘴!”他重重的吼,抱起她走向大床,需要再度用强烈的激情向自己证明她存在——
“我不放手!我绝对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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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租来的t疾驶在南下的高速公路上。
唐健稳稳地掌着方向盘,眼角瞄了下窝在旁边慵睡的女人。
他伸手探了探她那一侧的冷气,把出风口调整一下,免得直接对着对她的脸吹,晚上又闹头痛。
视线收回来时,不经意瞥过仪表板上的时间——十二月七日的字样让他的心脏一拧,有些烦躁地看回前方。
还剩下一天……
惟惟一直记着他说的“每一次灾难都越来越严重”。如果此事势不可免,必须发生,那么起码他们可以尽量降低受害者的人数,于是她提议他们找个深山野岭去待着。
萁实依照唐健的意思,根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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