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在这间充满女性气息的房间里……
“妈妈……”一声柔弱无依的低吟突然响起,顿时,房间上空的某个地方好像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那带了血腥的杀气战意便从这道口子里,不着痕迹的泄露出去,而且速度极快,仿佛就在转瞬之间,这个房间又是一派温馨安宁。
五个男人齐刷刷将目光投向床上的黎歌,却见这可人疼的小祸水面色苍白如纸,烟眉轻蹙,双目紧闭,长而浓密的睫毛如倦怠的蝶翼般微颤,蝶翼上,还坠了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我见犹怜,楚楚动人,看得男人们心里都是一阵酸痛。
“妈妈……别走……妈妈,我好怕……”黎歌再次发出低柔的呓语,大颗的泪珠汇集成流,顺着她玉润的面颊缓缓滑下,司幽想伸手为她拭去眼泪,却又停在半空,生怕惊扰她与妈妈在梦中相会。“我什么都没有了,他们也都不要我了……”
歌痛苦的皱着眉头,额际的黑发也被汗水濡湿。
“我不好,我不该那么贪心,可我没办法,只要有人给我一点温暖,我都会好感激他,我都愿意为他付出生命……”
“妈妈,我对不起他们……带我走吧……”黎歌似是倦极了,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这样他们不会那么痛苦了……”
她的脸越发没有血色,像石膏像一般的雪白冰冷,紧蹙的眉却渐渐舒展,嘴角浮出一丝安详的笑容:“妈妈,我愿以命祭天,献于上天,祈求他们一世平安……”
她的笑容在嘴角凝固,随着眼角最后一滴泪泪的滑落,黎歌越来越微弱的呼吸完全消失……
五个男人都变了脸色。
司幽算是最冷静的,他曾经教过黎歌闭气调息之术,也想到黎歌可能是在耍什么小花样,用以制止男人之间的汹涌暗潮,可他把脉之后却发现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因为在把脉时他就将几道真气输入黎歌体内,如果黎歌只是刻意的闭气调息,那么她应该抵受不住真气强行催入的痛苦,进而就会清醒过来,可是现在,黎歌完全没有反应,根本就是一个死人!一具尸体!
司幽失魂落魄的看着那张如花睡颜,两眼发直,神经质的拼命摇头:“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究竟怎么回事?!”夏夜已经快要崩溃了,他很清楚的记得,在太极酒吧经理室的紫色房间里,沉睡的黎歌仿佛一具没有生命力的人偶,似是陷入永远的梦境,那时,他已经深刻体会到失去的痛苦,如今黎歌的样子,比起那次似乎还要可怕……
“呼吸,心跳,都没有了……”司幽的声音干涩的好像快要窒息,痛苦结成的字句从口中艰难的迸出。
“不可能!不可能!”雷洛扑过去抱住黎歌渐渐冰冷的身体,他俯首在她胸前,却发出绝望的嘶吼,他听不到她的心跳声。
“为什么会这样?”齐颀睁大明亮的眼睛看着司幽,“我才刚刚见到她啊,她说叫我把身体养的壮壮的,她说她会做我的模特,让我永远都可以画她,她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乖乖照做,为什么她还是走了,为什么啊?!”
齐颀眼中渐渐蒙上一层哀怨的柔雾,继而凝成悲凉的泪水,似雨般洒落,他的表情突然狰狞而疯狂,他扑到黎歌赤裸的身上,死死咬住了那来娇艳如昔的樱蕾,直到口中涌入一点甜腥的液体,他才松了口,又在那具完美的身体上随处撕咬,“你说话不算数,我咬死你!咬死你!”
“够了!”雷洛一把拎起齐颀扔到一边,“不许你这样伤害她!”齐颀却如疯虎般扑了上来,没有招式没有章法胡乱打向雷洛:“都是你!你害死她!要不是你那么急色的占有她,她一定不会有事!”
“不可能!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好好的!”雷洛轻而易举的制服了齐颀,又一脚把他踢到地上,“是你们!你们根本不想好好珍惜她,根本不想给她一个家,是你们害了她!”
雷洛目光灼灼的瞪着齐颀,又把他抓起来,一拳打在他的脸上,齐颀的鼻子被打出了血,一直流到他口中,将本就染了血的唇又抹上一层浓重忧伤的颜色,只是在这一瞬间,一个奇怪的念头从雷洛脑中飞快闪过,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啊……
然而没等他想明白,一旁的沉默已经一记重拳挥向他,雷洛立即与沉默厮打在一起,两个人都红了眼,招招夺命,毫不留情,好在二人势均力敌,一时半会倒也还没有人受伤,只是房间里的家具遭了殃,除了黎歌睡的大床,基本已经全部报废。
二人缠斗的难分难解时,司幽终于出手,一道柔韧的劲风将沉默与雷洛分开,司幽面色铁青,双目又成如血的猩红,“好了!她人在的时候不珍惜,如今再争再斗又有什么用?!雷洛说的本也没错。”司幽颓然一叹:“罢了!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用……”
沉默修长结实的身体微微颤栗,他怔了片刻,突然笑着,含混不清的喃喃一声:“歌……”
这声回肠荡气的呢喃未落,沉默已经反掌拍向自己的天灵盖,你生我生,你死我亡,上穷碧落下黄泉,我总是和你在一起……
雷洛却迅疾出手,及时格开了这一掌,沉默未曾防范,被他死死制住,雷洛冷漠一笑:“她用自己的命向上天献祭,求我们一世平安,你却如此轻慢她的牺牲,沉默,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吗?”他不待沉默反应,一双狂魅的眼睛冷冷扫过众人,
“既然都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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