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才安静下来。
「到此为止!你们四人还有秦相,全都到御书房来!其余人等今日朝堂之事要有一句泄漏出去,全部抄家灭族!退朝!」楚魏帝怒极,出了这等丑事,太史会怎写?他的太子到底在做些什麽?!
看着江行风阴沉冷厉就要杀人的表情,江行契惶惑却又无赖的表情,萧品言愤怒发红的面容,还有安国公看似平静,却是充满权谋的狐狸表情。江行云低首淡笑,信步走出了养心殿。
经过秦相时,他抬眸看了一眼秦相。
秦明月也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
敢情秦明月把今日之事都怪到自己头上了?江行云暗叹,自己可没有唆使谁啊。倒是有一人,反而比较有嫌疑呢。他搜寻了一下看向二皇子江行临。秦相随着他这眼神,也转而望向江行临一眼。
只见二皇子江行临面容严肃,不发一语,向殿外走去。
老二这个正直的面容可真是让人怀疑不起来呢。江行云苦笑。
045贞洁与否各有算计,於吾为敌死路一条
御书房中,楚魏帝拍桌怒喝。
「荒唐!荒唐!在朝堂之上一个比一个放肆!不把朕放在眼里?!」楚魏帝瞪视跪伏在跟前的众人。
「这时候怎一句话都不说了,刚刚不是很会说!?」楚魏帝看众人噤声又怒骂一句。
「萧品言,你话给朕讲清楚!什麽太子妃私通!?若有半句捏造,朕诛你九族!」看众人不说话,楚魏帝喝道。
「皇…皇上!微臣一片赤胆忠心啊!白绸未落红是六局传出的话,私通那话是大皇子自己透露的,并非微臣捏造啊!微臣直谏是为了楚魏啊。」萧品言眼见事情一发不可收拾,没想到这事惹得楚魏帝大怒,要杀的居然是自己,而非太子妃与大皇子。
「说什麽浑话!我什麽时候说过和太子妃私通!可别赖给我!」江行契听萧品言死咬自己私通,大怒捉住了萧品言,抡紧拳头就要往他脸上招呼过去。
「大胆!敢在朕面前放肆!」楚魏帝见状大喝。「契王是想气死朕吗?」
「儿臣不敢,儿臣不敢啊!实在是被萧品言这老贼栽赃的百口莫辩啊。父皇请明察秋毫啊!」江行契赶紧放下拳头,跪爬至楚魏帝身边,抱住楚魏帝的大腿不放。
「放手!哼!你以为朕都不知道你干了什麽好事吗!?荒淫无道,贪恋美色,不成大事!」楚魏帝冷哼,踢开江行契。
「父皇,父皇啊,儿臣即便好色,也绝不敢违逆人伦啊。萧品言妖言惑众,请父皇严惩啊!」江行契不死心,又抱住了楚魏帝的大腿。
「萧尚书,事关太子妃名誉,还请您说明清楚,是你亲耳听见?还是听人转述?若是以讹传讹,毁皇族女眷清誉,这罪可不轻。依朝律论处,免其职,亲族流放北疆为奴。至今尚未有人犯过。如今萧尚书要当领头羊吗?」此时秦明月开口了,语调还是如此平淡,但却冷厉非常。
「秦相是太子妃生父,自然维护自家女儿。」安国公也开口了,语气颇有些嘲讽。没想到秦明月拿朝廷律例来压萧家。当他萧家都没人了。他也是听过大皇子酒後吐真言的传闻,大皇子怎可能认。
「请皇上作证,微臣从政十余年,可有图利亲族、卖官结党之劣迹?可有包庇亲族犯罪,可有夺人妻女,以下犯上的行径?」秦相抬眸望向楚魏帝,一字一句说的冷淡却又让跟前安国公、萧品言、大皇子心头一跳。
这些丑事他们可没少做,秦相在这时候提出这些话可是握住了什麽把柄,想要整治谁?每一条轻则削减爵位、重则可让他们抄家灭族啊。
楚魏帝听了秦相这番话,自然明白秦相指涉什麽,他早想整治萧家了,就看萧家是不是这麽不长眼净往刀口搁上脖子来。
「秦相操守廉正,举世皆知。至於你说的那些劣迹,朕很有兴趣,待这件事说完,给朕好好查!」楚魏帝冷笑睨着众人。
「承蒙皇上信任,还请萧尚书直言,到底听到什麽,有什麽证据让你坚认大皇子与太子妃私通?」秦明月对楚魏帝微微一笑,转头望向萧品言。那笑啊,就如同一把抹了蜜的剑,叫人毛骨悚然。
江行风看着秦明月一字一句进逼萧家,对这位岳丈才有几分善意。没想到秦相护女如此啊。不惜翻出所有台面下肮脏事?可是为何他那麽确定自己的女儿是清白的?连自己都不甚确定了…那日寿宴他赶到回廊时,行歌的手的确是被江行契握着,江行契那双脏手抚着行歌的背,她被江行契轻薄显而易见,但程度到哪?江行契连晴歌都侮辱了,不是吗?想到此,握紧双拳,只觉得内心疼痛,怒火灼烧。早该杀了江行契吗?
「请皇上明察!…契王爷於腊月二十说宫婢没有行歌那双大奶儿来的白,摸起来够嫩,吃起来够香甜…这不是私通是什麽?!微臣句句属实,绝对没有捏造任何一句话!只要找来宫婢对质,真相水落石出!」萧品言只觉得背脊一凉,只能硬着头皮紧咬不受宠的大皇子江行契。
「啪!」江行风脸色铁青,跪在地上,硬生生地捏碎了原先系在腰上的翡翠玉佩,恶狠狠地抬起头瞪视着萧品言与江行契,满身杀气。
「太子,收起你的脾气!」楚魏帝亦习武,怎会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就快杀人了。萧品言那些话任谁都会想要血刃江行契吧。
「是。」江行风压抑自己的怒火,随即敛去一身暴戾之气。
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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