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白军师领着头,把自己的手指割破,朝一个酒碗里洒了几滴血。其他人也都依样画胡芦,把手指血洒进酒碗里,不多时,就弄成了一碗血酒。刘大方看得心里直跳:“要不是天助我,也许这会那碗里就是我的血了。”按着班头,他排行最小,被称“为十四弟”,把酒喝了一口,差点吐了出来,有说不出的恶心。
此后的几天里,就有人教刘大方如何使网,如何用枪。船上共有真枪五只,其中有一只是真正的“五六式”,归白军师用的。刘大方的资格是没有枪的,白军师好象是为了安慰他,给了他一把自己的小刀,那是真正的日本军用小刀,锋利无比。晚上睡下,刘大方把头蒙在毯子里,只是想着王朝霞。她的音容笑貌,就跟活了一样,在他眼前总是闪烁着光芒地动啊动的。在睡梦里,他不只一次叫唤起她的名字来,好在含糊不清,其他人只知他说梦话,说的是什么谁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这天,天快亮时,忽然有在轮机室值班的人叫了起来:“快来看,海,海!”
刘大方第一次看见大海,热血涨潮一样地涌到脸上,心头。他长时间地坐在甲板上,迎着海风,更加抑制不住对亲人的思念,报仇血恨的决心就更强烈。白军师这时允许白天也开船了,他们挨着公海的边,假装作赶汛期的有经验的渔民,全力以赴地朝南开着。越往南天越热,看着飞鱼一条条地在船头前面飞,反映着阳光,刘大方咬着牙对自己说:“妈妈,你说得对,我要闯出自己的事业,要成为一个大人物,才好回来,为你、为爸爸、为英英,也为我的媳妇王朝霞,报仇。我向你发誓,王栋的心,早晚有一天要挖出来,祭在你们的灵前!”
白军师似乎对他特别注意,老是问他晕不晕船,吃饱没有。刘大###得他对自己好象还不放心,想用一切机会来观察他,考验他。事实上,这个白军师对谁都不放心,没有一个人他是绝对信任的。他的那张值钱的画就在船上,但是在哪里谁也不知道。他小心地指挥着,同时也防犯着。“快到了,”他对刘大方说,“到了澳门,你头一件事是干什么?”刘大方支支吾吾,一时还真说不上来。温金海说:“我他妈的头一件事是逛窑子!”众人大笑,都是这个想法。
这时在舵楼顶上观察的老邱忽然大叫:“呀呀,你们看,前面有一个啥?啊,是一个反光镜。”事实上,那是一条船上打来的反光镜,温金海认识,说:“那船坏了,打信号求救哩。”众人都看着白军师,等着他拿个主意。白军师考虑了一会,把那船又详细看了半天,认准了是一条比较小的渔轮,上面的人不会多,就说:“过去看看,要不,可能要引起怀疑;那船上说不定有发报机的。”
事实上,那船上只有六个人,是舟山县的一个渔业队长和他的一家:他的老婆和三个女儿,还有一个小伙子,是他的弟弟。他们是想用队里的船搞点副业的,不料刚出海不久机器就出了故障。把他们一家人接上船之后,白军师说:“我们是青岛红星渔业队的,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要客气嘛,”把一家人客客气气地让到底舱。明着告诉他们是送他们回家,实际上船仍然往南开。晚上,白军师召集手下的人,说:“这家伙可是个党员,你们说,怎么办?”温金海说:“把他们干了!”白军师就是这个意思,他想把这个当作“投名状”,到了澳门,很快就有厮杀,要是不让手下这些人先把手染红,到了那里难保有人打退堂鼓,光想着到花花世界享受去了,谁还为他卖命?于是他说:“咱们歃血结盟正没过瘾呢,就拿这个共产党开开刀吧。”
刘大方眼看着他们在那一家人睡熟的时候,开始了行动。老邱一刀就把那个渔业队长的头切了下来,他的弟弟听到动静,惊醒了,刚要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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