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我脏话破口而出,“你想看我上吊呀!也行!等下我去看看哪有减价的绳子卖,给你来个实况自杀。”我和他交往少,因为他说话做事吞吞吐吐,让人难受。
“自杀就不必了。”罗征笑脸挺不错,“不过,我是来听你发牢s的。”
我揣摩他的来意,无非是想听我对盘新华他们的牢s。我说:“你也太别有用心了,你也不想想,我如果知道点什么秘密,人家也会投鼠忌器,整我破产也得和我商量商量。”
他望我不说话,我也不说,接上一支烟,把吸得很短的烟头扔向不远处的垃圾箱,没扔进,幸亏戴章的大妈不在附近。
“你可能连牢s也不想发了,是不是?”罗征似笑非笑,歪着脖子。我躲避他灼灼的目光,孙副市长的春宫照就放在怀中,我特别买了一台激光打印机,挑了两张特别清晰的打印出来。要不要给罗征呢?今早我想过,拿去寄给孙副市长,让他知道我的厉害。可这一招是否厉害?我也吃不准。其实,我有很多更好的办法让他知道厉害,最简单莫过是在网上发布。然而,我从未想过走到那一步。这才是困扰我的地方,也是今天下棋输给徐老头的真正原因。
“我走了。”他说走就走,瘦小的身形不一会消失在公园林荫道。
我仰身躺下,石头做的长椅很凉,几片落叶飘到我身上。天快黑了,打开关了一天的手机,一开就响。
“你上哪儿去了?”艳艳的声音几时也变得可恶难听,如果再加上一点粗口话,跟骂街没两样。“找你一天了!居然关机,你到底想干什么?好!你不用回来啦,我和我妈搬走!”
我连滚带爬出了公园,好在车流高峰过了,顺利回到家里的小区外。在一个邮箱旁停下车,吸了一支烟,还是没有勇气把怀里的信封投进去。
3
艳艳大发雷霆,我赔笑到她心满意足。她说:“盘哥来过电话,他去帮你说情了,你先别凶!我没求过他,是他自己去找人的,他说人家也不告我们,罚款两万,停业一个月。”
他妈的,这样也好,要是刚才把那封信投进去,谁的日子也过不安宁了。唉!得过且过吧!
吃饱饭,不敢再出门,陪艳艳和岳母看起香港的连续剧,母女俩被故事情节骗得泪汪汪,我更坐立不安,正好高仕明和老曾来了。
“你们也爱看这个电视剧呀!”周玉兴奋地坐到艳艳身边,“我担心来这里漏掉一集呢!”小马也正中下怀,坐了过去。
岳母要帮我们倒茶,我说:“妈,你看你的,我们到书房去。”瞥了一眼看得入迷的艳艳,我偷偷从酒柜拎一瓶酒三只杯。
报复来了(3)
“跟王一州跑去轰轰烈烈也不叫上我!”高仕明摆弄书房里的小电视。
我倒酒说:“你少卖乖!上回让你将了一军,才出这事,你有热闹看了,害老子受罪,都是你这死胖子种下的祸根。”他哈哈大笑:“我怕你误入歧途,帮你悬崖勒马,站到人民一边来。你一点就通,看来没有坏透。”
“洋玩意就是喝不惯,凑合吧!”老曾抿了一口酒,皱起眉,“喂!早一轩还有没有救?既然得罪当官的,干脆别做了。我们那边生意虽说不是太好,你过日子还行的。”
高仕明把电视弄好,喝着酒说:“当老师去!你那口英语不教人可惜,艳艳她们学校不是要人吗?王一州公司的子弟都去那里,料想那校长肯定拿你当座上宾。”
“出点好主意行不行?”我把玩着酒杯,“先是叫我给汉j当狗腿,现在又唆使我去给鬼子子弟当老师,我他妈怎么老跟坏人混一块?”
“你烦不烦呀?”高仕明换了个频道,“张口闭口的汉j,你……哟!是向东的事。”他盯着电视,我们也看过去,一条简短的新闻,说是追认向东为烈士。
“你们闹的有结果了。”高仕明端起杯,“来!干一杯,起码触动了某些人的神经。”
我心里怪怪的,这就是我的目的吗?好像我没有什么目的。
4
“文哥,文哥……”李启明急急火火跑进办公室。我放下报纸,“谁又出事了?”“早一轩”过几天就能重新开业,员工们大都回来上班,我也照旧来看报。
“不是的。”李启明手中拿着一张请柬,“我们有对手了!斜对面开了一家和我们一模一样的店,请你去参加开业仪式。”
我又拿起报纸,“管他呢!有对手才好玩,我们是老字号,谁怕谁呀?”李启明搔头说:“有点不对头,我们有分店的地方都有他们的分店,像是跟我们对着干。”
我从他手中夺过请柬,心头一震,居然是劳剑在搞鬼!这就难怪了,掏出烟,李启明给我点上,说:“文哥,这家伙是个劲敌,以前当过足球明星哩!有号召力。”
我没好气说:“你怕的话,投奔他去好了!”
劳剑的早餐店取名“又一春”,开业仪式搞得比我那时过之而无不及,省市都有领导出席,当然少不了那位孙副市长,盘新华倒是没露面。潘大山还写了一篇文章,叫什么《绿荫场下又一春》。这只疯狗,当初咬劳剑他也积极,现在又向劳剑摇尾巴,赤ll的唯利是图。
我没去,让李启明买个花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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