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伟就笑着自嘲说:“我们都成了皮条客了。”
李堂和说:“你小子知道这一点就好了。要不是为了你,我才不会这样做。”
林家伟双手并拢作揖道:“谢了,谢了,我也是身在江湖身不由己。”
李堂和说:“王一飞翻船了,你啥时候上任?”
林家伟说:“上任不上任,由谁来上任,都不是我说了算,听天由命吧。”
李堂和说:“不是听天由命,而是抓紧c作。现在这个社会,就是这样。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投入,就得不到收获,在经济上需要支持,就给我说一声,无论怎样,这次机会千万不要失掉了。”
林家伟说:“堂和真够哥儿们,就凭这句话,已经足够了。真正需要你帮助的时候我会吱声的。”
寒暄了一阵,一看表已快六点半了,他们就去接陈部长。李堂和在车上说:“家伟,你的事儿不就是陈部长的一句话吗,你把他牢牢抓住,问题不就解决了。”
林家伟说:“不那么简单。陈部长固然重要,宣传部归他管,他能起很大的作用,但问题是处级干部的调动任免都得上市委常委会,其他人要是有看法,事情就不好办了。”说着林家伟掏出手机,给陈部长打了个电话,说车马上到了,请他下楼来。末了,回头对李堂和说:“于虹那小丫头还算有良心,几乎是随叫随到。”
李堂和说:“现在的女人呀,哪个不是为利而来为利而去。如果陈部长现在不在位了,经济被他的夫人控制着没有自主权了,于虹就绝对不是现在的于虹了。”
林家伟坏笑着说:“你啥时候变成了个哲学家了,一套一套儿说地都挺在理。”
李堂和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你这样的大文人接触得多,也总能受些熏陶。”
林家伟指指市委大门口的黑影说:“陈部长已经出来了,掉个头在路边上等着他。”
他们接上陈部长一起来到悦宾美食娱乐中心,又由李堂和带着他们推开了“怡人阁”包间的门,林家伟怎么也没有料到,在“怡人阁”等着他们的不仅仅是于虹,而且还有常琳。林家伟和常琳几乎同时怔住了,谁都感到有一种意外的惊喜,怎么会是她?怎么会是他呀?很快,他们通过目光的交流达到了相互的默契。
互相打过招呼后,林家伟说:“二位小姐来得早,让你们久等了。”
于虹说:“我们也是刚来。”
陈部长说:“这位是有线台的小常吗?”
常琳说:“我叫常琳,是和于虹同一批考进台的,当时,陈部长你就是考评主任。”
陈部长显然很满意这样的回答,就和蔼可亲地说:“不错,不错,我看你主持的节目不错。年轻人嘛,要善于学习别人的长处,补自己的短处,进步就快。”
常琳说:“以后还要陈部长多多指导。”
陈部长说:“哪有那么多指导的,干得不错嘛,包括小于在内,你们都干得不错,以后好好干就是了。”
林家伟对常琳的到来感到惊喜、兴奋,同时,又有些惴惴不安,怕陈部长误解为常琳是他林家伟叫来的,要是真的被误解了,我林家伟岂不是太冤枉了,让陈部长认为我办事不稳,扩大了他的隐秘,或者还会认为我林家伟有意跟他平起平坐,你找个于虹,我挂个常琳,沆瀣一气。想到这里,林家伟为洗刷自己,消除误解,故意转开话题说:“我发现小于和小常两人经常在一块儿,看来,你俩的关系很铁,是吗?”
常琳并非一般人,一听这话就明白其中的道理,就说“她是我的影子,一天不见就想得慌。本来我俩约好去吃小火锅的,不知怎么搞的,她就把我拽到这里来了,说是李老板要做东,我可是不请自来呀!”
李堂和笑眯眯地说:“只要二位小姐肯光临,敝店可是蓬荜生辉呀。”
于虹说:“李老板这可是你说的?我和常琳正好是没地方吃饭的人,从今后,我俩可让你天天蓬荜生辉。”说着就格格格
地笑了起来。
陈部长说:“要真是这样,堂和可就省去了一大笔广告费用,由她俩做广告,不怕悦宾不火爆。”
经陈部长这么一开玩笑,气氛顿时活跃起来。随着大家的开怀大笑,林家伟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他看着对面的常琳,笑着用眼波给她传过去一个信号,随即,常琳飞给他一个媚眼,于是,那喜悦就从他的心底里弥漫开来了。
上菜的过程中,林家伟老是在琢磨着这样一个问题,于虹为什么要把常琳拉来呢?难道她就不怕常琳知道她的秘密?或者说,不怕常琳妨碍她?假设这个前提不确立,那么,她又是为的哪般?是为了不失信于常琳?或者是为了炫耀自己?抑或是…… 李堂和举起杯子说:“来,为了今天的相聚,碰一杯。”
大家举杯相碰。于虹与常琳都抿了一下,就放下杯子。李堂和不依,说:“男女平等,第一杯都要喝干净。”于虹常琳都说平时不喝酒,免了吧。李堂和说女人天生三两酒,你们放心喝,保证不会把你们灌醉的。陈部长见二位有些为难,就打圆场说,堂和,要是她俩真的不想喝就不为难了,等吃上些菜再让她俩喝。李堂和说,部长太富有同情心了。好了,吃菜吃菜,吃上一些再喝。于虹说,谁像你,以为谁都见了酒就笑。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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