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好奇的眼光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便转身离开了。
二十分钟以后我站起身来,出了站台来到火车站附近的一家小商店冲服务员说道:“这儿可有围巾?”
“有的。”那服务员指指角落的一个柜台说道。
我瞥了一眼,说道:“我说的是那种很厚实得冬天围的那种。”
“有的,这个季节那种围巾都在仓库里。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帮你去取。”
我点点头。
“可否帮我照看一下。”
我点点头。
“你想要什么颜色的?”那服务员走到门口又转身问道。
“红色,越鲜艳的越好。”
付过钱我拿上围巾重新来到了火车站的月台,坐在了出站口的墙根下。我把手中的工围巾枕在头下,绕过鼻梁,严严实实得盖住了嘴巴然后再往上包住了脸颊。每当有出站的旅客从我的身边经过见到我这幅模样都会投来奇怪的目光。他们的眼神有时会让我觉得好笑,有时竟会忍俊不住而笑出声来。
先前遇见的那位铁路工作人员见到我打扮成了这幅模样便走过来冲我问道:“干嘛围着这样不合时令的围巾?”
“恩?”
“难道也是为了灵感不成?”
我点点头。
她摇摇头微笑着转身离开了。
这儿所有的人都被我这个突发奇想的小把戏给捉弄了。这让我觉得好笑,我不禁扒在地上“哈哈”得大笑了起来,这可真是有趣。
如此这般的在火车站的月台上左了尽两个小时。我开始厌倦起了眼前的一切,觉得自己好似变成了马戏团里的小丑一般。我便站起身来取下头上包裹的围巾,顺手丢进了身边的垃圾桶里。
出了火车,再次蹬上了一辆不知开往何处的小巴。尔后又是在上面大睡特睡。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我不停的换车前行。有时是小巴,有时是火车,有时候是卡车司机的副座。全然不管他们会载我驶向何方,一上车便不管不顾得大睡特睡。有时我也会被哭闹的婴孩或者是因售票员找错零钱而抱怨的乘客从沉睡中唤醒。如果饿了便随手在路边买些东西来吃,浑然不知自己吃的是什么东西有什么样的味道。有一次我从一家超市里偷出了四根棒棒糖送给了一个在路边乞讨的孩子。晚上如果我没有坐上在夜间行驶的车辆,我便会露宿街头。有时我会睡在公共电话亭里有是则是公园的长椅上。有时我可以相安无事美美得睡上一觉有时则会在半夜被警察叫醒查看我的身份证。这时我便谎称自己是艺术院校的学生,正在为了毕业创作而四处体验生活。等警察走后便翻个身继续睡去。有时在路边一觉醒来竟会发现身边散落着一些零钱有时是几枚一元的硬币有时是几张五角的纸币。心想:现在的自己一定是污秽不堪。便会就近找一家便宜的旅馆,洗过澡、刮过胡子后方可在镜中认出自家的嘴脸。有时我也会找个便宜的妓女回来帮我手y。但始终无法找到天天所能给予我的那种感觉便会中途作罢付钱给她打发她走人,心情也随之落得愈加困惑不堪。有时坐在小巴上在经过高速公路或者是国道的路口时会看到印有:欢迎来到河南省、欢迎来到陕西省、欢迎来到四川省、欢迎来到青海省等字样的路牌,每每看到这样的路牌我都会在心里思忖一下自己在地图上的大体位置。
天黑黑 (6)
一个秋风阵阵的黄昏我坐在了长岛上一个布满鹅卵石的海滩上。这是我这次唯一有目的的一段旅行。本来我站在一片不知名的沙漠边缘,心里莫名的生出一股烦躁之情。不知怎的回想起了中学时曾经来过这片海滩便搭了###次顺风车又倒过三次火车来到蓬莱又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轮船才来到这儿。此刻不远处收获的轮船刚刚靠岸,渔民们正在简易得码头上分拣着一天的收获准备明天一大早卖上个好价钱。跺步走到跟前见到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收获时的喜悦。
“要买些吗?刚刚打捞上来的很新鲜的。”一个头戴斗笠的渔家姑娘指着刚刚分拣出来的一堆像岩石一样的贝壳问道。
“我没有家,没有锅,没办法煮来吃的。”我点燃一根香烟应道。
“这种贝壳是不用煮的,用石头砸开便可以吃的。”说着她顺手捡起一块鹅卵石,砸开贝壳顺势将里面白色的牡蛎吸到嘴里咽下后说道:“很新鲜的。”然后她又砸开一个递给我说道:“喏——试一下嘛!”
我接过她递过来来的牡蛎仰头喝下。“的确是新鲜的不行。”
她低下头从围裙的口袋里取出一个塑料袋装了大半袋那种贝壳递给我说道:“这些送你了。不是本地人吧?”我点点头。道过谢之后我又从新折回不远处的海滩。席地而坐,灭掉了手中的烟蒂。远处浮现在海平面上的山峦好似被打磨过一般在眼前浮现出一道奇怪曲线。耳边在不断回响着海浪与海滩相互摩擦而发出的“沙沙”声。和天天在一起的那些片段也像海浪般在脑海里翻腾起来竟如此的真切。以至于让我怀疑是上一秒刚刚发生过的事情,心情也随之悲怆起来。
夜幕无声无息得降临在了周身以至于让全身心投入到过去生活片段中的我毫无察觉。双手伸到背后支撑起身体,抬头仰望着夜空。今晚的天气很好有无数的星星点缀在飘渺的夜空里。正在向外散发着一股冷凄凄得悲凉调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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