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你应该给他一个机会。再过一段时间你就会忘了我,只记得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浑蛋。”
崔景行要放她走,抱着她的两只手却越收越紧,心里越是要松开她,就越是有另一股力量排山倒海而来,将他整个没顶。
许朝歌说:“景行,我们重新开始吧。”
“重新……开始?”
“是啊,把以前的那些都归零,我们回到起点,没有曲梅,没有常平,没有任何的第三个人。”
崔景行眼中闪着碎碎的光。
极目远眺,在她身后,一轮残阳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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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葵一大早就赶到警察局里找线索,大伙看到是她都避之不及,尤其是叼着油条进办公室的老张,连忙转个一百八十度往外走。
陆小葵眼尖瞧见了,捉过他来问早安,后头还有个坐轮椅的,她一并扣住,笑道:“你们真是的,怎么一见我来就跑呢!”
老张简直怕了她,说:“我去厕所,我尿急还不行吗?”
陆小葵朝他吐舌头,不得已将人放了,幸好还有个祁鸣剩下来,阴恻恻笑着推住他轮椅,说:“祁队,好久不见啊!”
祁鸣捂肚子,说:“那什么,我也想上厕所啊!”
陆小葵咯咯笑:“行啊,一会儿送你去,现在先留下来陪我说说话呗!”
祁鸣满脸嫌弃:“跟你有什么话好说,你来是想问哪件大案的呀,跟你说我们这儿没调查清楚,不能跟记者透风的。”
陆小葵说:“这个我知道啊,我怎么能破你们规矩了,这就太不懂事了啊!”
祁鸣白她:“那你想干嘛?上次崔家的事儿你不是出大风头了吗,听说你现在自己都开工作室了啊,以后我混不下去就去帮你忙?”
陆小葵拍手:“那真是欢迎,咱俩一定能配合好。”
祁鸣嗤声:“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陆小葵推他去他办公室,刚一进来就特别慎重地将门关上。她没头没脑问一句:“祁队,这儿就咱俩,你实话跟我说,那些材料是你给我的吧?”
祁鸣不解:“什么玩意儿,你说明白点!”
陆小葵说:“崔家的那些。”
她对崔景行有兴趣,可以往的报道无外乎是总结提炼,真正给她启发和方向的是个匿名邮件,这个做好事不留名的家伙还给她寄来了那些照片。
祁鸣一双眼睛精亮,也打量她,说:“怪不得你每次报道都卡在最好的节点上,原来你是有高人指点。”
陆小葵神神秘秘地笑:“你就别跟我装了,知道你们有规定,可我也不会乱说话,把你供出去的啊。”
祁鸣说:“你还不信!”
办公室门被人敲响,老张探头进来,问:“那臭丫头走没?”看见陆小葵的一张脸完全是叫苦不迭:“怎么你还在呀!”
陆小葵出去迎接,说:“张警官,你别这样,我又不会吃人。”
祁鸣脸上放光,说:“老张,你回来的正好,赶紧把这女人给赶走,我还有正事要跟你说!”
老张得令,甚是兴奋,喊来了外面的几个小兵,大家一起帮忙,七手八脚地硬是把人给拖了出去。
回来的时候,老张满面春光,问:“祁队,啥事要跟我说啊。”
祁鸣把方才陆小葵的那几句话告诉了老张,老张犯嘀咕:“这事儿如果不是你,那是谁做的,对手,仇家,还是崔景行?”
祁鸣抖着一条腿,说:“你这么想下去,到哪是个头,你想点稍微在这圈子里的人。崔凤楼倒霉,他会高兴的那种!”
老张仰着脖子看天花板:“我是想说常平来着,可常平那时候自身都难保,一个保平安的信息都传不出来,你能指望他给陆小葵传消息?”
祁鸣说:“再想想。”
老张说:“你还不知道吧,刚刚常平醒了,他承认自己推过胡梦,可是怎么都不肯解释酒吧的事,他不肯供出那个代他假唱的人是谁。”
祁鸣一阵激动:“他还说别的什么了?”
“我让人问他刘夕铃是谁的时候,他说那就是个朋友,觉得好听才用了她的名字——你事儿你觉得奇不奇怪。”
祁鸣点头。
老张问:“如果这些人都不是,那你觉得是谁呢?”
祁鸣说:“这个人你可能不太相信,因为她一直都藏得特别的好。”
老张灵光一闪:“是许朝歌吧?”
祁鸣说:“那次在常平爷爷家瞧见一张相片,是俩孩子的合影,我看里面女孩那个特别面熟。前几天,我没事儿搜了下许朝歌这个名字,没想到她小时候还挺活跃,经常参加舞蹈比赛,网上恰好有张她的照片,拍得不清楚,不过你猜怎么着,跟我上次看见那张相片里的简直一模一样。”
老张找了张椅子坐下来,翘着脚想了半晌,说:“刘夕铃跟许朝歌会不会是双胞胎呢,刘夕铃受辱自杀,常平见证了整件事,长大后找到许朝歌,两个人就约好了来找崔家了。”
祁鸣发烟,说:“你继续说,看看跟我是不是想到一起去了。”
老张撮口烟道:“接下来就是顺利找到崔景行,把崔家搅得天翻地覆了呗。至于他们干什么不把刘夕铃的事情捅出来,这也很好理解,这事儿毕竟不光彩呀,人都死了那么久了,就让她好好安息吧。你后来这么插一手,估计把他们急坏了。”
老张拉过祁鸣,说:“孟宝鹿那姑娘你还没见过吧,挺水灵的。父母都还在呢,十来岁就跟在崔景行后头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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