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箱子里面只是一些已经用旧了的日常用品,然而最吸引沈文麒眼球的却是,一套叠放整齐已经有些褪色的紫色连衣裙、一顶白色遮阳帽、还有几本发黄的书籍。
看着眼前的这些熟悉的东西,沈文麒惊得瞠目结舌,这些东西竟然与他在蒋淑颜家画廊里看到的那幅画里的少女的装束一模一样,如此看来那幅画中的人应该就是江依白了,难道妈妈的过去还有什么精彩的故事不成?
此刻沈文麒的眼前再次浮现起,那天月下妈妈漫步鹅卵石路的背影,那个梦也在此时出现,与现实重叠在一起难以区分……——额是杠杠分割线——美术馆外街道的紫荆花树叶早已深紫色,高大的紫荆花树从路两旁伸展开来在头顶搭起一个天然的紫色幔帐,地上飘落的树叶厚厚地盖住了石板路,脚踩在上面软绵绵的。
微微有些清冷的空气随着阵阵微风吹来,呼吸间一股凉意直冲头顶,使人精神振奋的同时也平添一种莫名的伤感。
江依白挎着沈文麒的胳膊漫步在林荫道上,夕阳在两人身后拖出长长的影子,此时的两人看起来究竟像情侣、像夫妻还是像母子连沈文麒自己也分不清了。
江依白今天的打扮有些特别,似有若无的大波浪卷发自然优雅地斜分开来,黑白豹纹纱巾在雪白的脖子上绕了一圈垂在胸前,更增加了一丝野性的味道。黑色丝绒连衣裙紧紧包裹着饱满坚挺的茹房和浑圆挺翘的臀部,同色紧身小皮衣中和了柔媚的同时却更增成shú_nǚ性的独有魅力。修长圆润的双腿上穿着黑色长筒丝袜,再配上一双黑色小短凉靴,这身装扮与她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使她看起来越发的性感撩人了。
胳膊上感受着妈妈丰满的茹房顶在上面软绵绵的触感,鼻中闻着随风飘来她身上若隐若现的淡淡幽香,沈文麒已然为之神魂颠倒,全身轻飘飘的仿佛失去了重量,只觉得此刻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以致开始后悔起今天的决定。
发现妈妈箱子里的那些东西,沈文麒的心中就多了一些说不清的感受,这时他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只了解作为母亲的妈妈,而作为女人的江依白,沈文麒却一无所知。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自己对妈妈的过去毫无所知,谈什么百战百胜,拿什么来获取妈妈的芳心,沈文麒忽然觉得,一直以来最熟悉也是最亲密的人一下子变得陌生了起来。
沈文麒明白,现在两人的关系已然不再单纯,尽管他很迫切的想去了解妈妈的一切,但却不能像以前一样毫无顾忌去追问。因为沈文麒更希望妈妈可以亲口对他讲述她的过去,沈文麒暗自分析自己的的这种心理,这或许就是一个男人想要完全征服一个女人的yù_wàng在作怪吧。
沈文麒决定就拿这幅画来做为突破口,所以他今天带着妈妈,以想买副画装饰房间为借口,与江依白一同来到了蒋淑颜家的画廊。
眼看着已经来到画廊门口沈文麒却开始犹豫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怕什么,总之一种莫名其妙的烦躁使他就是无法将那扇门推开。
“怎么不走了?进去啊!”
江依白见沈文麒停下了脚步侧头问道,同时伸出软滑的玉手握住沈文麒的大手。
冰凉滑腻的小手握在掌心,沈文麒这才缓过神来两手,捧起妈妈有些微凉的手,一边用嘴呵了一下,一边道:“不是说了让你带个手套吗,怎么就是不听话。”
江依白甜甜一笑道:“有我儿子给我当手炉,还用什么手套啊。〃 顿了顿又回头望向身后的街道深有感触地道:“这里一点也没变,景色还是那么美。”
沈文麒循着江依白的目光回头望去,只见天边的晚霞已将整个苍穹染红,紫荆花叶子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阳光也像有了生命一般在树叶的缝隙间闪烁跳跃着,眼前的一切都被一种醉人的暖色调包围着,果然是一副难得的黄昏美景。
然而对于沈文麒来说,更美的却是眼前的佳人,此时的江依白美目遥望着渐渐西沉的太阳,玉颊上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晕,粉色的唇膏使饱满的嘴唇更加娇艳欲滴,加上这身穿着非但没有丝毫的妖艳反而更加突出了她精致细腻的五官,使她看起来是那样的妩媚动人,清新优雅,望着妈妈的脸,沈文麒不由得痴了。
江依白捋了捋鬓边被风吹乱的一缕秀发继续道:“一直以来人们都只以为明珠港的现代化建筑是一绝,其实在我看来至少还有两处,一处就是这美术馆外的‘黄昏火树’,另一处则是‘滨海灯帆’,麒儿你看这里是不是很漂亮?”
女人还真的是种感性的动物,任何东西都能让她们触景生情大发感触。
沈文麒点点头,喃喃的道。“最美不过夕阳红!”
此时,江依白沉醉的眼神让沈文麒意识到,妈妈对这个城市似乎有着别样的深厚感情,她过去的喜怒哀乐也深深烙上了这座城市的印记!
“麒儿说的真好。”
江依白小女儿般雀跃的点点头,样子可爱至极。
“青江一帆远,落日五湖春。妈妈,有机会我还要去你说的那个‘滨海灯帆’去看看。”
“行啊,我带你去。”
“妈,这两个地方都是谁起的名字啊?”
江依白一笑道:“我起的,好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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