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暗金色流动,浑身笼罩在一层寒冷之中,她缩了缩肩膀,觉得宿无逝实在是太喜怒无常了,方才还好好的,这回突然就变了。
“你……怎么了?”夏盈澜问。
宿无逝朝她瞥了一眼,就在此时,夙溪叫了一声师兄,夏盈澜瞧得清楚,宿无逝那金色的瞳仁一瞬转黑,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一般,他脸上挂着浅淡的笑容,慢慢朝夙溪走去。
夏盈澜只觉自己背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胸口闷闷的。
夙溪摸了一排小动物,那些家伙的伤也终于好了,于是夙溪才发觉自己身体始终还是会被掏空的,这不,双腿发软,浑身发虚,困得要死,站都站不起来了。
不过这感觉与取心头精血救宿无逝比起来,还算是好了很多的。
宿无逝过来就弯下腰,扶着她的胳膊,将她搂在怀中。
夙溪站起来之后感觉头更晕,双手攀在了他的脖子上以防自己摔倒。
宿无逝叹了口气:“下次不许这么乱来。”
夙溪点头,下次就算小鹿再可爱,兔子再卖萌,狮子老虎再摆出一副蠢汪模样朝她吐舌头,她也不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了。
宿无逝直接蹲了下来,背对着夙溪道:“上来,师兄背你。”
夙溪看着宿无逝那宽厚的肩膀,抿了抿嘴,心中猛然跳动了两下,还是趴了上去。
等夙溪趴在他背上之后,听见他说:“睡一会儿吧。”
那声音从宿无逝的胸腔发出,整个脊背都在微微震颤,这感觉非常微妙,让夙溪觉得,她与他很贴近,几乎就贴到了他的心上。
打了个哈欠,夙溪闭上眼睛,双手环着宿无逝的脖子,不用想也知道,这一觉睡得安稳。
那些本来还想跟着这三个好人一起玩耍的小动物刚要靠近,就被宿无逝冰冷的目光吓退。
夏盈澜与众多被惊吓的动物一样打了个抖,抿了抿嘴,一声不吭地根跟在他后头。
在三人离去之后,那排成一排的灵兽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似的哄散开来,鸟儿鸣叫,狮吼虎啸声不断。
一抹艳红色飘落在地面上,逐渐凝聚成一个人影,众灵兽瞧见了这人银白色随风飘荡的发丝与那张如鬼如魅妆容的脸,顿时吓得四处窜逃。
那人一根手指竖在嘴上,做了个噤声的动嘴,这才优哉游哉地朝三人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嘴角缓缓勾起。
呵,有意思。
☆、有妖气
夙溪睡在宿无逝的背上很安稳,故而这一觉睡得有些长,再睁眼天都快黑了,丛林之中被西方的红霞照射,一道道橙色的光顺着树叶缝隙斑驳地落在地面上。
她们这一路逐渐离开了满是灵气的丛林,只是树木的品种都没怎么变,那地方该有的野花野草这儿也有,但……没有鸟鸣虫叫,这种静已经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
夏盈澜一直注意着周围的花草,生怕有些什么隐藏在其中的危险。
夙溪醒了,自然就没有再继续让宿无逝背的道理,这一路至少背了有三个时辰,夙溪觉得很不好意思,自己即便瘦,那也是有重量的,从宿无逝背上下来的时候,她都没敢正眼看对方。
夏盈澜对夙溪道:“你小心一些,这林子我们已经走了许久了,似乎被困在这里了,恐怕会有危险。”
夙溪左右看了两眼,天空中的阵法还在,只是这一片笼罩了一层死气,大树还是绿叶繁茂的景象,那攀在树干上的藤蔓更加茁壮,颜色更加鲜亮,但也就这么长着,少了许多生气。
三人又走了一段时间,宿无逝在前方停了下来,夙溪皱起眉头,就连夏盈澜也无奈地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子儿:“已经是第三次路过这里了。”
“有阵法。”夙溪道,这回阵法不光是布在天上,就连林子之中也都是,树木的生长方向与角度本身就有些刁钻,若能有人飞到上空看,恐怕这里就是一个巨大的八卦阵。
“难怪一直走不出去,得想个办法破阵才行。”
夏盈澜从袖中拿出了一个八卦盘,罗盘之上,一颗悬浮的灵石正分为八份,分别落在了: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处。由生门入、休门出、开门出便可破阵,只是那灵石在八
卦盘上焦躁不安,竟然一颗颗全都炸开,碎成一粒粒落在了八卦盘上。
夏盈澜手一松,那玉制的八卦盘跌落在地面,哐当一下碎成了几瓣,而她的手中,已经有些血迹。
夙溪忙问:“怎么回事?”
“阵中阵。”宿无逝眯起双眼,目光凌厉地往周围扫去:“似乎还有一股邪气在这里头作祟,两个阵法相互排斥却又缓慢融合,看来出去很难。”
夙溪经宿无逝这么一说,也察觉周围空气中有什么东西不对,这阵法相当古怪,与鸾鸣山中其他阵法相差太大。
若是一人布置的阵法,多少都会有异曲同工之处,然而这里并不。
“啊——”
一声尖叫在前方响起,三人猛地朝那边瞧去,这声音还有些耳熟,夏盈澜立刻认了出来,这是郑满秋的声音。
夏盈澜率先朝发出声音的方向而去,夙溪倒是兴趣缺缺,有些不太想见到郑满秋,宿无逝与她一道慢慢走在后头,等到了跟前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这几日没见到的郑满秋原来也被困在阵中出不去,故而在这地方逗留了许多天。这林子的确有古怪,有些地方妖气很重,以至于长年累月下来,部分树木都成了精。
夙溪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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