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直追方才出剑的白影,一道凌厉的气劲划过,落在地面上劈焦了那一片土地,漆黑的泥土上正冒着烟,泥土之中还有火星。
又是一招,几棵大树骤然倒下,电光火石之间,两团光正在空中相互抵抗,引起了一道道雷电与一阵阵狂风。平地而起的浓烟带着树叶撒了整片上空,一抹白色立于一棵大树之上,白鞋的脚尖稳稳地踩着一片嫩叶,不伤嫩叶半分。
李南栎这才也立于一棵树上,面色阴寒地看向对面站着的人。
“毕婪!”李南栎双手环胸,面色有些不悦:“两百年没见,你竟然变得这么小人,从背后偷袭!”
“若非你趁我徒儿重伤要动手脚,我又怎会出此下策。”站在对面的不是别人,正是白衣银发,面容俊美却高冷的南仪仙人。
“我只是想知道他是不是……”李南栎话还未说完,南仪的脸色便冷了下来:“他已经死了!”
李南栎眉头轻皱,既然详谈不和,那就没必要再说下去,再次出招便不如方才那样简单,强大的掌风带动了大片林子的树叶沙沙作响。一个妖仙,一个散仙在束妖界中的战争将结界震得不稳,几个回合下来,南仪仙人便主动收手。
他双手立于身后,不动声色,也不言语。
李南栎瞳孔微缩:“你受伤了?”他停下来,眯起双眼上下打量了几眼,突然瞧见了什么,脸上表情夸张,也不知是惊是喜,只是好笑地勾起嘴角:“你的身上竟然有魔气!”
“闭嘴!”南仪面色一凛,方才与李南栎一战,已经让他几乎抑制不住身体里那股魔气的躁动。
李南栎伸手一勾,从他身体中勾出了一股蓝紫色的细烟,细烟环绕指尖,他探鼻闻了闻,眸色微变:“是夏苍的味道。”
南仪道:“五年前,我与他见了一面。”
“果然!”李南栎哼了一声,随后抑制住几乎发作的怒火,吐出一口气道:“与我说说吧……”
☆、再遇卞舞华
夙溪走了好长一段路,才看见了一条类似水沟的小溪分支,恐怕是这里下过大雨,故而溪水太急,所以开了一条小道,算是成全了她想要找水的心。
夙溪装水之前不忘用银针侧水有没有有毒,确认无毒后,才放心地装满了水壶,先是自己喝够了,再度装满,这才准备回去。
刚没走两步,便看见远方的天边一道道闪电闪过,她心下一沉,那是她方才过来的方向。
宿无逝!
夙溪皱眉,心中闷着一口气,脚下飞快地朝那方向跑去,她就知道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果然是宿无逝想要支开她找的理由!什么带上乾坤袋因为里面有银针可以测毒,都是让她带走可以保命的东西,自己面对危难!
这个白痴!都已经重伤成那样儿了还不让人省心!
夙溪一边往回跑,一边在心底骂宿无逝一万遍!
他以为这种方式是对她好吗?他怎么就不想想,她之前可以陪着他共同经历那么多次生死,这次又算得了什么!离开了他,她就能活下去了吗?!
夙溪跑了长长一段,扶着树干猛喘了几口气,大脑缺氧到几乎晕过去,几秒后晃了晃神,她再度奔跑。
宿无逝,你可千万别有事,千万别有事啊……
“夙溪!”一道女声在不远处响起,夙溪猛地朝那边瞧去,刚停下脚步脑子一阵晕眩,她踉跄了两步,直接跪坐在地上。
叫住她的是卞舞华,卞舞华的身后还跟着牧崇音。
虽说卞舞华看她不顺眼,牧崇音和她也有过节,可是在这个鬼地方遇见熟人的感觉实在太好,夙溪几乎喜极而泣,这两个人道行都比她高深,与其她在这儿跑回去,不如让这两人稍一程。
卞舞华连忙过来扶住她,夙溪抓住她的胳膊,她知道卞舞华对宿无逝很特别,至少她所看到的,卞舞华是喜欢宿无逝的,所以她说:“救……我师兄。”
“宿无逝?”果然,卞舞华听见了宿无逝出事,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她问:“宿无逝怎么了?在哪边?”
夙溪抬起手,指向一个方向,气息不稳道:“他……”
牧崇音与卞舞华都朝她所指的方向瞧去,两人对了一下视线,若有所思,他们方才也是发现了那个方向有股强大的妖气,故而走到这个山头上的,
卞舞华道:“我们一道过去!”
她抽出长剑,念了一道口诀后,便带着夙溪御剑飞行往宿无逝所在的方向赶去。
夙溪在她御剑时才发现,原来她已经突破了结丹中期了。
没过多久,三人便到了地点,夙溪下剑的时候腿还有些软,看见宿无逝躺在地上动也不动,立刻就跑过去坐在他旁边。
宿无逝的脸色苍白,且浑身冰冷,他的胸前看不出起伏,夙溪那一瞬顿时感觉到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捏住一般,连呼吸都无法做到。
卞舞华瞧见宿无逝倒在地上浑身都是泥水的样子也着实一惊,可瞧见夙溪的脸,这才是让她最为惊讶的时刻。
夙溪即便是方才向她求救也瞧不出任何惊慌的脸,此刻眉头紧锁,抿着嘴,眼睛下面已经挂着两条泪痕,双手颤巍巍地朝宿无逝的鼻下探去,过了片刻,察觉还有气息时,她整个人又像是骤然活过来一般,猛喘了几口气,垂着脑袋,肩膀颤抖。
“师兄。”夙溪轻轻晃了晃宿无逝,他还没死真是太好了,可刚才那几道闪电又是什么意思?
宿无逝没有反应,夙溪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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