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玩伴赵德发算得上是个s男人。也是个有创造力的男人。据说这类男人的性欲就特别强。他们在性事上的贪娈与生俱来。特别是双方都感觉新鲜的时候。这在赵德发身上体现得尤其明显。他不满足于跟欧阳一虹两人办完事就走,他很留恋她的身体,他也很喜欢跟她交流。赵德发只有高中文化水平,除了建筑、打枪和叠出有棱有角的被子外,其他什么都不懂。对于他所经营的电脑,他也只是一知半解,略知皮毛。欧阳一虹就不一样,知书达理,能说会道。说起话来细声细气,条理清晰。是那种典型的淑女型女孩。她吟出任何一首天下诗文,对赵德发来说都是新鲜的。赵德发很仰慕她的学问。听她说话是一种享受,跟她睡觉也是一种享受。两种享受合起来就成了爱。赵德发躺在她身上的时候,在感觉占有了知识分子的同时,也感受到一些灵气。他从对她的占有中获得者了对自己知识苍白的填充。他觉得,他们两人在知识背景上的巨大落差,终于在床上扯平了。床铺是他们唯一实现平等互利的地方。这里有着他们共同的美好。
我的玩伴欧阳一虹在对赵德发的爱中,很大一部分是财富的原因,其余便是他这个人。赵德发心疼女人,耐心细致。女人能够依靠的地方他都有。他除了不会做的事外,凡是他能够做的事,他都会努力把它们做得更出色。他每回到欧阳一虹那里去,发现被子没叠好,他会重新叠一次。他把被子叠得棱角分明,象积木一样。欧阳一虹就不明白,弹性十足的布料软绵绵的,怎么在赵德发的手上就特别听话,他硬是让它们呈现出方方正正的线条来。把这样的被子放在床铺上,床铺就有了锦上添花的效果,变得更加美好了。在这样的床上做a,就多了一份外来的情致。赵德发会充分做好准备工作,常常在欧阳一虹的下面忙碌半个小时,象一个十分敬业的妇科大夫。有时他会弄得满脸是水。他还非常注重对方的感受,用尽了自己的力量和技巧。他首先考虑是让对方满意,然后才是自己满意。他常常把欧阳一虹弄得高c迭起,叫声一声比一声激越,一声比一声悠远。赵德发很喜欢欧阳一虹这种知识分子的叫声,他觉得它们就是唐诗宋词和棋琴书画的幻化物,体现了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的奇妙结合。以前欧阳一虹对床上的事情一无所知,竟让他调教得好了,不仅懂了,而且成了内行。从这些方面看,赵德发不是一个自私的人,欧阳一虹也感到满意。
正是他们互相都满意对方,他们开始了对床和床上生活的留恋。亲热之后,赵德发不想再匆匆离去了。想到周雪冰那张冷若冰霜的面孔他就恶心。欧阳一虹也不愿意让他匆匆离开。共同的留恋就产生了一个必然的结果,不走。这天是赵德发心身疲惫的一个晚上,他似乎在这里找到了归宿和爱抚,想好好静一静。他搂着欧阳一虹,抚摸着她洁白鲜嫩的肌肤说:“我不想回去了。”欧阳一虹说:“那你就别回去了吧。就在这里。”两人就开始聊天。谈他公司的事,说他又承建了一处工程,给一所中学配置了两百台电脑,能赚几十万元。欧阳一虹对几十万块钱已经不感兴趣了,她想着很具体的事,那就是赵德发夜不归宿之后的问题。她突然问:“你不回去,明天老婆问你怎么办?”赵德发说:“反正我们是要结婚的。我就对她直说好了。再说,她也不一定要问。”欧阳一虹看着天花板,没有吭声。赵德发说:“你怎么不说话了?”欧阳一虹说:“我是不是伤害她了?”赵德发说:“你没有伤害她,我们的婚姻早就死了。只是没进火葬厂而已。”
说到这里两人就不再谈这事了。这太严肃了。可这又是他们必须面对的问题。必须谈,是因为不能回避。害怕谈,是因为太重大。欧阳一虹是个胆小的女孩,嘴上胆大,敢爱敢恨,但事到眼前,她真的有些害怕了。她想到占有了别人的男人,多少有些于心不安。这种不安常常使她心里隐隐作痛。从辞职以后,她的不安和隐痛也随之加重了。她期待一种有结果的爱情。她不相信那些“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的鬼话。后来她把她的想法告诉给了她的朋友们,朋友们宽慰了她。朋友们说,在爱情的事情上谈不上有良心没良心的,良心与爱情无关。只要你们相爱就行。如果你们相爱而不敢爱,那就真成问题了,那就是跟自己过不去,那就是人道主义灾难。朋友们鼓励她说,你既然已经摆脱了束缚,迈出了第一步,就应当勇敢地走下去。朋友们还举了一些鲜活的例子,“你没见那个著名的电视节目主持人吗?她就跟一个亿万富翁相好。两人同居已经几年了。那个富翁大她二十岁。”这么一说,欧阳一虹的心里又好受了。原来象她这种情况不是她一人,而是一个庞大的群体,是一类人。但她非常讨厌傍大款这个词,也忌讳别人说傍大款这个词,她觉得这个词太让人恶心了,她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它不仅贬低了妇女,抬高了男人,更重要的是它在无形之中突出了拜金主义色彩,再次回到过去那种男尊女卑的世界里。在她看来,她们的付出与大款们的付出是一种对等的关系,不存在交换与买卖的问题,而是各取所需,各尽其能,各得其所。如果说它确实具有某种市场特质的话,那也是一种双赢。
77、自家的老婆茹房什么时候长大了
赵德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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