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坚决反对男性对女性的性占有和性控制,反对贞节观念。她对性问题的看法虽然影响并不太大,但却较早注意到了这个被主流女权主义运动忽略了的问题。伍德胡尔(victoria woodhull)也曾公开主张妇女的性独立和性自由,她在一次讲座中宣称:“是的,我是一个主张性a自由的人。我有着不可转让的、宪法赋与的、也是天赐的权利,我想要爱哪个人就可以爱哪个人,想要爱多久就可以爱多久。只要我愿意,就可以每天换一个情人。”(转引自凯查杜里安,第560页)在60年代的妇女运动第二次浪潮中,自由派的主张更加明确,那就是,应当将女性寻求性满足当作女权主义的一个重要目标。
然而,在艾滋病恐怖出现之后,自由派的观点受到挫折。社会上出现了一种新的性lún_lǐ,即有节制的性lún_lǐ。人们把性当成一种恐怖的事情(panic sex),性的文化价值和性行为方式都有改变,一反过去盛行一时的乐观主义的性解放和快感政治学(tasy)。在这个性传染病的时代,人们惊恐之余作出的反应是:安全的性行为,对身体的控制和管理,以及持续监视的美学(aeual e),因为性现在已经同死亡和疾病连在了一起。有的女权主义者抨击了这种貌似有理的道德主义回潮。女权主义者伊丽加莱说:我不赞成这种观点,因为这等于是说,性是罪恶和疾病,无论是什么力量,只要能起到限制性活动的作用,就是对人类的拯救。为此我们还要感激艾滋病,因为它将从诱惑中拯救我们,引导我们到智慧去的路。(irigaray,第61页)有一种最为激进的自由派观点,是从社会革命的角度来看性革命的。在福柯以前,法国新左翼的知识分子达尼埃尔。盖兰就成为这一激进立场的代表人物。
他主张,对于社会的压抑结构,应当诉诸“对准所有企图妨碍生命源流自由喷发的东西的战斗”。他指出:自由的性是保护自我的最有效的同时也是最无害的手段之一。在高度组织化的、高度计划化的、高度机械化的、高度集体化的社会里……
各自以各自的方式进行爱的自由是留给我们的最后的权利、最后的奇癖之一。
对他来说,社会革命与性革命是同一种东西,“不存在性的自由这一问题,存在的是全面自由的问题。”(转引自安田一郎,第148一153页)
第三十四章 女性地位问题
对于我们的社会中两性究竟是否平等的问题,被访问的女性也持有很不相同的看法,主要可以概括为两大类,一类人认为在她的生活环境中男女是平等的,自己并没有因为是个女人受到歧视;另一类人则感觉到了男女的不平等,这种不平等既有外在的事实上的不平等,也有内在的感觉上的不平等。
男女是平等的一位女医生说:“我听到很多女人说,来生不愿再做女人。可我觉得作为一个女人,我没有受到什么歧视。我们医院,女职工占五分之四,医学院也是女生多。因为我们是女性为主的单位,各科科长女的占一半以上。当然,男干部比起他们在单位的人数比例还是要大一些。”
“我认为我们的社会在男女平等方面做得很好。作为女人没感到受到什么压抑,也没有自卑心理。我们家从小宠女孩,我外公就是喜欢女孩,父母又是喜欢女孩。我接触的夫妻都是女的比男的强,心理上都跟我差不多。当然,要是有人想照顾我,我也很乐意。”
“我从小所受的教育就是,男孩能干的事,我们都能干,甚至连体力劳动也不甘落后,一点也没有表现自己女性特征的意识。下乡劳动时,男的挑多少稻谷,我也要挑多少,还觉得特别自豪。”
一位在单位担任基层干部的女性说:“我们单位是女的多,最近才调来一个30多岁的女的当一把手。在单位倒不一定看是男是女,主要看会不会搞关系。有很多人都是靠拍马p上来的,靠送礼。我这个人太直了,所以总是到不提实在说不过去的时候才提拔我。”
“‘文革’期间,我中学毕业后分到建筑工程队,正赶上宣传‘男的能干的女的都能干’。队里搞‘三八女子泥土班’,我们就成了第一批女泥工,爬脚手架等等什么都干,没有禁忌。男孩干的活我都干,没有女孩意识。和男孩唯一的区别是不骂脏话。”
有的女性并没感到受压抑,但她们不是把这种处境归因于男女平等,而是归因于自己没有去和男人竞争:“我没感到因为是女人受到什么压抑,可能跟我自己不求当大官飞黄腾达有关,我没有干大事业的yù_wàng。”
女性在家里的地位同她们在社会中的地位关系紧密。一位女性这样谈到这二者的关系:“我丈夫劝我要在单位争取仕途,或者争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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