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自称王静的女子仍然抚着我的手臂。我说不玩了,不玩了,谢谢你老钱,谢谢你小王,你伴随我度过一个美好的周末。
她突然抱着我的腰,紧贴着我的身体,踮起脚尖非常深情地吻着我脸颊,她轻轻地对我耳语般地说:“秦局长,忘了我吧,我们只是萍水相逢,你是一个好人。”
我几乎一字一顿地说:“不!我不是好人!望你自珍保重。”我和她紧紧地握了一下手,毅然地走出了包间。
我知道身后的钱无忌将掏出皮夹潇洒地数出百元大钞留给她们充做今晚的mài_chūn小费。
我的心充满着惆怅,感到一阵心灵的颤痛……
今晚,看来要失眠了,头枕着松软的枕头,脑海中乱七八糟的,一会儿是被拆迁的民宅,断壁残垣;一会儿是豪华奢侈的精英俱乐部;一会儿是白发飘拂,满脸沧桑的老乃乃,一会儿是红润肥胖的钱无忌……这些镜头交替出现,一幕接着一幕。窗外月华如水,床上华敏的“呼噜”声不断,搅得心神不宁,我还是去吃几片安眠药吧!我跳下了床……尾声寻访隐居者刘鹏的去职非常地突然,他是在出版印刷局稽查队被宣布撤销,人员得分流之际,向局干部处递上了辞职报告。干部处长宫殿找他诚恳地谈了一次话,劝他不要草率做出决定,马上留局机关的干部就要转成公务员了,毕竟旱涝保收,比下岗工人强。他似乎去意已决,坚决不再更改自己的决定了。局里只能做退职处理,他领了7万元人民币的退职金,就在人们的视野中消失了。
待到秦东方、宋瑞诚想到要给刘鹏同志饯行时,他已不知了去向。局里分的那套七十平方米的福利房,他卖了20多万元。据邻居说,卖房那晚,他整宿未睡,房内烟雾弥漫,酒气冲天。第二天他和段玉芳在锦j阁茶社碰头,他将20万元钱交给了她。然后,这对离了婚的夫妇一起去机场送自己的女儿刘薇赴澳大利亚留学。这20万元钱就是刘鹏资助女儿留学的费用。
段玉芳和朱伯仁分手后,朱伯仁经过几年折腾,自认不是经商办出版社的料,又回到了书斋,去研究他的性学去了。她经人介绍和陵州大学的著名lún_lǐ学教授结了婚。坊间传说段玉芳是在参加一次学术会议时主动贴上了教授,充当了第三者,教授休弃了农村的结发妻子与她结的婚,她以现代女性的魅力征服了教授。在教授的周旋下她去陵州大学信息传媒系出任出版编辑学的讲师,算是有了一个不错的归宿。好在比段玉芳大了一轮的教授爱屋及乌,视刘薇若己出,在上大学、出国上出力不小,这点倒是没有让刘鹏c过心。只是从此刘薇便在世界上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一名叫段新月的女孩。段新月在通过雅思考试后,去了澳洲墨尔本大学。离国之前,她给爸爸打了个电话,报告了行程,并支支吾吾地说到似乎还缺点学费什么的。于是刘鹏毅然决定卖房资助女儿留学。这当然是表示他破釜沉舟,毅然与这个城市和过去的岁月决裂的决心。这使他想起了十多年前,居住在这个城市的一位老科学家,以自己一生的实践研究出了非豆类植物的固氮根瘤技术,却被微生物界一帮权威宣布为“伪科学”,遭到围剿。此刻,一个后生小子挺身而出毅然追随这位没有什么学历的民间老科学家,走上了探索非豆类植物根瘤固氮技术的曲折之路。后来这师徒两人双双离开了陵州,老科学家终于忍受不住压制、打击和寂寞,移民去了加拿大。他的高徒继续戴着“伪科学”的帽子,义无反顾地卖掉了陵州的房子,去北京打起了中国g试验室的旗帜。这位当年的后生小子现在已是中年汉子了,他在典籍部主编《陵州出版印刷》杂志时,曾看到这对年轻的夫妇把那些几乎无人问津的有关土壤、微生物研究方面的杂志一捆一捆地背回去研究。因为后生小子的夫人就是出版系统文艺出版社的编辑,说起来和段玉芳还是朋友。现在,经过十八年的努力,已成了中年人的这对夫妇勇敢地闯出了一条路,在全国二十多个省五百多个县,几千万亩的土地上的小麦、玉米等粮食作物,棉花、烟草等经济作物,猕猴桃、桃、梨、杏、葡萄等各类水果,陕西、吉林的大片林木,近一百六十多种非豆科植物根瘤固氮,大量减少了化肥的施用,使产量大幅度增加,品质有了明显提高。大量的实践以雄辩的事实回击了现体制下那些学者和权威的无理刁难,当这对夫妇离开陵州时也是这样,告别了亲友,卖掉了住房,离开了这座风风雨雨的城市,义无反顾,毅然决然,颇有壮士断腕的决心,走上了一条科研的不归之路。他始终关注着他们的成功,如今他已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了,他要去走自己的路了,他要去追自己的梦了,人生是要有梦想的,美梦成真才是人生的追求,尽管这条路也许荆棘丛生,对于追梦者来说只有风雨兼程。他首先想到的是去海南,他是怀揣着7万元钱的退职金去的海南。他是乘局和集团公司政企分离那乱哄哄的当儿悄悄走的,他觉得他对这个城市,对这个局已没有什么丝毫的留恋之处了。
元旦刚过,宋瑞诚、龚红旗、沈剑军结伴飞向了海南。
他们原本已准备带着已作鸟兽散的专案组成员一起去的。但在年底的分流中稽查队队员们已各得其所,魏武斌刚刚担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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