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男牢里的哭叫声止住了,无声无息。安冬妮娜从门边滑到地上,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坐在那儿哭。她没完没了地哭了几个小时。我们在旁边眼睁睁地看着她的头发慢慢变白了。
第二天早晨这娘儿俩都被送进了监狱医院:儿子送到外科缝了几针,母亲被送进精神病科,她彻底疯了。
后来玛克汉娅对我们说:“要说我呀,同志们,是安冬妮娜自己把儿子毁了。倒不是因为她使他进了监狱,而是因为她没教他怎样跟人相处。他一定是在牢里干了什么蠢事儿。在牢里那些自以为了不起的人是绝对吃不开的。过不了多久就栽了。”
大家听了这个故事后不寒而栗,有的还吃惊地问:“男人之间真有这种——qg吗?”
“有,”吉娜答道。“在劳改营里,只要是被人qg过的男人,就都不算是男人了。吃饭时没人挨着他坐,睡觉时没人挨着他躺。大家来情绪时就把他拽到房背后,掀倒了从后面干。人们管那些倒霉的家伙叫马什卡,他们可是劳改营里最惨的可怜虫了。”
“那些迫害他们的人呢?他们也被人瞧不起吗?”
“不,他们非常受人尊敬。这就跟男人女人之间的事差不多:两人都放荡,女的就是婊子,而男的就是男子汉、英雄。”
“嗐,吉娜!”奥尔佳叹道,“我还以为你会讲一个恶有恶报的故事呢,让一个臭男人替所有遭qg的妇女们赎罪。谁知你却讲了个小男孩受罪的故事,听了更让人难受了。”
“别急,奥尔佳。快轮到我了,”瓦伦蒂娜说,“我来安慰你,耐心地听吧。现在你快讲吧,娜塔莎,奥尔佳急着要听恶有恶报的故事呢。”
于是娜塔莎开始了她的故事。
故事之三
女工程师娜塔莎讲了她小时候因受到邻居小男孩的启蒙教育而成功地逃过了一场不幸。
谢天谢地,我没被人qg过。当然晚上也遇到过不少麻烦,但那些人只不过是说说下流话而已,并没有进攻的意图。
我小时候却碰到过一件事,险些遭殃。多亏了邻居家的小男孩维特卡,我才得以脱险,免遭qg。他那时才上小学二年级,住在31单元,老给我捣乱。
我当时很小,还够不着家门口的门铃。门旁边有个不高的窗户,我就想法先爬到窗台上,站在上面,再按门铃。可每次那个维特卡都来捣蛋。不管我多轻地爬上窗台,总能被他发现,我甚至觉得他是不是整天躲在门口从钥匙孔往外看,等着我。我只要一爬上窗台,他就立即从家跑出来,过来撩我的裙子摸我p股。我就使劲踢他,打他脑袋,他就怪笑一声,趁我父母还没出来,又跑回自己家。我就大哭起来,可父母问我怎么回事时我又不肯说。他们就以为是我玩的时候有人欺负我了,也没在意。
我当时根本不知道为什么维特卡要那样做,可我觉得那是污辱我,是坏事。我烦透了他。我真想快点长大好报仇,我更想快点长高能够到门铃,那就不用再爬窗台了。只要我站在平地上就不怕他了,我不让他靠近我。最讨厌的是偏偏在我为了保持平稳,正叉开腿站在窗台上时,他跑出来捣乱。
然而,正是由于维特卡,我才逃脱了一场更可怕的危险。
一天我正在离家不远的沙土地玩,一个男人过来问我想不想看一个好玩儿的东西。我说想看。他就掏出一个装着水的小玻璃瓶子,水上还漂着一个极小的小人儿。他按了按瓶盖儿,里面的小人儿就上下直蹦。他又让我玩,小人儿又蹦了起来。
我很喜欢这小瓶子。他又说:“到我家来吧,我有好多这样的小玩意儿呢。这个小瓶子送给你了。”
我高兴极了,觉得这个人真好,就让他领着我去了。他把我带到他家,在另一条街上。
他领我进了屋,又告诉我别大声讲话,因为隔壁有条大恶狗,让它听见了会过来咬我的。
我觉得真有趣儿,还挺神秘的。他给我拿出来一大堆玩具,我从没见过这么多好玩的东西:一个会点头的小人儿,一条用小石子做成的蛇,跟真的一模一样,一只毛茸茸的小黄鸭子,低着头正吃食呢。我记得这些玩具都是用手一碰就会动的。然后他又掏出他的生殖器来,问我见过这种玩具没有。我说没见过,而且也不喜欢这个玩具。他说:“没关系,你用手摸摸它试试。”
我摸了摸他的生殖器它突然在我手里跳了起来。我觉得很好玩。可当他在我面前蹲下,象维特卡那样,把手伸到我的两腿之间时,我生气了,打着他的手喊起来:“你是坏蛋。你骗我。我要回家。”
他听了以后很害怕,跳了起来,把我带回我们这条街上。
我后来再也没见过他。多亏了维特卡我才免遭更大的痛苦。别忘了我当时比阿尔宾娜被人糟踏时还要小得多。这些qín_shòu真是什么事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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