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话,她感觉身体里积压的很多元素都释放了。是的,他们的感情在一种不平等的状态下慢慢地偏离,在偏离中渐渐的变化,在这样的变化中她惶恐。如此,她只能彻底丢弃自己,把秦朗当作救生圈,而救生圈若是撒了气,她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只能溺死。本能的,她想活!
其实这些都是早就明了的道理,不去想,不说出来,只因为怕失去。
女人只有在什么都不在乎的时候,才会所向披靡。
子媛想今天有个莫小言,能让她幡然醒悟,总好过他日后再有别人。
“怎么不平等了?你不快乐才是真,可你想过要快乐吗?我倒是感觉,你骨子里就喜欢忧伤?”秦朗现在的耐性极差,或者本来也是压抑在心底的话语,总是会在某一时刻吐露出来,总之刚刚的忧心忡忡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对子媛的不满。
“秦朗,或许你说的对,或许我说的有道理,重要的是我们缘分已尽。”
秦朗的手从她的臂膀滑落下来,眼里满是失望。
“你多保重吧,找一个命好,配得上你的女人,像我这样命不好,还生过孩子的离婚女人,再不想高攀。”子媛想这辈子即使一个人过下去,也不再期盼着爱的施舍,“你走吧,如果我们真的有缘,还会再相逢。”
秦朗垂了头,还在犹豫。
子媛多希望秦朗能不顾一切的挽回她们的感情,但他仍旧游移不定,就像多年以前,没有勇气向她表白一样。
在秦朗心中,首先在意的是他的面子。
当谁都不再去争取机会,而只是等待别人无条件地给予机会时,爱就不再是爱,而是计算。失去了爱的最原始的色彩——纯粹,爱充其量就是一盘凉拌西红柿,永远没有油炒过的更有营养价值。
世间的一切分分合合必然有它的规律,由不得人去左右,只能由人去承受。
子媛和秦朗分手后,彻底变了样。她积极地投入到和李薇合作创办经营“圆梦”服装公司的事情上。
“圆梦”?是呀,那是一个梦想,一个可以不再依靠男人而生存的梦想。
晓萱很仗义地借给她5万元,只说了一句:“别忘了给我做一件小时候你答应给我做的‘花仙子’的晚礼服就行。”
“嗯。”子媛点头,她想起小时候画的那些图样,想起她那几个姐姐。奇怪,竟然没有一点怨恨,不知道是时间这个最后的过滤器起了作用,还是原本就没有什么是值得永远嫉恨的。但是不是同样没有什么是可以永远爱着的?
子媛承认,分手后,每个晚上都在想他。以前分离的时候也想,但那样的想是一种相思的苦,如今的想是可以把人掏空的,因为再怎么想也已是过眼云烟。
她和晓萱不同,晓萱必须要发泄出来,好像一通发泄就能减轻心里的痛楚,而子媛是不会像任何人表明她的心思的,她要学会忍耐,甚至学会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服装公司很顺利的开业了,子媛和李薇真的都是很能干的女人,苦和累都能承受,她们初期只请了几个帮手,为了节省开支,她们也什么都做。
李薇很有眼光,把公司设在繁华的中心地段,虽然租金贵了些,但周围有很多写字楼,那些公司职员都喜欢上了她们的独一无二的服装,即使价格高了些,也可以接受。
机缘就在突变中。
子媛的继父病重,没有人管,子媛每天忙完公司里的事就去医院看护。老人在弥留之际立下遗嘱——惟一的资产,那两间平方由子媛继承。这样的决定自然不会得到那几个姐姐的认可,终于,在老人尸骨未寒时,先就争起了家产。吵得最凶的就是大姐。
“这几年我一直住在这里,爸都是我照顾的,房子怎么能给你?”这样说时,她眼睛都蓝了。
子芳也来了,她不说话,沉默的同时,也有关切的目光。子媛知道她和安成还算平稳地生活着,子媛也理解她不能站出来替她说话,本来这就是件累心的事,连她自己都懒得理论,便也不希望别人出头。
“大姐,你别着急了。”子媛早就想好,她不会要这房产。也是,在如今房价飞涨的时期,那两间就要拆迁的平方至少值30万,谁会不眼红?
“虽然爸爸把这房子留给了我,但我并没想接受,只是你刚才说是你一直照顾爸,我不承认!因为每次我回来看望他,他都告诉说你连饭都不管给他做,所以,房子你可以分,但是不要再说那样的谎话。”
“你?”
大姐气得脸色大变,她没想到那个受气包的子媛竟然这样不留情面地说话,虽不咄咄人,却也是脸不变色心不跳。她心中暗骂:“死丫头,离婚离得变了脾气,可不再是那个‘软柿子’了。”
没等她再说什么,从加拿大特意赶回来的二姐说话了。
“既然有遗嘱在,一切按爸的意思。谁不服气,我们就法庭上见。”
“不,二姐。”子媛主意已定,“就分成7分,毕竟都是一家人,何必为这些身外之物费心思?”
二姐子蓝望着她,记忆中还是那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如今也已经是个历经沧桑的女人。
子蓝笑了,感觉中只有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小妹才是自己的亲人。
一切按子媛的提议,一场风波便平息了。
姐妹俩才有了相聚的时间。
子蓝随子媛来到她们的服装公司。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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