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跟你做游戏,虽然由于远距离也可产生快感,可是我感觉不好。我再次感到我是你的,你是我的。游戏结束的时候,我的孤独更增加了,也更加伤感。失去的就这样永远失去了吗?
从收到体第一封信起,我就终日盼室着第二封信的到来,同时疑团满腹,极力要猜出你的企图。你真的希望我给你回信吗?莫非寄匿名信给我是要说明:你不愿意对话,只是要我听你独白?可是,昨天晚上,在我顺从地扮演了弗美尔笔下会料理家务的资产阶级贵夫人之后,我决定给你回信。从我内心深处——只有你探索过——,有某种东西命令我拿起笔和纸来。我做得对吗?我是不是违反了这样一条不成文的禁令:画中人不得走出画面与画家谈话?
亲爱的,你是知道答案的。让我也知道吧!
“好家伙!多棒的信啊!阿尔丰索叫道。他的热情看上去很真诚,”母亲,你非常喜欢我的爸爸呀!
他脸红了,但是满面春风卢克莱西娅太太还发现——第一次发现——他甚至有些慌乱。
“我一直就很喜欢他,即使是出了那桩事情以后也一样。”
阿尔丰索立刻换上那种患有遗忘症的胆怯目光,只要卢克莱西娅太太用某种方式暗示那次奇妙的母“于”情爱,他的眼神就变样。但是,她发现:那孩子脸上的羞级正在褪去,代替的是有着珍珠光泽的白色。
“因为尽管你和我都不愿意有那件事,虽然咱们也从来没有谈过那件事,但是它的确发生了。这是无法抹掉的。”卢克莱西俄太太说道,一面探询着他的目光。“虽然你看着我的那种眼光好像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其实你跟我一样一切都记得清清楚楚。可以肯定,你像我一样感到遗憾,或者比我更感到遗憾。”
她无法再说下去了,因为阿尔辛索已经又一次一面注视着双手一面挥舞起来:模仿埃贡·希勒画中人物的装腔作势;双臂体在,与肩平行,大拇指藏起,仿佛被切除了一样;或者双臂举过头顶,好像刚刚投出一根长矛似的。卢克莱西娅太太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不是魔鬼,你是小丑。”她叫道。“你更应该去演戏。”
那孩子也笑起来,他放松下来,继续出怪相,仍然用双手表演。就在他做滑稽动作的同时,突然之间用这样的议论让卢克莱西娅太太吃了、惊:“你写这封信用的是非常雕琢的风格,对不对?你跟我爸爸一样也相信过分雕琢与爱情是分不开的吗?”
“我写这封信是模仿着你爸爸的风格:夸张,极力庄严,刻意雕琢,一副做戏的样子。
他就喜欢这样。你觉得非常雕琢吗?“
“他会高兴的。”阿尔丰索肯定地连连点头。“他会关在书房里翻来覆去地读这封信的。
母亲,你不想署名吗?“
说实话。他事先没有想到这一点。
“我能这么用匿名的方式寄给他吗?”
“当然可以,母亲。”那孩子用强调的口气说道。“你应该遵守他的游戏规则嘛!”
他说得大概有道理。既然他不署名,她为什么要署名呢?
“孩子,你很清楚礼尚往来的道理。”她低声说。“对,这是个好主意。我不署名就寄给他。总而言之,他会很明白信是谁写的。”
阿尔丰素装出鼓掌的样子来。他已经站了起来,准备离开。今天没有酥脆饼干,因为胡斯迪尼婀娜出门了。他像往常一样收起画里,系好灰色衬衫的纽扣,整理好校服的小领带。卢克莱西哑在一旁注视着他,看着他每个下午来来去去地重复这些同样的动作,感到非常开心。但是,这一次可与往日不同,他没有说“母亲,再见广,而是一下子坐到大沙发上,距离她很近。
“走之前,我想问你一点事情。可是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每当他打算唤醒她的善心或者让她发慈悲,他就用那种细细、甜甜、柔柔的声音说话。
尽管卢克莱西娅太太一直都在怀疑他这纯粹是演戏,可是到头来又总是动了善心或者发了慈悲。
“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别给我讲故事,也别装出一副天真的样子来!”她说,为着减轻话里的生硬程度,她摸摸他的头,拉拉他的耳朵。“有什么就问吧!”
那孩子一转身就用双手搂住了她的脖子,把小脸埋进她的肩窝里。
“如果我看着你的眼睛,我就不敢说话了。”他轻声细语地说道,那声音降低到几乎听不到的程度。“你信中说到的那个充满唇纹的小嘴巴,是不是这个?母亲。”
卢克莱西娅太太感到贴在她脸上的面颊在挪动,两片细嫩的嘴唇慢慢移下来贴到了她的嘴唇上。起初,那嘴唇是冰凉的,不久就兴奋起来了。她感到那嘴唇在增加力量,在亲吻她的嘴唇。她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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