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妈妈说我头痛,需要早点休息,她给我吃药,我吃了。可是妈妈怎么知道我痛在哪里呀!假如她知道的话她一定会晕过去的!
不,我决不能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是被魔鬼玷污的人。丢脸!丢脸!我丢尽了脸,丢了自尊心,丢了灵魂!倒楣呀!我的天!
12月22日回家的路上,我去车站附近的五金行买了一柄尖头水果刀,我里。那天晚上,我如果有刀子,就不会这么惨了。
我猜他一定是住在附近的人,不然他怎么会掌握我的生活规律?又怎么知道附近有空屋子?
我现在要忍耐,等期末考试完了,我有的是时间,那时一定要在附近明察暗访,如果他被我找到了,那就有好戏看了,等着瞧吧!
12月23日已经比较不痛了。
现在是病在心里没人知。
晚上回来,巷子里空无一人,我竞不怕了,我反而竟希望他的出现,那么他就会知道,同样手里有刀子的时候,我是不会输给他的。当然那后果一定很悲惨,整个生命的轨道都要被扭曲,被打碎。
我是怀着这样的想法通过那条巷子的。我的心和以前大不一样了。以前一心只想着书本和考试,现在却经常冒出一些奇怪的念头:杀死那个魔鬼;或在他脸上留下一道疤痕之类。总之,我要让他知道欺负了别人,应付出什么代价。
4月10日我也许怀孕了,怀着魔鬼的孩子,啊!老天啊!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待我?!
4月19日每次洗澡,我都觉得肚子比以前大了,用手去摸,像小西瓜似的硬邦邦的。没问题!我肯定怀孕了,天哪!
我不敢告诉任何人,也不愿去医院。现在我需要的是为期末考试作准备的时间,其它一切都等到考试以后吧!
4月31日我决定以消极的方法扼杀魔鬼的孩子。最近我只吃一些蔬菜和一点点的饭,绝不吃r、鱼和j蛋。他没有营养就不会长大,最好饿死他。
我不是母亲,我是受害者!
5月30日每天都饿得发昏,但我心里有一股坚定的力量支持着我。我知道即使只喝白开水,我也可以撑下去。这该多么荒谬埃我好像在跟一个敌人作战,但那个敌人却是我自己!
5月15日好奇怪,吃得那么少,我瘦了三斤可肚子仍然慢慢大了起来,裙腰都快扣不住了。我去布店买一块白绸布,一圈圈扎在肚腹上,我感到头晕腹痛,可我不能解开,我要勒死魔鬼的小生命,我仍要洁白地活下去……这个恶魔带给女性的是r体的摧残和精神的恐惧。尤其对于没有任何性行为意识和经历的女大学生,则更是晴空霹雳,恰如把一大滴浓墨滴到了一幅优美的风景画上,于是,那便成为一颗沉沦的黑太阳。
3。一颗痛苦呻吟的灵魂
还是它把我投入无尽苦海里,我感到头昏眼花,软弱无力,我已被推向死亡的岸边。
——泼德莱尔《毒》
她不只一次想要了此一生,虽然她还不到20岁。每当她对着镜子,心里总在默默他说:“死吧,你这软弱的女大学生!”
然而,镜子里那副聪慧而俏丽的脸庞却总是告诫她:“不,你不能这样了结,你还如此年轻。”
就这样,在生与死的强烈对抗中,在理智与情感的搏斗中,她困惑了,麻木了,任凭痛苦的泪水浇湿那不堪回首的记忆……在别人看来,她是一个真正的命运的宠儿,那么青春洋溢,那么美丽漂亮,那么幸运地跨人了高做的女大学生行列,又那么荣耀地成为大学校园里一支灿烂的“校花”——学业上名列前茅,井担任系里的女生部长。
她在四处鲜花的簇拥下,并没有飘飘然,她谨慎地与人打交道,对于异性,更是敬而远之,从来就不想涉猎那微妙而神秘莫测的领地。
那里是一颗冰霜般冷漠的心。
然而,她毕竟被生动的现实所包围,她仍然不能摆脱异性那探寻的目光,那调情逗爱的话,那细微的友好的表示。
但,她仍不为所动。
因为,她曾差一点被一个老家伙糟蹋了。
她自己成了生活的禁区。
她曾参加过一次英语考试,监考人员是研究生a,他有意无意地站在她的后面看她的答卷,使她感到十分局促。她的敏感提醒自己,他已特别注意她了。以后,他便以帮他抄论文为由,经常找她,她几番拒绝,怎奈他一再请求,出于礼貌,她同意了。但她仅就事论事,而且祈祷着,但愿这是最后一次找她……但a却越追越紧,迫不急待地表白他对她的爱慕,然而,她害怕一切热情,她开始躲避他,像躲避一团燃烧着的火。
就在这相持不下的时候,研究生b又闯迸了她的生活。
真是屋漏又逢连夜雨。
对b,她没一点好感,反而十分讨厌,于是她干脆不理他。
但b却并不善罢甘休,继续像蚊子一样叮着她,还自我吹嘘。
威胁。1988年暑假前,b递给她一张纸条,要求她某天晚上到他在市区的家里谈一谈,她想趁机会把话说清楚,让他死了这条心。
她坦然地走到b的家里。
一个空荡荡的家,仅有两个不和谐的人。这引起了她的警惕,她站着跟他谈话,这是一种防备的姿态。
“你找我有什么事?”
好尴尬的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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