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本仁老先生听完了介绍后颤颤微微地站起来对着在坐的各位深深鞠了一躬,又对着自己妹妹的像鞠了一躬。他抹着枯涩的眼泪:“感谢合安县政府让我了却了寻找妹妹的心愿,感谢合安政府和乡亲对妹妹的照顾和体恤。妹妹虽已故去,但她亡灵有知,当与我一样感激涕零。”说完老人又鞠了一躬。
郑天良代表县委县政府将江可馨的像片交给江本仁的时候,老人家又一次哭了,他不停的摸着妹妹的脸,将像片贴在胸口上,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妹妹,我对不起你,我有罪呀!”
孔令根将这一激动人心的场面一一记录在录像机镜头里。
在西郊乱坟岗上,江老先生面对着一片被荒草淹没了的乱坟,将一瓶白酒横洒在地上,然后又亲手点着了纸钱,老人的手在风中颤抖,眼中已经没有了泪水,嘴里喃喃地说着:“妹妹,哥哥来看你来了,你安息吧!我要把工厂建在这里,让你每天都能感知到哥哥在你的身边。”
寒冷的风吹起老人一头稀疏的白发,纸钱烧起的灰在空中漫天飞舞,几只饥饿的乌鸦在头顶上盘旋,突然间又像弹片一样四处飞溅。荒凉的阳光无济于事地铺陈在乱坟上,多了一份凄清。
江老先生由于情绪过分激动,中午和晚上都在宾馆里休息,晚宴也没参加,他在房间里按照自己带来的食谱让宾馆做了简单的几个菜。下午郑天良、沈一飞以及经委、计委的同志都参加了在蓝湖宾馆会议室举行的第二轮谈判,啤酒厂转让价格从一千二百万美元降到了九百万美元,但孔令根在这一价格上仍死活不愿成交。孔令根无比狡猾,他以曾经沧海的阅历和企业家的精明让郑天良无计可施,孔令根不紧不慢地说:“中飞接手后要全面改造车间和生产线,而贵方的资产折旧按百分之七计算显然是不公允的,起码按百分之二十五计算,另外就是这里的地理条件局限性明显,运输成本大大提高,因此减税期限至少不低于三年。”沈一飞沉不住气了,他针锋相对地反击说:“孔先生,我们建厂的投资额超过了一个亿,当初建设项目表你已经看到了,低于九百万美元是不好向县委县政府交待的。你说运输成本提高,但你还忽视了一个因素就是我们的劳动力成本很低,现在的投资方向正从沿海向我们内陆地区转移,而合安正处于沿海向内陆的过渡区域。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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