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必须保护自己。”贝恩斯说。
希布勒小姐点了点头,安妮特也不情愿地点了点头。连那个希布人现在也不再傻笑,显得很不安。
贝恩斯说:“我们这些在阿道夫维尔的人理所当然地应该组织防卫。技术设备我们就依靠你们家族了,斯特劳。我们对你们的期望很高。这次我们希望你们能把你们的命运投入到大家共同的利益中。”
“‘共同的利益’,”斯特劳模仿贝恩斯说,“你是说为了我们的利益。”
“上帝,”安妮特说,“你为什么总是这么不负责呢,斯特劳?你就不能顾及一次后果吗?至少你得为我们的孩子们想想。即使我们不保护我们自己,我们也必须保护他们。”
奥马尔·戴蒙德在默默祈祷:“愿生命的力量升起,在战斗的旷野中获胜。愿白龙不要被表面上的死亡的血色玷污。愿保护的屏障降临这块小小的土地,保卫它不受那些邪恶阵营的人们的伤害。”
突然,他想起步行到这里的路上看到的一幕,那是敌人到来的先兆。当他正走在一股水流上的时候,这股水流变为鲜血。现在他知道这个预兆的含义了。战争与死亡,或许还有七个家族和他们的七座城市的毁灭——如果不算希布人住的那个垃圾堆的话,是六座。
德普人蒂诺·沃特斯用嘶哑的声音低声说,“我们的末日到了。”
大家都对他怒目而视,甚至还包括希布人雅各布·斯明。这个德普人怎么能这样?
“宽恕他,”奥马尔低声地说。
在这座看不见的疆土的某个地方,生命的精灵听到了,并且有了回应,宽恕了这个叫蒂诺·沃特斯的人,这个将死的、住在德普人的居住地马瑟·科顿庄园的人。
第二章
这是一套古旧的公寓。薄石墙壁上裂纹密布,隐秘的照明设备也已经不能使用,风景窗的样式早就过时,屋里铺着朝鲜战争以前使用的老式瓦片地板。
查克·里特斯道夫匆匆环顾了一下说道:“就是它了。”
他拿出支票簿,看到房子中央做工精美的铁质壁炉时,猛地一顿。从他的孩提时代,也就是从1970年以来,他就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东西。
然而这座破旧房子的主人,在接过查克的身份证件时却怀疑地皱起眉头:“从这上面看来,您已经结婚了,里特斯道夫先生,而且您有孩子。可是您不能将夫人和孩子带到公寓来,因为报纸广告上已经写明,‘愿租给单身男士,有工作,不酗酒,而且——’”
查克疲倦地说:“正是那样。”他讨厌这个肥胖的中年女房东。她穿着科幻中金星人穿的蟋蟀皮做的裙子,拖着毛皮拖鞋。这已经让他觉得这是一次不愉快的经历了,“我和我妻子分居了,她带着孩子。这就是我为什么需要这个公寓的原因。”
“可是他们会来看您的。”她扬了扬微紫的眉毛。
查克回答道:“您不了解我的妻子。”
“哦,他们会的。我知道新的联邦离婚法,和过去的州离婚法不一样。您已经去过法庭了吗?拿到了初步申请书了吗?”
“还没有。”他承认说。
对他来讲手续才刚刚开始。昨天深夜他去了旅馆。前天夜里,他做了最后一次努力争取继续与玛丽生活在一起,但这是不可能的。
他将支票交给女房东,她交还给他身份证后离开了。
他立刻关上门,走到公寓的窗子前,向下面的大街上张望,汽车、喷气飞车以及川流不息的行人。他要立刻给他的律师纳特·怀尔德打电话,马上就打。
他们婚姻的破裂是一个巨大的讽刺。因为他妻子就是婚姻方面的法律顾问,而且她干得很出色。实际上,在这里,也就是加州的马林县,她可是大名鼎鼎。她的办公室一直是最出色的。上帝知道她修复了多少人际关系中的裂痕。然而,由于不公正的命运的捉弄,她的天赋和才能却将他赶到了这个y暗的公寓。因为作为一个事业成功的女性,玛丽无法抵御多年以来在她心中滋生的对他的藐视。
事实就是如此,而且他必须面对这个事实:他的事业远远没有玛丽成功。
他的工作是为夏延1政府情报部门的模拟人编制无休止的宣传节目,干扰那些围绕在美国周边的共产主义国家。他自己倒很喜欢这个工作。他自己坚定地信仰自己的工作,但是从理性的角度来看,那既不是一个高薪的工作,也不那么高尚。他策划的节目至少可以说是幼稚的,虚假的,带有偏见的,主要是吸引美国和周边共产主义国家的学龄儿童,还有大量教育背景很低的成人。他实际上就是一个雇佣文人。玛丽已经多次指出过这一点。
夏延:美国怀俄明州首府。】
不管是否是雇佣文人,他继续做着这份工作,尽管在他六年婚姻历程中曾经有过许多次别的工作机会。也许是因为他喜欢听到自己写的话从类人的模拟物的口中说出来,也许是因为他认为这项事业意义重大:美国无论在政治上还是在经济上,都处于守势,因此美国必须保护自己。美国需要有人为政府工作,不在乎它低廉的工资,也不在乎它缺乏英雄主义色彩或者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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