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停职了。”伦敦对答如流,“是因为你使用非法毒品。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们已经搜查了你的公寓,而且已经发现了毒品。你在服用gb-40,对吗?有了gb-40你可以24小时连轴转,祝贺你。现在既然你已经失去了我们这里的职位,看起来夜以继日的工作也没多大好处。所以祝你好运。”他走开去,坐在桌边,拿起一份文件,谈话到此为止了。
“但是如果亨特曼没有解雇我。”查克说,“你会知道你是错的。一旦这种情况发生,我全部的要求就是你要重新考虑这件事。再见。”
他离开办公室,砰地摔上门。天晓得多长时间以后再见,他自言自语道。
他再次来到清晨户外的人行道上,茫然地站在那里,在拥挤的人潮中被推来搡去。现在怎么办?他问自己。他的生活在一个月内再次被反转了:第一次打击是与玛丽离婚,现在又是这个。真受不了,他自言自语道,他不知道自己还拥有什么。
亨特曼的工作还在,而且也只有亨特曼的工作了。
他乘坐由自主神经系统控制的出租车回到公寓,迅速地——实际上,是绝望地——坐在打字机前。现在,他对自己说,为韦弗小姐写对白。忘掉其他任何事情,将他的世界局限在打字机和纸张的方寸里。我要为你写出绝妙的对白,他想。而且——也许作为交换,我会得到一些什么。他开始工作。
下午3点,他完成了。他站起来,身体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他舒展了一下四肢,感觉到身体的疲惫,但是他的脑子很清醒。他们窃听我的公寓,他自言自语道,又是声音设备又是图像设备。他提高嗓门说,以便让窃听的效果更好一些:“这些办公室里的杂种——监视我。病态!说实话,从那种疑神疑鬼的气氛中出来真是一种解脱——”他停住了,这有什么用处呢?他走进厨房做起午餐。
四点,他穿上他最好的金属钛制成的蓝黑西装,涂上刮脸粉,把脸刮得干干净净,轻轻敷上只有现代化学实验室才能生产的壮阳香水,步行出发去找喷气式出租车,手稿夹在胳膊下面。他准备去位于圣莫尼卡的帕蒂·韦弗公寓,去——天知道他去做什么,但是他满怀希望。
如果这次失败,那么他还有什么呢?
一个很好的问题,一个他希望不用自己去回答的好问题。他已经失去太多的东西了,他的世界在不知不觉中被剥蚀,眨眼的工夫,他失去了妻子和做了多年的工作。他感觉到自己感知系统内的狼狈和慌张。晚上它希望感知玛丽,在白天它希望感知旧金山的办公室,而这两者都没有了。他的空虚必须得到填补,他有种强烈的渴望。
他招呼来一个喷气式出租车,给了它帕蒂·韦弗在圣莫尼卡的地址,然后,背靠着座位,拿出剧本,开始仔细,做最后的润色。
一个小时后,刚过五点,出租车降落在帕蒂·韦弗住的公寓大楼的屋顶空地上。那是一座新盖的公寓大楼,出奇的漂亮、气派和时髦。这是最销魂的时刻,查克对自己说。与一个茹房丰满的电视新秀在一起亲热……他还能要求什么呢?
出租车着陆了,查克颤抖着掏出了车费。
第九章
“我比预期提前完成。”查克走进她的公寓,眼睛掠过那些极具现代感,带有前哥伦比亚风格的家具,这种风格是依据在南美洲新近发掘的印加文化设计的。所有的家具都由手工精制而成。四周墙壁上悬挂着几幅刚刚完成的动态绘画,这些不停变幻的绘画由一些两维机器组成,机器发出的轻柔的哗啦声就像远方海洋的急流。或者,那声音让他更实际地联想到海平面下的自动工厂。他不敢肯定他喜欢它们。
“你把它带来了。”韦弗小姐高兴地说。她穿着一件新潮的巴黎连衣裙,在刚过傍晚的时候穿这个看起来很怪。虽然他曾经在电视上看见这种时装,但从未在实际生活中看见有谁穿过。这和他在中情局办公室的生活有着很大的距离。这种裙装奢华而繁杂,就像地球外一朵鲜花的花瓣,查克想它一定值一千斯金。她右侧的茹房,坚挺地翘着,完全袒露出来。那的确是一件很入时的衣服。她是在等着别的什么人吗?比如说,邦尼·亨特曼?
“我正准备出去,”帕蒂解释着,“去参加一个j尾酒会。但是我这就打电话取消。”她走到可视电话前,尖尖的高跟鞋在印加风格的人工砾石地板上发出短促尖锐的声响。
“我希望你喜欢这个剧本。”查克说。他到处徘徊,觉得自己很渺小。他不能理解这些东西:精雕细琢的昂贵的服饰,手工打造的家具……他面
对一副动感画站着,看着它那凭主观感知的表面滑动着,变化着,组成一幅又一幅全新的画面——而且永远没有重复。
帕蒂打完电话,“在他离开b电影厂以前我会找到他的。”她没有具体说是谁,查克也不打算问,问了有可能会使他更沮丧,“喝点什么?”她走向餐具架,打开一个由前哥伦比亚木和金子做成的壁橱,一个瓶子一个瓶子地给他看,“一杯爱奥尼亚·乌兹宝怎么样?你一定得尝一尝。我敢肯定它还没有在加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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