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肮脏?”霍华德·斯特劳c嘴说,“你是说‘肮脏1’吗?”他从椅子上半站起来,脸因为极端的愤怒而变得青一块紫一块。
肮脏:英语中的“aed”(各种各样)和“sordid”(肮脏)发音相似,因此霍华德·斯壮产生误解。】
“我说的是各种各样。”里特斯道夫博士耐心地说,“我们了解到的情况告诉我们,你们的军事行为会集中在曼斯人的定居点。换句话说,在癫狂症患者的定居地。从现在起四小时后,我们将拔营起寨,离开甘地镇精神分裂症患者的定居地。我们将在达·芬奇高地降落,如果你们与我们开战的话,我们将投入战斗部队级的地球武装。”她又补充道,“他们在离这儿大约半小时的地方待命。”
房间里又是一阵紧张而漫长的沉默。
安妮特·戈尔丁终于开口了,但是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不管怎样,请读一读我们的宣言,加布里埃尔。”
他点点头,又开始宣读起来,但是他的声音在颤抖。
安妮特·戈尔丁可怜地哭了起来,打断了他的宣读:“你知道等着我们的是什么,他们又要把我们变成医院里的病人,末日来到了。”
里特斯道夫博士感到很不舒服,说道:“我们将要给你们提供治疗。那会让你们相互之间感到放松,感到更多的自我。生活将变得更愉快,更自然,更有意义。而现在你们却这么紧张,这么恐惧。”
“是的。”雅各布·斯明小声嘀咕起来,“我们害怕地球人会闯进我们的生活,又把我们像动物一样圈起来。”
四个小时,加布里埃尔·贝恩斯想,并不长啊。他的声音颤抖着,重新开始宣读他们的联合宣言。
对他来说,那只不过是一种毫无意义的姿态。他认识到,没有什么能够拯救他们了。
会议结束后,里特斯道夫博士离开了,加布里埃尔·贝恩斯向他的同事提出了他的计划。
“你说什么?”霍华德·斯特劳质问道,言语中充满了傲慢的嘲笑,他的脸扭成一团,表现出嘲讽的神态,“你说你准备去引诱她吗?上帝啊,也许她是对的,也许我们确实应该住进精神病医院。”他坐回去,y冷地喘息着。他已经厌恶到无以复加的程度,以至于他再也做不出别的侮辱的动作了。他把这个工作留给了房间里的其他人。
“你肯定只想到自己。”安妮特·戈尔丁终于开口了。
加布里埃尔说:“我需要的是一个有足够的心灵感应能力的人告诉我我是否是对的。”他转向雅各布·斯明:“那个希布人圣徒,伊格纳茨·莱德伯,不是有一点心灵感应的能力吗?他是个万事通,天才的有超自然能力的人。”
“我不知道,”斯明说,“但是你可以,你可以试一试萨拉·阿波斯托尔斯。”他向加布里埃尔·贝恩斯眨眨眼,得意地晃了晃头。
“我给甘地镇打个电话。”加布里埃尔·贝思斯说,拿起电话。
斯明说:“甘地镇的电话又坏了,已经坏了六天。你必须亲自去。”
“无论如何你必须去那儿。”蒂诺·沃特斯说,他终于从他那无尽的绝望的沉睡中醒来了。看起来只有他有些被贝恩斯的计划打动了,“毕竟
他是甘地镇的人,那里一切正常,孩子们还是不知道都是谁的孩子。现在他也许正在冥想之中。“
霍华德·斯特劳喃喃地表示同意:“你很幸运,加比,女医生现在就在希布人当中,因为那一点,她应该会更好地接纳你。”
“如果这是我们惟一能做的事,”希布勒小姐呆板地说,“我想我们真是死有余辜。我真的那么想。”
奥马尔·戴蒙德指出:“宇宙拥有无限的方式来发挥它的潜能,谁也不能随便忽视这一点。”他严肃地点了点头。
没再说什么,甚至没有与安妮特道别,加布里埃尔·贝恩斯大步走出议会大厅,沿着宽阔的石阶,走出这座建筑物,来到停车场。他的涡轮驱动车停在。现在,他要以75英里的低时速,赶到甘地镇。假定在路上不会发生什么事耽误的话,他估计自己会在四小时的最后期限内赶到。里特斯道夫博士已经乘坐火箭驱动艇返回甘地镇了,她已经在那里了。他诅咒着这个落伍的交通工具,但是他还不得不依靠它,别无他法。这就是他们的世界和他们为之奋斗的现实。重新成为地球文明中的一颗卫星,他们就可以得到现代化的交通工具……但是无论怎样这都不能弥补他们将失去的一切。最好以75英里的时速旅行,享受自由吧。啊,一句广告语而已,他想。
然而这样的速度还是让人有点恼火。想想他的任务的重要性……无论议会是否同意他的提议。
4小时20分钟后,他的身体因为旅行而极度疲惫,但是神志却相当警醒,甚至是有些激动,他来到甘地镇垃圾成堆的郊外。他闻到定居点飘来的恶臭,强烈的腐烂气味混合着无数小火堆散发出的刺激性的臭气。在旅途中他又有了一个新想法,所以在最后时刻他改变了方向——不是去萨拉·阿波斯托尔斯破烂的小屋——而是去找希布圣徒伊格纳茨·莱德伯。
他发现莱德伯正在院子里笨手笨脚地修理一台锈迹斑斑的旧汽油发电机,身边围着他的孩子和猫。
“我已经知道你的计划了。”莱德伯说,抬起手阻止加布里埃尔解释他的来意,“就在不久以前,在地平线上的血迹中可以找到它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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