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了爬大白杨树的念头,忙着走过去,快到院门口的时候,手机里果然有了动静。我正暗自庆幸,忽然后面有人叫我:“喂,周旋!你怎么也在这儿?”
我一精神一振,忙回头看,只见杜冉和一个同他年龄相仿的青年并列走出厅门,迎着我走了过来。我向他招手,这时电话通了,我生怕信号再断掉,先忙大声叫了一句,“哎——是冯晓静吧!”
“冯晓静?女的吧?”杜冉以为我在回应他,吃惊地对我嚷,“你他妈连公母都分不出来了?我是杜冉呀!男的!”
我忙冲杜冉摆手,指指耳旁的手机,示意他我是在给手机里的人说话,让他先不要打断我。杜冉哦了一声,这才注意我手里托着“半块砖头”。
“我是……冯……”手机里响起冯晓静的声音,可惜,她连名字也没有来得及说完,信号又断了。我郁闷地将手机从耳旁拿下,厌恶地看一眼屏幕,又无奈地重拨。
“什么litter东西?扔了它!来,用我这个!”杜冉走到我的身边,和我说话的同时将手伸到腰间,像日本鬼子抽“王八盒”似的抽出一部崭新小巧漂亮的手机来。
“呵,换新的了。”我接过来,一边拔号一边说。
“这款一上市我就换了。接收信号特别强!试试。”杜冉无所谓地说。
我将手机贴到耳边,示意他不要再给我说话。杜冉知趣地闭了嘴,同他的伙伴站在一旁专注地看着我。这倒让我觉得别扭,生怕他们听到似地信步向前走了走。杜冉见了,嘲笑着对他的伙伴嘟囔,“怕我们听到。肯定没好事儿!”
我没搭理他,只顾专注地和冯晓静通话。冯晓静问我在哪儿,坐几路车能找到我,我说现在我没有在市区,在龙源呢,怪她怎么过来找我也不提前给我打个招呼。新款手机果然接受信号能力强,连冯晓静发出的轻微的叹息声都听得一清二楚。她显得很失望,沉默着不知该怎么办,愣了一会儿又问我什么时候能回去。我说我就是现在往回赶,到a市也得黑了天。冯晓静听了马上表示没有关系。我提醒她,那个时候恐怕就没有发往陵阳的长途客车了。冯晓静表示回不去也没有关系。我犹疑地问她明天不用上班吗,她说她可以给办事处主任高兵打电话请假。看样子,她今天不见到我是不会甘心了。
我有点儿为难了,先不要说办正事儿,等着见到郑熠阳和邓岩,就眼下这场表演我都不愿意放弃。可是,让大老远的跑来看我的冯静晓苦等这么长时间,毕竟于心不忍,所以犹豫着不知再说什么好。
“没关系,你要是有事儿就先处理,我正好趁这点空儿到商场里逛一逛。”冯晓静感觉到了我为难,反过来安慰我。
挂断电话,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犹豫着该怎么办,是现在往回赶,还是继续看表演等着见到郑熠阳和邓岩。我强迫自己保持冷静,让刚才诱惑的一幕暂时远离自己,使自己理性一些,以便整理混乱的思绪。到目前为止,虽然我还没有亲眼看到邓岩同郑熠阳在一起,但我听到、见到的一切,事实上已经证实了这个结果。既然结果已经有了,亲眼见到不过是让自己的痛苦更强烈一些罢了!
我已经挽留不住邓岩在我心中的完美,就像一块无瑕的玉璧支离破碎,再如何拼接也会留有璺痕。我不能接受这样一个破碎了的女人,即使我有能力有勇气有信心把她从郑熠阳的身边夺过来!一切都结束了,即使我有多么的不情愿,也只能懊丧地接受这个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破碎的梦。
我把手机递给杜冉,杜冉又问我,“你小子什么时候也和我一样学坏了,跑到这种地方来?”
“我来这里的目的和你不同,我是跟我们一块的来这里找人的。”我实话实说。
“找人?谁来这里不是找人的?哈哈……”杜冉嘲笑我,暗指我找小姐。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对他说。道理就是这样,不想大小便就不要呆在厕所里,这种地方让你无法解释清楚,何况我本来也有“大小便”一下的心思。“不好看吗?你怎么跑出来了?”我瞄了一眼妩媚楼馆,脑子里又反映出刚在上面见到的一幕,心里激动一下,反问杜冉。
“没他妈意思!”杜冉失望地摇头,指着一旁的青年说,“这小子给我说这儿新来了一批洋妞,吵着我来看。我这不就来了,嗨,上这小子当了!那他妈哪儿是洋妞呀!全是深眼窝大鼻子的土妞在脑袋上扣个带色儿的假发套儿扮的!不脱衣服还能蒙混过关,把衣服一脱全他妈漏底儿了!别的别说,就她们胸上那两个小mī_mī,再贴上八两肥r也不及人家外国的一半儿呀!妈的,中国人造假冒伪劣产品真是造绝了!”
我忍不住笑着揶揄他:“呵呵……还是你这留洋见过外国洋妞真mī_mī的有见识,一眼就给她看穿帮了!”
“嘿嘿,”杜冉也情不自禁地笑着说,“不是我吹牛,出来表演的第一个妞还没有tuō_guāng我就看出来她是假冒伪劣产品了。看那蠢相,还他妈不如我店里的服务员呢!也就是蒙蒙没有见过真正光p股洋妞的傻得了!”
我和他身边的青年听了,都不由得笑起来。
我们的笑给了杜冉鼓励,他又补充说,“就是没有见过真的洋mī_mī,也应该在挂历上见过吧!屋里那帮傻还瞪着眼看呢!呵呵,你也别再上去看了,这段时间我正想找你托你给我办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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